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抛弃我的灵魂和喜恶,永远忠于你,不再霸道,不再偏执,不再任意妄为,不再拘禁限制你。”
抛弃一切,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将我放在心里。
秦安心头震动。
“你……”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只觉得酸涩难当,想要流泪。
抛弃这些,你还是秦寒玖吗?
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是她给的安全感还不够,还是他不相信她比他想象中更爱他。
以前不安惶恐,她能理解。
毕竟她从前的确是做了很多很多的错事。
可是现在,她将他当作自己的命啊。
“我不要你抛弃这一切啊,”秦安揪着他手臂上的衣服,“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完美还是残缺,我都爱。”
“秦寒玖,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爱你?”
“不是。”
秦寒玖开口,“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未来惶恐,她是他恐惧的源头。
“安安,这算是一个婚礼,只属于我们两个的。”
“我本想,给你一个盛世豪华的婚礼,可是准备起来需要的时间太久,我等不及。”
上次秦安试婚纱,那双眼底流露出的渴望太强烈,强烈到不能忽视。
借着沈沛言的婚礼,他先悄悄给她补上一个。
“等孩子生下来,我再办。”
秦安抹眼泪:“哪有人办几次婚礼的。”
“我们一次都没办。”
低头,将她眼角的泪吻干。
低声道:“我可不可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啊?太难受了。”
秦安破涕为笑:“活该!”
“记住今晚的誓言,永远不要离开我。”
秦安无奈点头:“好好好,一辈子赖着你。”
可是后来,她终究还是食言了。
哄哄你,不必当真
遥远陌生的国度,宋颜苍白着脸从病床上醒来。
身体的疼痛让她很难受。
“小姐,你醒了?”陌生的面孔和语言,宋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g国话。
完全听不懂,转而用流利的英语询问她。
她只记得,自己刚下飞机,就被一辆摩托车撞倒在地。
在她感觉并不严重的伤势,一问才知道自己竟然昏睡了两天。
身体还有一些陌生的疼痛,特别是私密地方,有些不舒服。
猜想大概是睡得太久的原因。
去卫生间简单处理后,宋颜便办理出院手续离开。
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皆落入别人的掌控中。
翟天葵看着她离开,转身看向坐在病床上的老人。
“她走了。”
燕盏北浑浊的眼底流露出兴奋。
整个人显得有些年轻,就像压在他头顶的乌云散去了些。
“天葵啊,现在我是死而无憾了。”
翟天葵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在听到这句话后连忙转移。
“燕伯伯,医生说你身体没事,只要定期治疗,不会出问题。”
燕盏北摆摆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这些年,辛苦你小子了。”
“燕烨和笑笑去世得早,我早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天葵,将来,孩子和燕云,就拜托你了。”
“燕伯伯,你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翟天葵扶着他起身。
翟家和燕家是世交,当年燕烨因为他出事,他替他尽孝,本就是应该。
燕盏北轻松一笑。
想到秦寒玖,眼底一黯。
他曾经也以为血缘关系是这世上最牢不可破的关系。
可是现在,才恍然发现,没有血缘的翟天葵,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已超越了血缘至亲。
——
帝都。
热闹的码头,海风带着凉意,刮得脸颊疼。
转瞬入冬,每下一场雨,温度就降几分。
秦安穿着卫衣,配黑白格子的大衣,身边站着秦寒玖,冲着慕然沈沛言挥手告别。
他们还要继续去进行为期一个月的环球旅行,而她的旅行到此结束。
这半个月来,随着他们游遍了亚热带的几个岛屿和国家,已经很开心了。
怀孕将近两个月,也不敢随意奔波。
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定,秦寒玖整天提心吊胆,生怕海上风浪大,也怕她运动剧烈,太累等等。
要不是现在她有孕反,有些干呕头晕嗜睡,秦安一点也不想结束游玩。
秦寒玖帮她把卫衣帽子戴上:“走吧。”
语气并不是很开心。
“走,回家!”
拽着他的手上车,金易和卞锋来接他们。
开车前往别墅。
秦寒玖凉凉提醒她:“家在玖园。”
秦安眯着眼,声音甜糯,哄他:“你在哪家就在哪。”
“我现在就回玖园。”他一点也不想秦安来帝都。
但是无可奈何。
拗不过。
秦安总是会拿那晚的誓言压他:啊我将违背自己的本能爱你,结果呢?大骗子。
堵得他哑口无言。
秦安窝在他怀里,摸出叶酸倒两粒:“慢走,不送。”
“你不陪我一起回?”
“不陪。”
“说什么我在哪家就在哪,你才是骗子!”
秦安有恃无恐地笑:“我就是哄你高兴的啊,何必当真呢。”
秦寒玖:“……”
金易和卞锋对视一眼,感觉出去玩了半个月,夫人的家庭地位大大提升啊。
瞅瞅,九爷都不敢抗议。
迟真听说秦安怀孕,知道她今天回来,特地带着明格过来玩。
“安安姐,恭喜你。”
明格冲着她爽朗一笑,整个人明媚灿烂,像朵盛开的向日葵,令人眼前一亮。
和之前那个唯唯诺诺、胆小自卑的女孩比起来,判若两人。
迟真也很满意她的表现:“明格最近懂事了不少。”
“这下你不用再整天担心了吧。”
“我现在担心你啊。”迟真点点她的额头,“上次那新闻吓死我了。”
她还真的差点就相信秦寒玖出轨这事。
秦寒玖在一旁听着,脸色成功一黑。
秦安摸着额头:“我都没被吓到,你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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