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历丰富,气宇轩昂,玉徽派大弟子,未来会成为掌门的男人,名下坐拥数十套房产,每月有高额酬金,成熟稳重的富二代,与林惊秋青梅竹马且深情到至今未娶……
这差距……拉开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这审美……降级的跨度有点滑铁卢啊……
掌门这心……开始有点隐隐作痛了啊……
她是我妻
林惊秋刚来到浸月派时体弱多病,心性也薄弱,说是全家灭门之际她目睹了全程,肩头又被砍了一刀,连伤带吓,人还能吊着一口气都是万幸了。
那时的她紧紧躲在云溯怀里,唇色发白,又不敢看其他人,额头上的细汗打湿了头发。
云溯为她披了件披风,又小心翼翼地将人护在怀中,两人年纪都不大,约莫十几岁的样子,穿着又金贵,一看就是金枝玉叶的府中少爷小姐。
可如今,金贵的衣服在颠沛流离中沾染上了泥泞,两个人互相依偎着,一个人身负重伤,一个人强撑着疲惫,是任谁去看,都不会忍心对他们弃置不顾的。
“浸月派可以医她的伤,可她有没有机缘留在门派,只能看她未来在心法上的造诣了。”
掌门如实交代,却让云溯松了一口气,他像是终于给怀中的人找到了一个栖身之所,如释重负,“多谢掌门收留,在下感激不尽……”
他话音未落,怀中的林惊秋就攥紧了云溯的衣袖,声音沙哑道:“云大哥,我不想同你分开。”
这话听得一向坚强的云溯眼眶竟泛了红,他轻轻拨开林惊秋额前的碎发,那眼中又有多少不舍。
他却可以狠心决绝道:“待你在门派医好了病,还可以学习心法除恶扬善,未来没人再敢欺负你,我们还会再重逢的。”
这话太像是诀别,林惊秋听得出来,那眼泪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从脸颊滚落,她却咬着唇,隐忍克制,不想再给疲惫的云溯添麻烦。
云溯将怀里的人放下,又将披在林惊秋身上的披风紧了紧,看着林惊秋缓步走到浸月派掌门身侧,掌门便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能感受到林惊秋对其他人的害怕与惶恐,见云溯要走,林惊秋浑身的肌肉紧绷,想要试图挣开掌门的手。
“别怕,门派里都是很好的人,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云溯安慰着林惊秋的心绪,掌门见到如此孱弱的林惊秋,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还是将自己的为难与顾虑说给了云溯,希望他能做好随时随地接走林惊秋的准备。
“心法乃是心性强大坚韧之人才能参悟的,可她心里受过伤,若最终学习不了浸月派的心法,我们门派也是留不了人的……”
云溯顿住了脚步,可似乎并不担忧林惊秋会学不了心法这件事,他轻声回复道:“心里的伤也会痊愈,若她真的无法留在门派,我一定会来接她。”
这样无条件的信任与关心,又让掌门不可置信的多了一次嘴,“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在她看来,两人年纪尚小,论爱情,何谈深刻?
“她是我妻。”
云溯却可以用那最平淡又肯定的语气去叙述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这个人一直都会站在林惊秋身旁,做她永远的避风港……
一开始掌门对林惊秋的担忧很快就烟消云散,真如云溯所信任的那样,林惊秋不仅刻苦还很有天赋,一直以来她都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拖累。
可当初的云溯离开后就杳无音信,直至后来玉徽三侠名声大噪。
林惊秋的心里还是有云溯的,她这个掌门都看在眼里,林惊秋在听到云溯的名讳会发呆,修习累了总会拿出一张手帕仔细端详。
她拒绝了所有其他大侠的示好,各种推脱择婿大赛,明明是个孤僻的人,却会在其他弟子谈论玉徽三侠时跑上去凑热闹,想要打探到云溯的近况。
多年过去,掌门早就把林惊秋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见她饱受相思之苦,自己便就有意撮合两对眷侣再续前缘。
却不曾想云溯相比当年,气质与脾性都有很大改变,他早已翻脸不认人,当年的“她是我妻”已浑然不作数,连对林惊秋的称呼也改成了生疏又礼貌的“林姑娘”。
掌门一气之下顿觉自己的大弟子倾国倾城条件甚优,何故在云溯这一块木头上吊死?更是立即不顾推脱,为林惊秋准备了一场择婿大赛。
她的理想是林惊秋找到一个比云溯优秀千万倍的男人狠狠打云溯的脸,教训他长大了怎么还学会了不识好歹,到手的老婆都不要。
可现实是林惊秋找到了一个不知比云溯差了多少倍的男人狠狠的打了她的脸,李无瑕除了皮囊之外再无优点,如今喝桃花茶倒是喝的挺勤。
“没想到桃花也能泡茶,还挺好喝的……”
李无瑕喝了一杯又不客气地自己斟满再饮一杯,打擂台打的他实在口干舌燥,就见不远处的掌门正微笑的看着他。
被这么一盯,一向厚脸皮的李无瑕倒有些害羞了,看来掌门对他这个准女婿甚是满意啊。
他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就听掌门又温和叙述道:“浸月派的桃花最是一绝,我们门派的桃花茶应该是全天下最珍贵的了。”
“应当!应当!”李无瑕点头附和,又饮一杯,掌门便道:“不过我听弟子说,美玉大侠在舞剑时,折了浸月派擂台旁的桃枝充当佩剑,哎,这可是要赔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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