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书法?”柳一条的额角流下一滴冷汗,如果不是他,宋体字绝不会出现在唐朝。现在有宋体字在长安流行,莫不是见鬼了,难道是王志洪?貌似在他认识的人中,只有王志洪在京城里。
不过王志洪性子一向稳健,内敛,上次柳二条拜师时送于他的那幅字画他应该不会挂出来才对,怎么能流传开来呢?
“以前常听伯方老弟提起,说一条贤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前途。你的那个象棋可是很让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喜欢啊,呵呵”公孙文达赞道:“现在看来,伯方老弟所言非虚啊。呵呵,长安城内刚刚流行起来的书法你就能学个八成神似,好!比我们家里那个自命不凡的臭小子强多了。”
“公孙伯父过誉了。”柳一条被这老头儿说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些东西本就是他传出去的,他这里的才是正版,还用得着再学吗?
听公孙文达提起他们家儿子,柳一条便随口问道:“不知世兄怎么称呼?改日有暇一条也好到府上拜访。”
提起儿子,公孙文达脸上的笑容便敛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别提那个臭小子了,整天无所是事,拎着他那个破扇子到处闲逛,还自以为自己有多风雅,看着就让人心烦。”
“折扇男?”公孙文达的几句话,就让柳一条想起了晚上遇到的那个折扇男。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公孙文达对他的评价倒也贴切。柳一条开口问道:“敢问公孙伯父,世兄的名讳可是贺兰二字?”
“哦?贤侄也知道他?这臭小子是不是哪里得罪贤侄了?”公孙文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冲柳一条说道:“若是有的话,一条贤侄尽可对老夫言明,老夫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这老头倒是一个火爆的脾气。
所谓知子莫若父,看来公孙文达以前没少为他这个儿子擦过。
柳一条忙摇头道:“并无此事,并无此事,公孙伯父莫要动怒,先且坐下。”遂站起身请公孙文达落坐,然后接着道:“我观公孙兄行为虽然有些怪异,但是也不失为一方才子,公孙伯父也不必太过介怀。要知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晋时的五柳先生还不是一个酒鬼?”
好话人人爱听,见有人夸赞自己的儿子,而且说得还那么有理,公孙文达的心里舒坦了不少。脸上的怒容也缓了下来。再看向柳一条的时候,也觉得这小伙儿越来越顺眼,嗯嗯,这小伙儿,有前途。
“好了,不提那臭小子了。”公孙文达摆了下手,道:“听闻一条贤侄在象棋上的造诣非同一般,老夫可是早就想与贤侄对弈一局,今夜正好有暇,咱们爷俩来上一局如何?”
呃?大半夜地还找人下棋,这老头儿,真是?柳一条看着公孙文达一脸殷切的模样,不好拒绝,只得违心地说道:“故所愿也,不敢请耳!只是这棋和棋盘全在杨叔的书房,怕是有些不便吧?”
“无妨,无妨!杨府上下老夫都熟悉得很,一条贤侄只管跟老夫同去便是!”说着不顾柳一条同意与否,公孙文达拉起柳一条就走。竟直向杨伯方的书房奔去。
果然,一路下来,杨府的下人都没有阻拦,很多人甚至还给公孙文达行礼。看得出,这老头在杨府混得真的很熟。熟到连杨府主人的书房都能随意进入。
吩咐下人将书房的烛灯点亮,公孙文达笑呵呵地从书柜上摸出棋盘,对柳一条道:“一条贤侄,咱们开始吧?”
“父皇!”李承乾弯身向李世民禀道:“儿臣认识一位神医,或可能救回母后。”
“哦?可是上次在三原县救你的那位神医?”以前怎么没有想到?李世民好似看到了一丝希望。
上次太子肋下那么大一处伤口,要是放在别处早已是必死无异。可那位神医却硬是用一根针线将太子拉了回来。或许他真的会有办法。
“正是!”李承乾回答道:“儿臣日前已着李纪和前去寻找,相信再过上一两日便可将神医请回。到时请神医来为母后瞧病,或许能避开王太医所开的这种险方也未可知呢?”
“皇上,太子殿下!”王子魁见李世民竟有暂缓之意,便再一次站出来说道:“皇后此次病托延不得啊,皇上!皇后娘娘气虚体弱,现下又是寒冬邪气大盛之季,如不及时救治,皇后娘娘恐怕,恐怕会挺不过今夜!”
“什么?!”李世民一惊,高大的身躯不禁晃了两晃,随即冲太医们大声喝道:“这种事情怎么不早些说起?!你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给皇后煎药!!”
“是,是,皇上!臣等这就去,臣等告退!”
待太医们全部离去,李承乾上前搀住李世民,道:“父皇,您坐下休息会吧,母后她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嗯。神医的事情你也要抓紧搜寻,尽快把神医请来,如果此次王子魁他们不行,还有神医可以依靠。”李世民点了点头,靠着床坐下,看了眼守坐在一旁的李治,心疼地吩咐道:“今夜乾儿与朕一同守着即可,雉奴还小,就先去睡吧。”
“不,父皇,雉奴不睡!雉奴要在这儿陪着母后!”小李治坐在长孙氏的身边,仰着头,一脸坚决。
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孝心,难得。
李世民轻抚了抚这个小儿子的脑袋,温和地说道:“好,既然雉奴有此孝心,父皇就满足你。你跟太子哥哥一起留下吧。愿你们的孝心能感动苍天,让你们母后早日醒来。”
“谢父皇!雉奴会等着母后醒过来的,母后一定能醒过来!”
这时一个内侍从殿外走了进来,到了李世民跟前弯身禀报道:“启禀皇上,魏王殿下到了,正在门外侯着呢。”
李世民闻言,无力地挥了挥手道:“宣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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