经过这番折腾,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盛糯糯已经完全不在乎了。纪许渊也很可笑,就算是真的他还有命戴吗?
“糯糯,让你也开开眼。”
几根葱白纤细的手指伸到眼前,盛糯糯的视线落到盛慈的无名指根部的精致戒指,低调奢华,光彩照人。
原来白金材质的戒指是这样的,果然只有对比之下才能看出自己戴的这枚有多粗制滥造。
看盛糯糯凝神不语,盛慈心里更是得意,还以为纪许渊有多在乎盛糯糯,连真戒指都不肯给他买。
便肆无忌惮地扯谎:“纪哥送给我这枚戒指的时候,说要这辈子跟我一起,我还以为他要补回以前的求婚呢。”
“你们离婚以后,你的病纪家和我会出钱医治的,我们的婚礼会在五月份举行,到时会是京城最盛大的场面。”
“结婚当天还要把京城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都包下来,你觉得怎么样?”
盛慈高傲地抬着下巴,是熟悉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模样,明明是他送给就纪许渊的戒指,如果这样说就好像能补回点儿那四年的时光,让他心里好受些。
盛糯糯垂着眼睛,还真顺着盛慈的形容畅想几番,那场面肯定是他不曾见过的盛大,他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胃里泛起丝丝的酸痛,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随后随血液全部涌到心脏,盛糯糯嘴角牵起丝笑容:“祝福你们。”
大概盛糯糯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能面对着盛慈这个他羡慕至极的人说出祝福他们的话,而且心里没有波澜。
他是真心实意的,如果所有事情回到最开始也本来就是个错误,他宁愿没鬼迷心窍嫁给纪许渊,当初抱着极大的期待,最后走到今天却摔得粉身碎骨。
真心的四个字,在盛慈眼里变得特别的虚伪作假,他感觉盛糯糯在赤裸裸的嘲笑他,再也装不出高傲的样子。
“祝福我们?”
盛慈阴森森地盯着盛糯糯:“你什么意思啊盛糯糯,你都敢来讽刺我是吗?别以为插鸡毛就能当凤凰!”
说着他激动地推了盛糯糯一把,盛糯糯对他早有准备,及时伸手扶住楼梯扶手,才没有踉跄着摔倒。
盛糯糯捂着肚子后退几步,煞白的脸色变得红通通的,不知是疼的还是察觉到了危险,心里紧张才这样的。
他自己的身体他很明白,不敢和盛慈来硬的,否则最后吃亏的是他自己。
便主动走到门边儿打开,送客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他该快下班回家了,你走吧,他不希望你出现在这里。”
盛慈非但没走,反而悠闲自在地坐在沙发上,拿出只黑色的瓶子,那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液体,往玻璃茶几放的轻微响声都勾着盛糯糯的神经。
“跟你说实话吧,纪哥他其实不想要你的孩子,但碍于老爷子和叔叔阿姨的施压就拖到现在。”
“所以我就是给他传个话,让你用这瓶药把孩子打掉,等胎血流干净就没事儿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盛糯糯面色变了变,抿着嘴唇死死盯着盛慈,他怎么可能相信这番话?
虽然纪许渊从来没有真心实意喜欢过他盛糯糯,但是他非常喜欢小糯米,从很多方面都能看出来。
而盛慈就是来挑拨离间的,孩子是盛糯糯最后的底线,他可以放弃和纪许渊婚姻,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但任何人想要害孩子都没门儿。
盛慈仿佛能摸透他的心理,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怎么着,你不相信?”
为了证明是是受纪许渊所托,盛慈拨通了纪许渊的手机然后打开免提故意让盛糯糯听见。
那边儿接得很快,还带着点儿不耐烦的情绪,盛慈还没说什么,纪许渊就先开口问盛慈话了。
“你到别墅了?情况怎么样?”
盛慈故意看了盛糯糯一眼,揉着额角唉声叹气道:“纪哥你说这可怎么办,咱们俩的话糯糯都不听。”
“你平时牙尖嘴利的本事呢,连他都搞不定,总之你给我快点儿完成任务,别说是我让你去的。”
通话挂断,盛糯糯脸上的血色已经全部褪尽,不敢置信地盯着盛慈手里那块小小的手机屏幕。
这事儿完全弄岔了,在纪许渊那边儿的角度看,他和盛慈每句话说的都是去家里劝盛糯糯的事情,而电话这边儿的对话和情境,他完全不知情。
而这些话落到盛糯糯耳朵里,就犹如晴天霹雳,虽然他不再对他曾经深爱的男人抱有任何的期望,但是虎毒不食子,他再混蛋也不会对小糯米下手。
他还没等反应过来,盛慈已经拿起那瓶黑糊糊的药冲着盛糯糯走来,这么长时间的嫉妒,全都变成眼里蕴含的狂风暴雨。
他之所以跟纪许渊提劝劝盛糯糯,不是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而是势必将他脑中盘旋多日的邪恶计划付诸实践。
这瓶特效药是他特意从国外朋友那里淘来的,因为国外不允许流产,这种无痛又安全的药物便应运而生。
到时候孩子没了,盛糯糯和纪许渊之间的藕断丝连的丝也就断了,他们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而他盛慈就能找回被盛糯糯偷走的四年光阴。
越往前走,盛慈的眼神就越是坚定越是毒辣,他绝对不甘心事事都没自己强的盛糯糯占据纪许渊的心。
盛糯糯感受到一股强势的非常有威逼意味的气息,他边往后退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打电话。
米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