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安之诧异,“他、他是医学生,说过不会管理家族企业。”
温言道:“哎呀,你也知道秦家暴雷,他这时不管秦家,那谁来管啊,你吗?他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家破产?破产了他秦淮不还要帮着还债嘛。再说,他待的那家医院也是秦家的产业呐。”
安之心中生出一个很可怕的想法,“秦淮知道是我导致秦家暴雷,所以派别人去与你沟通游戏,然后趁机把我困在游戏里报复?难怪那霸王条款开口就是三个亿,买个复活都上千万,他想钱救秦家想疯了吧!”
“你还说自己不喜欢看小说呢,这想法比小说还精彩呐。”温言笑道:“秦淮要是真想报复你,昨天我跟他说了你的情况后,他立马同意我把你从游戏里拉出来,还不要赔偿呢。我猜测啊,昨天之前他应该不知道你在游戏里。”
安之道:“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巧合?”
温言颔首,“嗯。”
真的吗?
游戏里有居狼,而现实里也有居狼,都被安之遇见了。
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滴滴滴——床头柜上,安之定的上班闹铃响起。
他拿过闹钟,关闭铃声,掀开被褥,穿上鞋就要去洗漱。
“你干嘛去?”温言拦住他。
安之道:“上班啊。你不上班去?”
温言道:“今儿周六。”
安之转头看去闹钟,一脸疑惑,沉吟道:“我记得我的闹钟会自动跳过休息日。”
温言道:“为了照顾你,还有你的狗,这三个月我就住你这儿。我爱睡懒觉,觉得你这闹钟太早了,就调了一下时间。”
安之明了,“是这样啊。”
“你刚醒,先休息两天,下周一去上班也不迟。”温言将安之按回床上,“我给你准备早饭去。”
浑身鸡皮疙瘩起,安之道:“你好得让我……咦~你是不是温言?”
温言愠怒,“爱吃不吃!”
安之笑道:“嗳,这才对味儿嘛。”
温言白眼一翻,“我说你这人有毛病吧?对你好,你觉得怪;对你不好,你反而觉得可以。”
安之道:“你不像会对别人好的人,也不会做饭嘛。”
“我!……”温言道:“冲个燕麦牛奶、煮个蛋还是会的。”
安之一脸嫌弃,“难吃。”
话音刚落,屋子里响起门铃声。
“我去开门。”说着,温言出去了。
听着门铃声,安之想起在辞叶镇酒店听到的那记铃声。
他快要被女尸掐死的时候,居狼便出现了。
想着,他喃喃道:“既然居狼是现实世界的人,那他会来找我吗?”
不知不觉间,他光着双脚,出了卧室,来到客厅中。
“现在我们不宜见面,你先走吧。等我有时间了,我会来找你的。”温言将来访者拒之门外。
“可是……”
那人似乎有话要说,谁知温言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安之吓得肩膀一抖。
在他的印象里,温言是位明媚而有礼貌,仿佛春日小太阳一样的人。怎么今天对那位来访者会如此冷漠、无礼?
温言转身,看见站在身后的安之,眼底划过一丝惊慌,连忙迎上前,“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安之意识到自己可能并不了解温言,居然不敢回答他的话。
目光下移,温言责备道:“现在已经十月,再有个几天就十一月了,怎么能不穿鞋在地上走呢。”
他将安之带回了卧室。
安之吞了吞口水,斗胆问道:“刚才那个人是闻语吗?”
听闻安之问及来访者,温言的神情一瞬间紧张起来,听见“闻语”二字,神态又放松下来,颔首笑道:“对。是她。”
安之放下心,“哦。难怪你会这么对她。”
温言道:“闻语她老是缠着我,你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欢她。”
安之轻轻“嗯”了一声。
温言道:“你刚回来,给你吃燕麦牛奶总觉得是苛待你。这样,我下去打包一份早餐回来,你要吃什么?”
安之心不在焉地回答:“糖炒栗子。”
“好。”温言离开卧室前,叮嘱道:“记得穿鞋。”
安之勉强咧开一个微笑,颔首,“嗯。”
来访者根本不是闻语。
闻语很年轻,而那人的声音却出卖了她的年纪——最少也得四五十岁了。
温言大大咧咧的,不是一位善于欺骗的人,每一次说谎都会露出不自然的神情,被安之一眼看穿。
可明知如此,为什么还要骗他?
想着,卧室里响起啪嗒一声——临走时,温言居然把房门反锁了!
安之赶紧起身,几个大步奔到房门边,拼命摁门把锁。
纹丝不动。
房内的钥匙也被温言拿走了。
“为什么要锁住我?”安之心里冒出不安的预感。
咚咚咚!——他用力敲打房门,喊道:“你他妈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安之习惯把闹钟定在七点,温言则一般定在八点。他走向闹钟,拿起一看,时间才七点二十三分。
“今天根本不是周六!”安之越想越气,将闹钟一把摔在被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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