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到秦安凌厉锐利的眼神,害怕地瑟缩一下。
随即想到她现在已经被锁住,大着胆子走进来,将饭菜放在桌上。
“你、请用。”
链子在她纤细的手中缓缓滑过,满满放长,没有掉在地上。
但是链子本身的声音是没法控制的,这种声音令她非常非常不爽以及愤怒。
特别是在人前。
似乎她只是一个被囚禁的玩物,没有作为人的尊严。
而这恰恰是她不能接受的。
她是人,是秦安,是名震世界的天才导演,是跨国集团的董事长,更是令许多人害怕的安爷。
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的骄傲不允许。
往前走了两步,那名女仆意识到不妙,拔腿往门口跑。
身后是锁链落地的哗啦声,紧接着一股冰冷的东西套在自己脖子上,将她拖着往后拽。
幸好这条链子够长,能够让她在房间内活动。
秦安用链子勒住女仆的脖子,站在她身后,声音冰冷,就像一个伏在她身后的恶魔。
“把钥匙交出来,我饶你一命。”
“我没有,求求你饶了我。”女仆瑟瑟发抖,她只知道关在这个房间里的是个女人,但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凶。
但是她真的没有钥匙。
“钥匙在哪里?”
“我不知道。”
秦安手上用力,勒得她脸红脖子粗,难过的扣着锁链想要把它拿下来。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把你吊起来!”
女仆都要哭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主人手里。”
她只是个下人啊,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事情。
“你们主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感受着脖子上越来越重的力道,慌乱解释,“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秦安又盘问了许多,结果这个女仆一问三不知。
眸色愈发阴沉。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求你饶了我。”
秦安冷然一笑:“放了你?怎么可能呢,我还差个玩伴呢。”
拽住旁边的窗帘狠狠一扯,再撕出一条布条将她手脚捆住,淡淡地拍拍手。
走过去将门关上,坐在桌边,看着这满桌子的菜。
一把将女仆拽过来:“有毒吗?”
“没……没有。”
“你先吃。”
秦安将筷子递给她,解了她的右手。
巡视了一圈,,目光落在某一处时,走过去抓起桌上的碗碟砸碎,拿起碎片朝天花板一角掷去。
一个黑色的东西随着瓷片一起掉落,秦安捡起来,指尖碾着这颗微型摄像头,眼神冰冷。
连一句废话都懒得说,直接放在脚下踩碎。
女仆拿着筷子,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秦安捏着瓷片,有找了几圈,在衣柜后发现一个,还在床头柜发现一个窃听器。
回头,见她还愣着,命令道:“还不赶紧吃!”
女仆一抖,看着饭菜,明白这是要让她试毒。
反正这饭菜是她亲眼看着烹饪的,不吃白不吃。
等她吃完后,秦安问她有没有什么感觉,她摇摇头。
却不见那个女人吃,反而将她和她捆在一起,躺在床上睡觉。
她试图挣扎,然而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布带子,和她身上那根铁链难搞程度有得一拼。
她不知道为什么主人会带这么一个女人关在这里。
将她扔进来后就走了,两天都没有回来。
渐渐地,浓重的睡意侵袭而来,坐在地上靠着床沿,沉沉睡去。
秦安睁开眼睛,翻身坐在床边,认真检查。
脸色正常,没有中毒。
但是……
她看了一眼傍晚的天色,拍拍她的脸,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是没毒,但是有迷药。
搜身,没有发现手机等电子产品,防得可真严实。
将她扯到床上躺着,秦安坐在窗台边,看着暮霭沉沉的海面,阴影笼罩在她心头。
她心中对这个人有猜测,但并不能肯定。
突然给她下迷药,是想做什么?
听这个小女仆说,这两天背后之人都没来,她也一直昏迷着。
看来是预料到她今天会醒,饭菜送上来,是想她继续昏睡,还是有什么动作?
半夜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秦安豁然睁开眼睛。
门口传来拧门把的声音,紧接着门打开,一道黑影走进来。
秦安捏着链子滑下床,没发出一点声音。
随即便感觉到那人扑到床上,压在女仆身上亲吻。
而女仆昏睡,毫无反应。
秦安脸黑如墨。
今晚这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如果她没有早防备,那这时候面对这一切的人岂不就是她。
胃里泛起一阵恶心,站起来摸到旁边的灯打开。
光芒驱散黑暗,照亮小小的一角,却足够她看清床上的男人是谁。
那人看到她时,满脸错愕,再看看身下的女人,完全陌生的一张脸。
但是身上的香味却和秦安身上一模一样。
秦安冷笑道:“厉导师看上这个小女仆,直接抱回自己房里便是,何必这么急不可耐!”
果然没有猜错!
当时昏迷前,她见到的人,就是厉承阳。
这个消失三年,她翻遍世界都没找到的人,居然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将她绑架了。
三年时间,他消瘦无比,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还真没认出来。
厉承阳翻身站在她面前,伸手挑她的下巴:“我看上的可不是她,而是你!”
厉承阳疯了
秦安躲开他的手。
“既然你醒着,倒是给我添了不少乐趣,”厉承阳笑得阴沉,眉眼间温和不再,一派阴郁冷酷。
像个大反派。
“毕竟,我可不想和一个睡得像尸体一样的女人做。”
说完,伸手来抓她,秦安后退,只能用手躲避他的攻击。
毕竟脚上拴着链子,用脚只会是拖累。
厉承阳这些年身法和功夫长进了不少,凭秦安如今受制的本事,想要制住他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厉承阳被她一拳揍在鼻梁上,鼻子一酸,温热的液体流淌而出。
伸手抹了一把,看着指尖的血迹,嘴角扯了扯。
“这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鼻子受伤,还是三年前在剧组,被她用额头撞的。
导致这些年他的鼻子变得特别脆弱,动不动就会流鼻血,又哪里承受得住她一拳。
秦安退到墙边,让铁链的长度能够保证自己拥有足够的活动范围。
看清她的动作,厉承阳阴恻恻一笑:“秦安,只要你从了我,我就给你解开锁链如何?”
“我等你这么多年,反正秦寒玖早就已经死了,跟了我,他能给你的一切我也能给你。”
厉承阳边说,眼睛紧盯着她,脚步悄然靠近。
看眼前的女人防备得像只小兽,唇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一脚踩住她的脚链子:“这下,你往哪儿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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