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本书,殷璃对苍希开啟了单方面的冷战。而这几天里,院子又刚好完全没有其他人在,于是她最终在房间里开啟了自修模式。但不知为何,她一直无法进入平时读书时的专注状态,在书桌前从入夜坐到深夜,却连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可能是今晚的月光太亮了……也可能是月亮太圆了。她实在看不下书,最后把习册扔在旁边,趴在桌上看着窗外高掛的圆月。满月如银盘,将视野所及之处照耀得宛如白昼。……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是第几天了呢?一开始还有间心数着日子,但到后来连记都不想记了。平常时候还有着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让人分心,可到了月圆的晚上,殷璃便难以忍耐思念家人的心情。由于七岁那年的一场大变,殷璃失去了所有亲人,那件事情,至今也依然是她不敢回想的噩梦。可也在同一天,她遇见了师父,手里拿着剑的清丽女性斩碎了她的梦靨,并在那天之后成为殷璃的家人。以为自己瞬间失去一切的小女孩,也在同时获得了珍贵的、会宝爱她的家人,这让殷璃至今都感谢这样的恩赐和奇蹟。但也是在短短一夜之间,只不过是一闭眼又一睁眼后,殷璃便和挚爱的家人断了联系,跑到一个全然陌生,和过往一切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世界。之前她问过伊瑟,要如何回到她来的地方。对方隐讳地说,恐怕她得到梦里找。殷璃没办法把过去十八年的人生当成一场梦,就像她没办法把这副身体拥有的过去,当成自己的过去那样。即便那女孩的名字也叫殷璃,那终究是别人的经歷和人生,不是接过他人的躯体继续使用,就能把那些也当成自己的过往。自从来到这里,渐渐了解各种事物后,殷璃便一直相信,她回去最大的希望,就藏在这世界独有的特殊力量里面。这里的人们能用法术办到几乎任何事情,在殷璃原本世界能称作『奇蹟』、『神蹟』的行为,也在这里不过是稀松的日常。所以殷璃请求学习法术,并试着研究相关知识,想找到任何关于她突然跑来这个世界的线索。但殷璃得到的回馈着实让人有些失望。就她已经了解到的,目前正规的法术体系内,似乎没有任何一个方向,指向她能够回去的线索。这个世界有研究空间的法术,但那是建立在现有空间的额外延伸,就好像地面有了一棵树,你才能在树上搭房子。但被纳入体系内的知识,没有任何一种和『异世界』、『异空间』有关。这方面的资讯全都更接近于私人兴趣的研究,或者根本就是偶然被记下、未考证也无从考证的乡野奇谈。像殷璃这样来自另一个完全不同形貌、不同歷史世界的人,即便留下了文字纪录,在这里也不过是篇拿来间聊的有趣故事,权威学术机构更是对此类记述嗤之以鼻。研究到这里像是碰上了死路,殷璃满心都是茫然。茫然过后,是强烈的痛楚。她的心有一瞬间被绝望感割裂,疼痛剧烈地涌上来。可她在那份颓然中只停留了一会,当脑海中闪过师父和师姐的脸庞时,便陡然再次拾起了希望。哪怕希望再渺茫,她是还想再继续试试看,即使这个世界没有现成的钥匙,就算一路跌跌撞撞,也想自己试着找出线索。即便这种挣扎的代价是一生,最后仅仅成为一份长久而无用的执念。她只是没办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放弃。殷璃躺在自己的臂弯里,眼里的圆月渐渐化为模糊的光团,一大片瀲灩的银芒闪烁,不断满溢直至落下。在桌面也投影出一个小小的圆月时,她撑起身体,伸手抹掉颊上的泪。殷璃说不清自己心情究竟是喜是悲。月圆的夜晚让她开心,总是能想起许多美好的回忆。但圆满的月亮也让殷璃很思念家人,总忍不住想她们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很担心自己,是不是正到处找她?殷璃想到出神,愣愣地发起了呆,一直到她视线里闪过某种飘飞的东西,这才凝神去看眼前的景物。别院的书房正对着一个小庭园,而庭园里,在月光洒落的银辉之下,有小小的花瓣在飞舞。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逐那些花瓣,过一会后,只见随风飘舞的花瓣轻巧穿过窗櫺落到桌上。它们彷彿姿态款款的仕女,轻盈停步后彼此有序地排列,组成了一朵美丽的重瓣梔子。「璃璃为什么在哭?」当殷璃看着用奇妙方式出现在她面前的花时,达亚尔走到窗前,将手里的另一朵梔子插在少女发间。他站在窗边往里看,方才也是少女趴在桌上流泪的这副景象让他动容,月光下她脸上的泪痕特别清晰。达亚尔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一直都活得很随意,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可看到殷璃掉眼泪,他却感到慌张、觉得心里柔软的某处跟着抽痛。于是他什么也没想地问了,比以往跟少女说过的任何一句话都要认真。「璃璃为什么……在哭?」殷璃没什么心情招待客人,但她还是起身坐好,并把颊上的湿痕抹掉。「你回来啦……身体都没事了吗?」「嗯,都好了。璃璃为什么哭?」她不想跟人讨论这么私密的事情,随便塘塞了个理由。「书读得有点累,刚才打了个大哈欠而已……」说起来,刚才确实隐约感觉到门禁法术给出了提醒,但殷璃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时没注意到有人来了。刚回到院子就马上来串门的达亚尔看上去身体健康、精神奕奕,比起上次病房里虚弱的样子实在好上太多。「你平安回来就好……不过说真的,下次像这样的事情,不要再跟我说你只是去帮个小忙……你帮这个小忙的结果简直要把人吓出心脏病。」达亚尔搔搔脸颊,似乎稍微反省了一下。「我知道了……以后去哪里都会跟璃璃报备的。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也不会瞒着你。」殷璃一时觉得好像也不用做到这样,毕竟达亚尔要去哪又跟她无关。只是叁天两头就会见面的人,突然听到他出什么事情,实在让人跟着提心吊胆。
「那么,璃璃刚才为什么在哭?」看着达亚尔牌復读机,殷璃稍微有点不高兴了。「我没有哭。」对方望着她半晌,最后也只能对这个答案妥协,转而说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原本只是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还没睡。我只是想提醒……」因为心情不好,没什么耐性的殷璃直接打断了他。「我记得,明天我会去的。」达亚尔望着她,眨眨眼睛。「我还以为你很怕艾森……」殷璃无奈地看回去。「怕他有什么用,又不是这样就可以不做了。该办的事情早办早安心,拖着不面对有什么好处吗?」……她想得真通透,而且完全不掺杂个人情感。殷璃就像她先前说过的,把彼此当成合作伙伴,一起协力面对和处理他们体内元素失衡的问题。但也仅仅,就是这样而已。达亚尔望着她,眼底的情绪有点复杂。但殷璃已经没心情应付客人,随意摆摆手后起身,乾脆俐落地下达了逐客令。「为了明天多保留体力,我要去睡了。慢走,不送,晚安。」她一边说着,同时开始收拾桌上的习册和纸笔。之后真的把不请自来的达亚尔扔在身后,自己朝房间走去。殷璃走到一半,突然发现她被一阵风给托了起来。这么强力的风,理应把人吹得七歪八倒,她却被稳稳地一路送回寝室,轻巧地放在被铺上。殷璃望向门口,却没看到任何人影。只听见像是藉着风声传过来,若有似无的一声『晚安』。+隔天吃完早餐后,殷璃调整了一下心情,前往艾森特的住所报到。经歷绝境之谷的事情后,两人间的气氛多少不像先前那样僵硬,不过皇子殿下的脸还是一样臭,让殷璃甚至怀疑她上次听到的『谢谢』很可能只是错觉,又或者对这位大爷来说,道谢根本就不代表什么。这也让殷璃对艾森特的态度越来越佛了,对方脸臭那是正常,偶尔态度比较和缓就算赚到。只是她也只能心情上这样做,在身体上……对方最近不知道又参考了哪部小黄片,前戏的花招新颖到殷璃有些招架不住。可能艾森特已经了解,后面要顺利,在前头就得让她耗光抵抗的力气,只要没有体力了,身体想僵硬都没办法。在前期准备结束后,殷璃躺在床上,已经有点想就此瘫平不动。而正要开始的艾森特伸手探了探那湿软的女穴,看了她一眼后,一手圈住少女两脚脚踝往上提,有点像在抓一条死鱼的尾巴。殷璃虽然躺平一副任人捏圆搓扁的样子,可身体还是挺有反应的,腿间的花心沁出一片蜜水,让整个穴口都晶晶亮亮的。艾森特伸手拨开y唇,用拇指往穴里揉了几下,让少女嚶嚶呜呜地又哼了几声,终于确定她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他把殷璃的双腿掛到左臂,右手则撑着床面,调整了一下姿势后,腰板往下压便碰到了穴口。殷璃大概真的累了,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可连挣都没挣一下。艾森特拿挺立的男根先戳了几下瞄准位置,接着才用实力道,把粗壮阳物挤进紧緻的穴中。他知道没法一次入到最深,把持着节奏缓缓呼气,也同时先维持这个深度抽cha,每次都稍微往里头推进一些,终于把男根整个入了进去。少女把脸撇向一边,像是已经受不了了的样子。艾森特有点嫌弃她这菜鸡体力,也觉得殷璃实在有些敏感过头。生理上的敏感是一点,而心理上的敏感则会放大生理上的感受。殷璃可说两者皆有,让艾森特觉得她简直是加倍的麻烦。可嫌弃归嫌弃,能够跟她好好做的时候,其实感觉还挺舒服的。入了一会觉得越来越顺畅时,艾森特左手也撑到了床面上,看着少女用屈膝侧躺的姿势被自己肏着。她有感觉时的模样很明显,也很诱人,顶了几下就发出幼猫似的呻吟,抓着床单一副要去了的模样。……这才开始多久?而且真受不了就不要摆那种表情,这是要人停下来还是不要停?艾森特就是在心理的纠结和生理的畅快中做完的,而且说实话因为真的还满舒服,他把人抓着多做了两次,到后面跟调解失衡真的没什么关係,比较多是生理慾望的紓解。于是殷璃深刻了解到,最近忙着处理魔潮的皇子殿下压力真的很大,原本把这当例行公事的艾森特,做到后来居然有点上癮的意思。殷璃真的愈哭无泪,如果她有胆子,实在很想求对方去找别的抒发管道。可因为她不敢,所以只能被肏到瘫在床上发抖。这位殿下如果不喜欢她,能不能稍微言行一致些。不要脸上写着『离我远点』,实际行动却是害她直不起腰。于是乎,到目前为止连个完整对话都没好好进行过的这两人,对彼此的结论倒是出奇的一致:这人他/她怎么说、怎么做那是一回事,最终身体还是挺诚实的。嘖,男人/女人!==上点皇子殿下的碎肉这两人的关係目前还只是过渡比较没有新进展不过下下章有超大块的肉连续叁篇的特大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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