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成立,如果是任务世界的罪行,我们才刚刚到来,能有什么罪,如果是现实世界的罪行,那真是太多了,比如踩死一只蚂蚁,撕毁一片树叶这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的罪行,这样的事数不胜数,我们没有办法忏悔。”
云燃的逻辑很清晰,苏不晚认真地思考着她的话,“所以我们现在要确定我们有没有罪,还有那些雕像,本我,自我,他我,这和我们的罪行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想到这,苏不晚走到雕像面前细细地观察起来,这些雕像是由洁白的大理石雕刻而成,浑身上下洁白无瑕,隐私的部位上方雕刻了一层裙子,没有艺术的气息,反而显得平易近人。
很快苏不晚就发现了一个小细节,放在右边的雕像,他的额间被点上了一颗黑痣,很淡,如果不是近距离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而中间的雕像,眼睛里画着极浅的瞳孔,很难引起注意,和这两座雕像比起来,左边的雕像算得上是纯白无瑕,通体没有一丝痕迹。
苏不晚把这个发现告诉了他们。
“本我,自我,他我,每一个都有对应的雕像,具体对应的是什么我们分不清。”秦时默默道。
云燃提醒道:“马上就要入夜了,这次任务时间很长,我们先出去吧。”
五人小团体一起走出教堂,刚出去,吴景山就捂住鼻子:“好难闻的味道。”
“中世纪的街头,都是如此。”苏不晚解释道。
她看到门前的乞丐还坐在那里,双眼微闭,不知道是死是活。
“上帝,请您原谅我。”乞丐的嘴唇微张,声音极小地说出这句话。
此时,有几个世纪打扮的人路过了教堂,她们穿得干干净净,脚上踩着高跟鞋,满眼鄙夷地看着地上的乞丐:“这种猪狗不如的人,就应该下地狱!”
“修女给他忏悔的机会,他却不知道珍惜,死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这种连地狱也不配下!”
“走吧,看他一眼我都觉得脏了眼。”另一个轻蔑地吐出这句话,拉着同伴离开了这里。
“这是犯了什么事啊,被人骂成这样?”吴景山忍不住说道。“都到了人人唾骂的地步了,这人一定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你看见了吗?”榆安冷不丁开口:“他做了什么事你看见了吗?”
“可是他都被骂成这样了,这不是铁板钉钉吗?”吴景山马上反驳。
“未知全貌,不予评价。”苏不晚赞同榆安的话,“别人说他有罪,那是别人认为的,你没有了解这件事,就先入为主地带入了他人的观点,也许大家都误解了他呢?”
“当然,我不是在帮他说话,事物有多面性,我只是列举出一个可能。”苏不晚耸耸肩。
地上的乞丐听到了这番话,他双手撑得艰难的爬了起来,“女士,您相信我没有罪?”
苏不晚有些惊讶,她以为乞丐已经濒临死亡,没想到他还有力气站起来,“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所以谈不上相信与不相信。”
乞丐眼中的希望破灭,缓慢地向苏不晚一行人鞠了个躬,然后歪歪扭扭地离开教堂的门口。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吴景山好奇地问道:“他怎么走了?”
苏不晚:“天黑了,也许他要回家吧。”
云燃歪头看向苏不晚:“所以接下来我们住哪里?”
对哦,这次任务时间很长,但是没有给她们安排住的地方,偌大的城市,她们总不能流浪吧。
“这么大的地方应该有旅馆吧?”吴景山难得聪明一回。
这里的建筑物和教堂是同一种风格,他们所在的街区应该算是较为华丽的街区,布料店,面包店,打铁铺应有尽有。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家旅馆,不过几人很快就犯了难。
苏不晚试探性问道:“你们有钱吗?”
吴景山从口袋了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我有!我要住总统房!”
“你确定能用吗?”云燃指了指吴景山手里的钱,“这里是任务世界,钱币流通吗?”
苏不晚:“要不先试试?”
不出意外,五个人进去后没有一分钟就被赶了出来。
“你们当我没有看过钱吗!居然拿□□忽悠我?没钱就去睡大街!”身穿西装的旅馆老板破口大骂。
“别啊,我们赊账!赊账!”吴景山不死心地拉着老板的手商量道。
老板从头到脚扫视了吴景山,然后冷笑道:“穷鬼,赊账也是要还的,你拿什么还?拿你这身送给乞丐都没人要的衣服?”
吴景山:“卧槽,我这身衣服可是名牌,你说他不值钱?你什么眼力劲啊?”
老板:“快走快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算了。”苏不晚把他拉了回去,“你在这样说下去,我们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的。”
奇装异服的他们和这个世界的人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如果争论起来了,真有可能被当场神经病送进疯人院,到时候别说找罪行了,连自由行动恐怕都是不能的。
“要不我们去典当行吧。”
几人的目光都投向秦时,他从脖子上抽出项链,“这是黄金,我找金匠打成了金饼,还挺沉的。”
吴景山怀疑道:“黄金能行吗?”
秦时迟疑道:“应该能行吧,从古至今,乃至全球,黄金都是硬通货。”他顿了顿,“反正典当行就在对面,试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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