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平!
秦安将合同收好:“左阿姨,什么时候,这份合同是属于你的了?”
“洛斯明明说要送给我!”
“这不能怪我呀,是你自己当时脑子有坑,要去质疑他的决定。”秦安笑着回答,笑得特别甜,像棉花糖,一脸无辜天真的表情真是气死她了。
这不是棉花糖,这是加了玻璃渣的糖。
“对了左阿姨,现在我手里是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陆氏我说了算,你以后在我手底下做事,要乖一点哦。”
看着秦安开门出去,左倾双气得直接掀翻了办公桌。
哐当的巨响震耳欲聋。
“秦安,你有什么本事让我给你干活,去死吧!”
将会议室砸了个稀巴烂,左倾双失控的理智渐渐回笼,阴沉得可怕。
看到砸的都是秦安的东西,心情稍微舒畅了点。
这里一刻都不想待下去,拿着包带着助理灰溜溜离开。
秦安站在顶楼落地窗前,看着左倾双气冲冲的背影,揉了揉眉心。
“你可真会给我招仇恨。”
苏辞坐在办公桌上,一条腿搭在椅子上,一条腿点地,拿着手机打游戏打得投入。
“反正她都恨你,多恨少恨有什么区别。”
“……”她竟然无言以对。
懒得和他争辩,秦安让原本的秘书通知各管理层开会。
三小时后,陆氏正式易主。
原本已经上市的证券股票等,统一撤离,从此以后,陆氏将不再是上市公司。
暂时并归为ha集团的子公司。
一系列动作打得左倾双措手不及。
她本来想趁着最后的机会,将手里的股份倒出去,现在好了,只能烂死在自己手里,在秦安手底下打工。
想到自己不仅输给秦安,还要在她手底下听她的吩咐使唤,她更不能接受。
给谁干,也不能在秦安手底下干。
可如果不想以后听秦安的,她就只能将股份卖给秦安。
毕竟对于被收购的公司,原股东有权要求新的责任人购买其股份。
更不甘心!
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了半个月,竟然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左倾双捏着拳头,想起之前洛斯和秦安还约好吃饭?真是狼狈为奸。
神色一顿,左倾双眯着眼,仔细回想,似乎哪里不对。
狼狈为奸?
肯定是他们联合起来整自己。
不然谁会那么傻,将那么多股份说送就送,肯定有猫腻。
一个男人,从来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女人这么大方。
左倾双顿时想到那些酒色交易,嘴角勾起阴狠的弧度。
若是秦寒玖知道,他爱的人给他带绿帽子,会疯的吧。
——
下午,新闻报道出陆氏易主,被ha收购,成为旗下的子公司。
陆逢一家人看到这则新闻,气得不轻。
“怎么会是秦安,你不是说把股份卖给了国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陆逢拿出电话给苏辞打电话,等了好久那边才漫不经心接起,传来懒洋洋的“喂?”
“洛斯先生,你当初明明答应过我不会随意转让股权,现在怎么又反悔?”
他宁愿公司变成左家的,也不想看着秦安春风得意。
“陆逢,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那是我的事,你算老几来管我?”
你就是他养的金丝雀
嚣张狠戾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无端让他打了个寒颤。
“洛斯先生,当初你卖股份的时候,说的话都忘记了吗?”
苏辞靠在墙上,指尖转动着车钥匙,透着一股痞劲:“我说了什么吗?”
“你说你……”
陆逢正准备将他之前说的话原封不动搬出来,就被对方打断,“陆逢,你的意思是说,老子花了三倍价格买的玩意儿,怎么处理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
“既然这么舍不得,行啊,你把钱还给我,我把股份还给你,如何?”
陆逢脸色微变。
那话里的警告和狠劲毫不掩饰,并不是在开玩笑。
钱还给他,怎么可能!
几千万,就算是陆氏最巅峰的时候,几年的利润也没有这么多。
现在还给他,他们一家人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洛斯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秦安你也知道,之前和我有点过节。”
对面传来一声嗤笑,带着不屑:“和她有过节的是你又不是我,还想我替你报仇不成?”
“你可以和别人过不去,别挡我财路!否则,我让你连手里的钱都保不住。”
陆逢脸黑如墨。
实实在在被人给上了一课。
他这种小喽啰,根本没人会在意。
苏辞看了眼腕表,再看看电梯,眉头微皱,怎么还没下来?
快到五点半,等的人才姗姗来迟。
却压根没看见他,径直上自己的车。
秦安刚上车,车窗就被敲响,摇下来看到苏辞那张帅气张扬的脸。
“坐我的车。”
卞烽抢先回答:“我家夫人有车。”
看着苏辞的脸,敌意很明显。
苏辞觉得那声夫人超级刺耳,掏了掏耳朵:“你家夫人?你算哪根葱!”
“你连蒜都不如!”
卞烽低骂一声,解开安全带下车,二话不说一拳打过去。
这真的是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呀,秦安压根没反应过来。
卞烽的身手她亲眼见过,出招凌厉狠辣,力道不小。
他自从知道这小白脸想撬他家九爷的墙角时,就想狠狠揍他了。
现在还主动挑衅,暴躁因子都忍不了。
苏辞这些年也不知道去干了什么,竟然和卞烽身手不相上下。
高中那会儿,他虽然天天打架,但是身手绝对没有这么好。
不过路子一如当年,野!
眼看着两人越打越凶,秦安推开门下车,趁着两人分开时,挡在卞烽跟前:“洛斯先生,底下人不懂事,别计较!”
卞烽被她挡着,不服气,还想冲上去打,被秦安凌厉地瞪了一眼。
苏辞脸色也不好:“你竟然维护他!”
“你说笑了,卞烽的身手很厉害,我这是怕他伤了你。”
鬼才信!
不过她既然给台阶下,他也不想打下去。
毕竟他是约人吃饭,不是来干架的。
“那我要吃火锅,一中附近那家。”
秦安歪头,一中附近好几家,谁知道说的那家。
“上车,我带你去。”
秦安犹豫。
“怎么,你想要食言?放我鸽子?”
秦安只得答应,上了苏辞的车。
卞烽和保镖跟在后面。
苏辞握着方向盘,看着后视镜中阴魂不散的车子,嗤笑:“他这是保护呢还是监视?”
“保护。”
“我看未必,”苏辞转头看向她,“没有一点隐私,也没有自由,你都活得不像你自己了,像只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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