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是谁?刚跟小惠差不多大的一个小人儿,就又会行礼的,真是有礼貌的紧,看着也让人心中欢喜。
柳一条可没敢让他真给自己拜下去,就冲刚才他对李世民和李承乾他们的称呼,这个小家伙可也是一个皇子级的人物。要是真让他拜实了,李世民嘴上虽不会说什么,但心里面则难免会生出一丝芥蒂。现在是封建社会,皇权至上,李世民虽为明君,心中也免不了会有尊卑之念。
柳一条忙蹲下身,挡住小皇子的小手,用一种很和善的语气对他说道:“小殿下不必如此,小民哪敢生您的气,而且给皇后娘娘医病,那是小民的本分,小殿下尽管放心,小民定会全力以赴,决不会负了皇上和小殿下的期望。”
“嗯嗯,”小雉奴狠狠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扑闪着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怀着期望,看着柳一条问道:“那柳先生能医好母后的病吗?母后都躺在床上好久了,也不能跟雉奴玩。”
“呃?这个,”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柳一条不由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见李世民也正朝着他这里看着,显是也很想听听柳一条的意思。
长孙皇后到底能不能治,或者说是哮喘病到底能不能治?柳一条也很苦恼,哮喘病虽说不是绝症,但却也是出了名的顽疾。就像是糖尿病、高血压一样。想要治好,很难。平常做好控制,才是正途。
但是控制地方法,柳一条不知道。
这很正常,柳一条不是医生,像医治哮喘病这种专业性很强的活,他要是能做,那才是不正常。而且。要不是以前他没事儿的时候,经常会看看电视,上上网什么的,稍微知道一些简单的哮喘病急救方法,刚才长孙皇后病,他也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李承乾看出柳一条面有难意,便走上前弯身抱起小雉奴,轻声对他说道:“雉奴乖,咱们先把柳先生请到厅里再说好不好?”
“哦。”小雉奴在李承乾的怀里乖乖地点了点头。
“柳先生,咱们到内堂叙话吧。”李世民对柳一条说了一句。便率先走了进去,在正坐上坐好,挥手向柳一条和李承乾他们说道:“你们也都坐吧。”
“谢父皇(皇上)!”几个人冲李世民施了一礼,然后便按照身份的尊卑依次落坐。
李承进取抱着小雉奴居右,李泰这厮居左,柳一条一介平民,身分最低。则坐到了最下。李承乾的右边。
“刚才皇后病,朕观柳先生治疗地手法娴熟而且很是有效,敢问柳先生,以前可是也曾遇见过这类病症?”刚刚做好,李世民便开口向柳一条询问。
柳一条站起身向李世民行了一礼,回道:“皇上慧眼,小民以前确是曾见过几次。这类病患平常与常人无异,有的甚至比常人还要健壮。行动坐卧走。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此病一旦作。便会让人气急、咳嗽,急喘不已。就如刚才皇后娘娘一般,若是不能进行及时救治,轻则会昏厥不醒,重则会气竭而亡!”
“那柳先生可有救治此病的良方?”柳一条说的这些,李世民都知道,但是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
李世民现在只想知道,皇后的病,柳一条到底能不能治?
“皇上,”柳一条再次躬身,直言回道:“据小民所知,这种病,并无根治之法。要想保全皇后娘娘的安危,只有做好平常的预防控制。或者,”柳一条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对李世民说道:“或者皇上能找到一个人,有他在,皇后娘娘的病症能被治愈也未可知。”
“哦,不知柳先生所说是何人?”李世民神色动了动,心里不由又生出了一些希望。
“孙思邈!”柳一条坚声回答道:“‘药王’孙思邈!”
一个能写出《千金要方》这种传世医书的级医学牛人,或许真能医治好长孙皇后地这种哮喘之症。
“孙思邈?是他啊?”李世民轻点了点头,孙思邈这个人他倒是还有些印象。古稀之龄,面貌清瘦,下颌有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就是脾气有些倔强,不愿与朝庭打交道。
贞观元年,李世民初登基之时,就曾召见过他,并以其“有道”,欲授之予爵位,可孙思邈这老道却死活不愿,非要躲进深山去炼制什么‘太一神精丹’。李世民见其年岁已大,又是一心向道,也就没有勉强,便由着他去了。
现在想来,当初那老道的医术似就已颇被人称道,在长安一带也是很有名气。不过,他似乎并没有‘药王
称号啊,柳一条称他为‘药王’,是不是有些夸大了
李世民轻看了柳一条一眼,开口问道:“不知那孙道长比之柳先生,如何?”
柳一条恭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若是把小民的医术比作为一泓清流,那孙道长的医术便是为一片汪洋。比起孙道长,小民相差远矣!所以,皇上若是能将孙道长请来,皇后娘娘的病症,则无忧矣!”
“好!依柳先生之言,朕这就派人去将孙道长寻来!”虽不知孙思邈现在何处,但是李世民他一个堂堂地一国之君,要想找一个人,还不容易么?
“不过,在此之前,皇后地病症就有劳柳先生费心了。”李世民如是说道。
“皇上放心,有小民在,短时间内皇后娘娘是不会有事的。”柳一条的心也安定了下来,把‘药王’他老人家请出来,一是为了那个让他觉得很面善很亲切的长孙皇后,二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可以乘凉的大树。
有‘药王’在,他这个半调子的医生,便可以早早地回家了。
说实话,长安这个地界儿,虽然繁华,但是也是权贵聚集最多的地方,尊卑思想严重,他一个小老百姓呆在这里,多少也都会有一些不自在。相比较而言,柳一条还是喜欢呆在三原那个地方。
“嗯,”李世民点了点头,挥手向他们吩咐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吧,你们都下去吧。”
“是,父皇(皇上)!儿臣(小民)告退!”把小雉奴放下,一行人在李承乾的带领下,逐一从厅内退出。
“柳先生,”李承乾拐着腿与柳一条走了个齐肩,轻声对柳一条说道:“孤想请先生到东宫一叙,以谢先生当日三原援手之德,不知先生可否能行个方便?”——
公孙将军府,杨伯方与公孙武达正在对弈撕杀。
“公孙兄地棋力似乎是又有所增长啊,呵呵”杨伯方将马跳过楚河汉界,吃掉对面地一个小卒,笑呵呵地向公孙武达说道。
“哈哈,杨老弟,”公孙武达也不客气地飞车堵了一下杨伯方地火炮,笑着说道:“这种象棋专门就是为我们这些行过兵打过仗的人准备地,学起来当然会快上几分。真不知一条贤侄的老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竟能想出如此精妙的棋局。真是让人佩服!”
“是啊,”杨伯方把炮让开,也随声感叹道:“除了这棋局,还有一条贤侄的文采,书法,嗯,还有那医术,想来都与他那个老师有大关联啊。”
“也不知一条贤侄现在宫里如何了?”说话间,杨伯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色。
公孙武达再次飞车,吞掉了杨伯方刚过界的马,大大咧咧地说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能救好,他是大功一件,日后也少不了他的好处。救不好,就凭着杨老弟在长安城的人脉和关系,还不能保全他一条性命么?”
“不过,老夫我可是很看好一条贤侄,既使他真的救不了长孙皇后,他也定会想办法全身而退。你也不用为他瞎操心。”公孙武达对柳一条倒是很有信心。
“呵呵,”杨伯方笑着开炮,把公孙武达的大车打飞,道:“这一点倒是真的,那小子不笨,不然也不会得你们家那个老二的欢心了。竟还凑着热闹让小兰儿认了一条贤侄做大哥,也真亏他想得出来。”
公孙武达飞相回防,挡住大炮的趋势,笑道:“这就是我们家老二的聪明之处了,给小兰儿找一个能管得住他的大哥,比让他整天跟着杜贤那老小子的狡猾儿子强多了。”
“嗯,这倒是。”杨伯方点了点头,把左角的大车腾让了出来,向公孙武达问道:“公孙兄,你说上次他们被刺之事,是不是已经将一条贤侄给卷进了这宫廷的内争之中了?”
“这个说不准,”公孙武达巴砸着嘴,道:“这就要看一条贤侄在这次长安之行的经历和选择了。”
“哈哈,将军!”公孙武达把炮架到杨伯的大帅侧旁,杨伯方的大帅已是动无可动。公孙武达得意地冲杨伯方笑道:“杨老弟,这回你可是输吧?哈哈”
“呵呵,公孙兄,你太心急了。”杨伯方面色不变,抬手举车而上,直接压到了公孙武达的将领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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