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雅奇眉眼一弯,不再拒绝:“是,奴婢领命。主子英武,凡出征必凯旋而归,是科尔沁子民崇敬信赖的勇武战神。”
“乌秋,你将我衣橱里的那件深紫色旗装拿出来。”说话间,鄂伦岱福晋的长发,已经九成干了。
等换好衣裳,涂好脂粉,正好抹上发油,将头发挽起,梳一个端庄大气的发髻。
“走,带额娘再去见见你人好的四哥吧。额娘这回一定睁大眼睛,仔细看人。”鄂伦岱福晋牵起女儿的小手,打趣道。
修长但有着薄茧的手,覆盖在幼儿柔嫩的手背上,有些粗糙的摩擦感。
佟妙安只觉得内心温暖而安定。
她的额娘,就是这样强大又温柔的女子。
佟妙安反悔道:“额娘不要看四哥。额娘只看岁岁,岁岁最好,岁岁最重要!”
什么四哥几哥的,不许抢她额娘的注意力。
佟妙安和鄂伦岱福晋是在小花园里, 找到康熙和佟国纲一行人的。
一群老少爷们儿,坐在凉亭里吃着瓜。
侍婢们站在旁边,手执扇子, 匀速扇着风, 好不惬意。
母女二人一过来, 鄂伦岱最先发现。
“福晋, 岁岁!”鄂伦岱开心喊道。
佟妙安身着浅紫色的旗袍,包包头上戴着簪了两朵小巧的鲜花,再用珍珠点缀。清爽可爱。
“阿玛,岁岁在!”佟妙安热情的回应着。
梳头婢女原打算给佟妙安梳一个精致华贵的发髻,以衬国公府大格格的身份, 鄂伦岱福晋给否了。
四阿哥虎视眈眈的, 她还把姑娘往成熟美丽里打扮,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就梳最简单的包包头, 一团孩子气才好。
让打她家闺女主意的爱新觉罗父子俩儿,羞愧无颜动歪心思。
鄂伦岱福晋还是错估了康熙的厚脸皮。
为了和女儿衣服颜色搭配,鄂伦岱福晋特意选的深紫色旗装。缎面质地,走动间流光溢彩。她虽一年里有半年在外,日晒风吹, 皮肤却依旧白皙。深紫色的华丽感,将她衬托出十分美貌,成熟韵味很是动人。
康熙对鄂伦岱福晋当然没有歪心思,但是女儿肖母。母亲相貌这样美丽,女儿肯定不会差。
康熙再次坚定内心, 他要把别人家水灵灵的大白菜, 摘到自家田地里。
“胤禛啊,汗阿玛为你付出良多, 你要记得啊。”康熙拍着胤禛的肩膀,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胤禛茫然的看着康熙,只能答道:“是,儿子一定孝顺汗阿玛。”
康熙点点头,露出大尾巴狼的笑容。
“岁岁穿紫色很好看。江宁织造前阵子送进宫几匹紫色缎面,颜色鲜亮不老气,正适合给这个年纪的女孩儿穿。梁九功,你回宫后记得,取两匹送来佟国公府。另外的送给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其他几个公主年纪小,就挑粉色、鹅黄的,送过去。”康熙道。
“儿子代姐姐和妹妹们谢过汗阿玛。”太子道。
康熙欣赏的看着太子,对太子的反应很赞赏。
“你最心系你的姐妹们。朕不偏心,不只赏给朕的女儿们布匹,儿子们也一样。梁九功,开朕的私库时,给朕的阿哥们也挑衬他们年纪的布匹,一并送去。太子送两匹,选黄花梨箱子里的布。”康熙嘴上说着不偏心,行动满满都是偏心。
大阿哥撇撇嘴,想要嚷嚷不公平,怎么他们都是挑一匹布,太子就是挑黄花梨箱子里放的布,还是两匹。
汗阿玛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还说不偏心。
大阿哥有怨气,但是这不是在宫里,旁边站着国之重臣,又是长辈,他不能发作,必须得稳重点。
大阿哥憋着一肚子闷气,闷声道:“谢汗阿玛赏。”
胤禛跟着乐呵呵道:“谢汗阿玛赏。”
胤禛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多一匹布,皇贵妃在吃穿用度上,没有亏待他,他小金库丰厚的很。再者,他不在乎衣衫是否华贵奢侈。
他高兴的是,表妹得了好看的新布料,可以多做新衫了。
“傻四弟。小孩子真容易哄骗。”大阿哥嘀咕一声。
大阿哥蔫蔫的反应,康熙没有多想,只当他是刚才在练武台上,被鄂伦岱训的精疲力尽。
“岁岁谢皇上表舅赏!”佟妙安声音清脆,很是积极道。
每回观主和师伯们,得了大笔香油钱,都是这么谢香客的。为了祖师爷的金身,不寒碜。
康熙哈哈大笑,收礼的开心,送礼的人才会更开心。
康熙慈和道:“岁岁过来,到表舅旁边坐。表舅和你玛法正在下棋,你懂不懂围棋?表舅教你。”
佟妙安仰头看向鄂伦岱福晋,鄂伦岱福晋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去吧,额娘就在旁边,额娘不走。”
佟国纲和鄂伦岱见到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女儿果真最亲近娘。岁岁和他们可没有这么黏糊舍不得过。
“表舅,您和玛法下棋,谁赢了啊?”佟妙安童言童语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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