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就不能穿底子这么薄的鞋了。
“茉雅奇姑姑,你等等我。我换双鞋,就好啦。”佟妙安快乐的像一只在枝头跳来跳去的小鸟儿。
茉雅奇含笑看着小姑娘,忙碌的跑来跑去的。
“大格格,不着急。主子正叫下人去套马车,奴婢是提前过来告诉您的。”茉雅奇道。
“要着急的。早点儿出门,就能在山上多呆会儿了。”佟妙安表情认真道。
“师伯、师兄们不能食荤,我从科尔沁带回来的奶条子、牛奶糖果,他们都不能吃。我要带什么东西上山去看望他们呢?”佟妙安坐在凳子上,黄姜拿来另一双鞋,给她换上。
黄姜道:“主子您到白云观,就是最让道长们高兴的事情。比一千一万个礼物都要好。”
佟妙安嘿嘿笑着,她不好意思的搓着自己肉乎乎的脸。
“岁岁也没有那么特别招人喜欢啦。就有一点点,一点点。”佟妙安道。
佟妙安可爱的小模样,惹得黄姜和茉雅奇忍俊不禁。
大格格真是可爱。
胖嘟嘟的小脸可爱,大大的眼睛也可爱,怎么喜欢都喜欢不够。
佟妙安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带,即使她知道鄂伦岱和鄂伦岱福晋会带上礼物,她也坚持要带上自己准备的那份。
哪怕她的礼会薄一点,可那也是她自己的心意。
“阿玛、额娘,岁岁来啦!我们现在就出发吗?岁岁已经准备好了!”佟妙安捧着一个小匣子,匣子里是打成不同好看形状的金、银锞子,还有金瓜子。
这些都是她下山以后,被阿玛、额娘带去亲戚、世交家拜访时,收到的小礼物。
鄂伦岱福晋看着佟妙安抱着小匣子,欢快跑过来的样子,笑容慈爱。
“跑慢点跑慢点,要是摔着了,可就不能去白云观了。”鄂伦岱福晋道。
佟妙安闻言立马停住脚步,改为慢慢的走。
“额娘,岁岁没有摔!”佟妙安安全走到鄂伦岱福晋面前,骄傲道。
鄂伦岱福晋摸摸她的头,夸赞道:“岁岁真棒!”
“岁岁,阿玛抱着你去马车!走咯!阿玛是大人,不会摔到岁岁。”鄂伦岱轻松的一把把佟妙安举起来,一下子就跃过自己的头顶。
佟妙安兴奋道:“阿玛,冲啊!”
“冲啊!”鄂伦岱长腿飞快的跑起来。
鄂伦岱福晋站在原地,看着父女俩儿的身影,一阵风似的没有踪影。
等鄂伦岱福晋到马车边时,这对父女已经坐在马车车厢里,坐姿端正的,乖乖等着她来。
“福晋,请上车。”
“额娘,请上车。”
一大一小,伸着手要来拉她上车。
鄂伦岱福晋美眸流转,勾唇一笑,迷的大小两个殷勤人神魂颠倒。
“嘿嘿,福晋真好看!”
“嘿嘿,额娘真漂亮!”
鄂伦岱福晋搭着鄂伦岱伸过来的手,踩着矮凳上车,坐在留给她的空位上。
“真不愧是亲父女俩儿,一样的油嘴滑舌。”鄂伦岱福晋嗔道。
“不不不,岁岁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油嘴滑舌。”佟妙安道。
鄂伦岱也道:“福晋,我是老实人,才不是油嘴滑舌的浪荡子。我说的也是真心话。我福晋,就是全京城,全大清,最好看的女子。岁岁是第二好看!”
“可以哦。只比额娘差一点点,是岁岁的荣幸。”佟妙安道。
谁人不喜欢听好听的话。
鄂伦岱福晋在战场之外的地方,好享受,喜奢侈,自然更喜欢听让耳朵舒服的话。
鄂伦岱福晋笑容满面,气质慵懒、高贵、成熟,迷人至极。
“可惜哥哥和小弟要去学堂念书,要不然咱们就是一家五口,一起去白云观上香啦!”佟妙安道。
“岁岁想要咱们一家人全都一起去,就等下次咱们从广州回来以后,再一起去趟白云观。福晋,你看这样可好?”鄂伦岱道。
鄂伦岱福晋微微点头:“极好。”
佟妙安跟着道:“极好极好。”
“福晋,去广州的东西,我让人收拾的差不多了。能从京城采购带过去的东西,都带过去。明儿把单子给你过目,你看看还要添什么。朝廷给副都统的家庭米粮配额用度有三十五人,另有八匹马的粮草。不过,咱们家又不必靠朝廷给的俸禄、米粮过活。还是多带些人的好,家生子伺候的更舒服,也省得你要重新调教。粗使奴才在那边另买,总之不能让你们娘俩儿日子过的比在国公府里差。”
“广州那边气候和京城也大不相同。不过有一点好,广州气候温暖,咱们今年过冬不用穿着厚衣裳,还冻手冻脚的了。那里的水果也多,尤其是荔枝、龙眼。京城难得吃到的,那边随处都是。岁岁喜欢吃水果,她到那儿定然能过的如鱼得水。”鄂伦岱道。
鄂伦岱福晋和鄂伦岱想的一样,出门在外,穷家富路。
他们不必穷家,就更要富路。
“你我各带两房人过去,贴身伺候孩子们的奴仆,也要跟着。除此之外,护卫得带上。广州那边,还不知情况如何,但无论在哪里,拳头大的说话才算话。咱们家将门出身,护卫不弱于战场上的兵卒。你带上三十人护卫,我带上十五人护卫。”鄂伦岱福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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