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试探就成功了。
“你想想啊,九爷肯定是知道王墨就是墨爷,才这么放心她和夫人做朋友,你操心这么多做什么,何况,给夫人办事就相当于给九爷办事,你是不是死脑筋。”
金易拍了拍他的头。
顾景弈心底的怨恨和怒火降下去,恢复理智,目光如刀般看向金易的手。
再拍,剁了它。
秦安躺在床上,歉疚地看着王墨:“对不起。”
王墨不在意地甩手:“没什么,我早就料到了。”
“话说,你和他什么过节?”顾景弈那目光,可是凶狠得很。
王墨摸了摸后脖子,漫不经心:“大概……以前接任务的时候,好像接过他的单子。”
秦安扯了扯嘴角。
“没事,我会应付,你安心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秦安见她是真的没有生气,心里的石头才落地。
她可不想因为顾景弈,寒了王墨的心。
王墨好笑地点点她的鼻头:“我可是墨爷,不怕他。”
身手好又怎么样,还不是几次三番栽在她手里。
顾景弈被罚半条命,拖着伤残之躯,刚回到自己房间就警惕起来,打开灯,看到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秦寒玖,面色一松。
“你怎么来了?”
秦寒玖掐灭烟,扔给他一个瓶子,里面装着好药,秦安现在用的就是这种。
“我知道这件事委屈你,让你咽下这口气也不可能。”
顾景弈没说话,坐在沙发上准备抽烟。
秦寒玖走过来,将他烟扔进垃圾桶,拿过药:“趴下。”
“你会?”
“我是医生。”
顾景弈转身趴在沙发上,解开衬衣,露出满是伤痕的后背,秦寒玖一点不温柔,将药喷上去,疼得他直抽气。
“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哄你老婆高兴
“哄你老婆高兴,啊——疼疼疼。”
顾景弈惨叫,心里把秦寒玖骂了个遍。
还不让他说真话吗?
非要戳他伤口。
“我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吗?”
顾景弈反问:“你不是吗?”
是不是的,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啊。
秦寒玖手一顿,回想,竟然无言以对。
当时他看秦安瘫在自己怀里,的确是慌了神,将怒气转移到他身上。
但绝不止如此。
放松了力道,淡淡道:“王墨是安安的人,第一,不论她什么身份,你都不应该在玖园动手。”
“第二,她既然在我玖园行动自如,就证明是玖园的朋友,你在玖园对朋友出手,以后谁还能放心将后背交给你?”
“第三,身为男人,对女人出手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关起来屈打成招,让她为你所用,这绅士吗?你跟枭好好学学。”
顾景弈撇嘴,有多久了,秦寒玖没有这样长篇大论地教训他。
“我跟她有仇。”
秦寒玖将药扔给他:“技不如人,还有脸记恨在心。”
“你要是很闲,就去帝都给我办事。”
知道他这是支开自己,哼了哼,也没反驳。
他知道今天是自己太冲动。
大家都已经认可王墨,自己仅仅是因为她有用就对人动手,还说出那样的话,不知道伤了多少兄弟的心,可是总不能让他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在她手上吃过亏。
输给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少女,还是从人家十八岁开始输,堂堂第一杀手,不要脸面吗?
秦寒玖刚走,金易窜进来,手里也拿着药,说了那些跟秦寒玖差不多意思的话。
接着是枭,不过那家伙是来冷嘲热讽外加鄙视挑衅他。
最后就连卞烽这个粗神经的也来给自己讲大道理。
气死他了!
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第二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云城。
秦安小小地纠结一下:“他不会怀恨在心吧?”
“不会。”
“哦,我主要是怕他暗中对墨墨下手。”
“不会。”秦寒玖舀一勺粥堵住她的嘴。
金易敲了敲门:“九爷,苏辞在门外,说要探望探望夫人。”
苏辞这两天也是锲而不舍,每次来都是闭门羹,甚至还妄想翻墙进来。
直接被保镖抓到,打得鼻青脸肿扔出去。
秦寒玖面色不虞:“不见。”
“这样不好吧?”秦安还是没这么绝情,人家好心一片,这么做很容易失去这个朋友呀。
虽然是朵男白莲。
秦寒玖眼神微闪:“老婆,他要是来,就要进咱们的卧室,卧室是我最后的防线,你应该懂的吧?”
卧室这种私密的地方,怎么能容许一个觊觎自己老婆的男人踏足。
绝对不行!
“那咱们去客厅?”
“你身上不痛了?这上下楼梯……”
“算了,不见了。”秦安躺回去,打个哈欠,又要准备睡了。
秦寒玖勾唇,端着碗下楼让林嫂洗。
最近,除了秦安那几个好姐妹和迟真夫妇,其他来看望秦安的人,都被秦寒玖挡了回去。
玖园以前不需要太多人来往,以后也不需要。
就连风佩和元霜,也没见着人。
骨头自从知道墨爷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大学生后,整个人抱着电脑泪流满面。
特别是看到王墨长得漂亮,气质清冷,帅帅的还酷,反观自己,整个就一油腻大叔,立刻跑去换了一身行头。
白衬衣西装裤鳄鱼皮鞋,梳得发亮的发型。
但仍旧改不了他宅男的气质。
两大榜首合作,再加上秦朗无处不在的人手,将聂柒逼得无路可走。
疯了一般在云城乱窜,虽然嘴上说着不怂,但是真面对的时候,还是怕的。
特别是那些小弟,天天给他科普秦寒玖手段多狠多狠,不怕才怪。
“厉承阳,好表弟,看在咱们身上流着一半一样的血,这次你可得帮帮我啊。”
聂柒就差跪在地上抱厉承阳的大腿了。
厉承阳太阳穴突突跳,恨不得将他踢开:“早就警告过你,让你回帝都,你偏要赖在这里。”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那位知道你任务失败,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要罚你,我专门跑来帮你的,你不能见死不救。”
“要不,我去找姑姑,秦寒玖前段时间不是救了姑姑一命吗?姑姑姑父出马,秦寒玖一定会给这个面子的。”聂柒想得很简单啊。
厉承阳怒极而笑,冷笑着看他:“你想让她知道,你已经背叛聂家,成了别人的走狗吗?”
聂柒脸色难看,如果真是这样,他明天就会被聂家赶出去。
“行了,我马上送你回帝都。”
厉承阳挥手,这么个蠢东西,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偏偏傻人有傻福,得那人看重,若真在云城出事,他也摆脱不了干系。
聂柒看着厉承阳给自己安排的都是陌生人,也没想他哪儿来的人,跟着就走。
厉承阳安排的路线是从潜龙湾上船,坐船去帝都。
结果,船没开出公海,就倒回来了。
秦朗和李靓站在一起,李靓穿着一身酒红色西服,显得很成熟:“秦大哥客气了,他害秦安,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他从我这里溜啊,不然怎么向秦安交代。”
李靓现在的变化,和一年前那个被女人三言两语就骗得团团转的青涩男人比起来,已经大不相同,和秦朗这种人说话,也是进退有度,言语间拿捏得很当。
秦朗拍了拍他的肩,带着聂柒回玖园。
至于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一点也不想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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