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里宁牵和谢忱并没有过多交集,原主对待条件优异的男性用三个字总结概括就是“广撒网”,“男神”这种话就是随便口头上叫叫而已,未必真的就非谁不可,原主最近会注意到谢忱主要还是因为宋书白,原主一直和宋书白不对付,宋书白被谢忱甩了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便动了心思想搭上谢忱,一想到把宋书白甩了的人,最后和他在一起,原主就觉得痛快。
宁牵想到这,一点“痛快”都感觉不到,只觉得麻了,为啥原主非要去掺和主角团的虐恋拉扯,好好地当豪门咸鱼不好吗?
也不知道路桓则信了他的解释没有,只用眼神扫了他的手机几眼,冷笑了一声就推着轮椅进去了。
路桓则走后,宁牵终于松了口气,刚刚他差点以为路桓则想把他手机给砸了。
原书里原主因为不满独守空房以及平淡无趣的婚后生活,在家里作天作地,在外面则是花着路桓则的钱到处泡小鲜肉,一开始路桓则心里虽然厌恶但却没过多管过他,要不是后来触及到宋书白这块“逆鳞”,恐怕也不会那么快就落得苦逼打工最后横死街头的下场。
他现在只不过是接到了一个电话而已,又不是真的大半夜跑出去酒吧鬼混,更不是去欺负宋书白,路桓则怎么看起来还是挺不高兴的样子?
宁牵一头雾水,但并不妨碍他困意再次来袭,回去洗了个澡就立马投进了柔软大床的怀抱。
回来后,路桓则又到书房处理了一些紧急工作,关上电脑,心内依然有些烦躁。
他自己推着轮椅来到厨房,简单倒了一杯冰的苏打水,想利用温度来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些。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雷电裹夹着冷风,让这个夜看起来并不宁静。
“先生,这么晚了还不睡吗?”杜管家下楼检查门窗是否关闭严实,正好看到了厨房亮着灯。
初中开始,路桓则就从路家老宅搬了出来,杜管家从那时起就一直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也算是看着他长大,面对这样的长辈关心,路桓则总是会多几分耐心。
“手头还有些工作,睡不着。”
“先生很少被工作上的事影响,今天又是因为什么呢?”
路桓则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一个合作方,以前名声不太好,合作前我也知道,本来以为我已经足够了解合作方,但现在却感觉看不透了。”
杜管家讶异了一瞬说:“能让先生您这么为难,是个大合作吧?”
算是大合作吗?路桓则想了想道:“算是吧。”
“那的确得慎重,我也不懂那么多生意上的事,但我相信以先生的能力和眼光,没有解决不好的问题,您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路桓则若有所思地把冰凉的杯子放下,想开了又有些想笑,自己到底在这里烦躁些什么,以前面对商场上那么多老狐狸他都没怕过,现在面对一个还没步入社会,而且看起来没啥野心的小孩有什么好纠结的。
见路桓则恢复如常,杜管家想到晚上路桓则回来时在车上的举动,建议道:“工作是永远也做不完的,先生您也可以适当地把精力分配给生活。”
路桓则反问:“比如?”
“关心一下家人。”
听杜管家意有所指的话,路桓则赞同地点点头:“的确,要想了解合作方,就得多接触。”
杜管家:“?”
不是在聊生活吗,怎么又绕回去了?
对于杜管家的疑惑,路桓则没作更多的解释,他转身又从冰箱里取出牛奶,倒进一个空杯子里,拿着杯子上了楼。
在进门前,路桓则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屋内毫无反应。
路桓则不认为在这么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还有人能睡得这么死,何况还是一个差点半夜就要出去嗨皮的人。
敲门声变得有些不耐烦。
屋内早已陷入梦乡的宁牵又裹了裹被子,窗外的雨声是一场天然的白噪音,让宁牵睡得更沉了。
端着一杯牛奶在门外敲了半天的路桓则此刻已经彻底丧失了耐心,目光沉沉盯着那扇禁闭的门,嘴也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线。
他看向门把手,手也握了上去。
“咔”一声,门开了。
路桓则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只是试试而已,没想到宁牵真会不锁门。
他推着轮椅来到床前,借着窗外雷电闪过的白光看向床上的人,他的目光犀利而认真,企图从那张脸上找出一丝装睡的痕迹。
不得不说宁牵这张脸实在是上天的得意之作,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下眼睑上,落下一片恬静的阴影。
路桓则又想到之前捏住他鼻子时的触感,很有趣,或许睫毛更有趣?
于是,他伸出手碰了碰,睫毛扫过指尖有些发痒,就像一根羽毛扫过心头。
不自觉他的指尖又碰到了那双眼睛,他还记得这双眼睛看向他时如夏夜星子的明亮。
突然,指尖下感受到眼睛微微动了动。
路桓则收回了手。
宁牵从被子里抬手揉了揉眼睛,咕哝道:“哥哥,别闹……”
被宁牵睡颜感染下也温柔了几分的路桓则,在听到宁牵梦呓的瞬间表情凝滞。
如果户口本不是造假的话,宁牵是没有哥哥的,准确的说宁牵已经没有了直系亲属,从小是寄养在他小舅家,他小舅家只有两个女儿,但现在宁牵却在睡梦中这么自然的喊出了那两个字,还带着浓浓的信任和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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