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池子时何干?
听到动静的池子时赶着过来,见到姜晚愣了神。
她没事了?真没事了。
雪白胳膊光洁如初,仿佛从来没有过什么长至肩头的伤口出现过。
身后远远的传来仙将的奔走相告。
“阎罗闯天门啦!”
仙婢将眼前持扇做乱的人和仙将的通报对上号,连滚带爬的往池子时的身边爬去,嘴里喊着。“战神,战神救命。”
姜晚盯着池子时的眼,先是质疑的,而后释然明了,凌厉的眼神像要将他剜了,剖解成小块丢去喂兽。
“战神,主考官,狐狸。”姜晚冷笑一声,手腕轻抬,扇子就随着她的意念将那几个仙婢敲晕了。
“我不是……”
池子时想拉她的衣角,还没靠近,就见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带着火光的扇子在身前划拉而过,画出界限。
是她过于天真了,竟没看出来眼前这位身子虚弱的狐狸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仙界战神,还是主考官呢。
也是,哪有狐狸满身刀痕伤疤的,还敢跟着一身阴气的她回家。原来一开始就是局,他就是那个饵,引她上钩,想要她落榜。
所以他轻易就可以给自己编造一个土地庙见习助理的身份,一直留在她身边,监视她,戏耍她。
呵,真是处心积虑啊。
他是战神,所以在蛊雕以妖丹祭神器时破招,也能和欻兽过许多招,所以那些仙官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所以,他可以不用书就能给她讲很多近代史,那根本就是在回忆他打过的每一场战事,回忆战事背后的故事,所以他知道每个将领的性格、名字……
他是故意不告诉她战□□号,因为战神就是他自己。
池子时想解释:“姜晚……”
姜晚绕过他,看着大阁高悬的匾额,扇面幻成长弓,瞄准了,拉了满弓。
带着污浊之气的箭矢飞出去,正中了阁字的“口”中心处,以其点为中心裂开无数细缝,声响惊了里头的人。
大阁的殿门从里头被打开,两队天兵小跑着出来,列成队,长矛尖刺对着她,防备警惕着。
姜晚丝毫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活动着脖子,抬臂拉弓,数只箭矢齐飞,横扫一片。
“一群废物。”
姜晚将弓幻成长剑,抬脚踹了大门,就要往里去。
她要闯大阁!
池子时心中一惊,要拦她,没能拦住,被她一道火光刮着后退几步,稳住身形时她已经动手将阻拦的天兵打倒了一片。
“姜晚别去。”
池子时和司礼的声音同时响起,姜晚半只脚踏进大阁,回头去看来人。
司礼步履如飞地赶着过来,气还没缓上来,伸手扣着姜晚的手腕将她拽出来,上上下下仔细瞧了一番,确保她安好无虞才松口气。
池子时收回了被姜晚躲开的手,咬着后槽牙,目光在司礼和姜晚之间流转。
他竟不知道南斗星君什么时候结识了姜晚,还如此亲昵……
忘了,当初还是司家俩兄弟连番劝说将他坑骗出世的,劝阎罗回地府原是他们的活儿。
池子时牙痒痒得很,恨不能现在就给司礼一拳,让这个坐收渔翁之利的小人尝尝满嘴鲜血的滋味。
奇怪的是一路佛挡杀佛的姜晚这会真乖巧听话的停了手,微仰着脑袋看着司礼。
“放缓呼吸,把扇子收了,我带你回去。”
姜晚照着他的指导慢慢换气,稳住怒气,压制心头翻涌的内力。
她长吐出口气,卸了周身防备起来的阴气,乖顺地对司礼行礼。
“司礼。”
声音突然就温柔下来了,还带着委屈和哭腔。
池子时:?!
她何时在乎过规矩,又何尝对谁如此恭敬乖巧过。
远远有仙将赶来围住他们,向池子时和司礼抱拳行礼:“战神,南斗星君。”
眼神扫过姜晚时满带厌恶嫌弃地皱了眉头。
“阎罗殿下,擅闯天门已是重罪,您还敢闯仙族重机要地,拿下。”
几个仙将各掏出宝贝小心翼翼向姜晚靠近。
司礼将姜晚护在身后,池子时则挡在他们之前,仙气大开,一时无人能近身。
仙将们望而却步,一脸难为情地求助领头将官。
“星君、战神此为何意?”
池子时冷眼扫过他们的脸,轻嗤一声:“阎罗乃座上贵客,我亲自请来的,何来闯天门一说。”
“阎罗打伤仙兵,此为事实,人证物证俱在”仙将指着一地伤残的仙将和大阁顶上的那只箭矢,质问着,“战神还要为她开罪?”
“我打的。”
仙将难缠,池子时咬着牙眼神示意司礼带着姜晚先离开。
姜晚眼睛往大阁里探,没打算放弃这难得的机会。而后司礼三两句话就让姜晚放弃了要闯大阁的念头,乖乖跟着司礼离开了。
话说的什么池子时没听见,他费神拦着仙兵,只有余光草草扫了几眼。
司礼的嘴都要凑姜晚耳朵上了,姜晚没躲,倒是眸子一亮,很是高兴。
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池子时气不打一处来,瞪了眼刚才差点对姜晚动手的天兵,声音冷冽,像把千年寒冰里淬出来的利剑架在他们脖子上。
“哪有什么闯天门,成绩布告,身为主考官寻考生来复核成绩,有什么问题吗?她可威胁谁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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