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余隐就出了一身的大汗,更坚定了要减肥的决心。
余隐他们工作的地方,隔出了几个小间,能凑合住人,余隐就提着东西住了进去,以前也住过,只不过都是工作忙的时候。
或者中午不回去的时候,直接在里面休息。
长贵见他现在带了那么多东西,完全要住一阵子的样子,禁不住满头黑线:“老爷,打算住多久?”
余隐头也不抬道:“先住着看吧!”
长贵一噎,帮着余隐一起归整东西。
收拾好东西,余隐再度出了一身的汗,他自己打水,洗漱了一番,这才去办公地,这些日子翰林院陆陆续续的进了不少新人。
其他人的工作量显然减少了不少。
余隐下午没事,索性拿起笔开始写减肥时间表。
目标一个月十斤。
长贵跟着余隐多年,虽然还不会写文章,但是基本的字都认得,望着那个闪闪放光的十斤,默了好一会才道:“老爷,十斤是不是有点少?”
他记得余隐有段时间说要减肥。
结果,中间少吃一顿,就少了两三斤,把饭补上,体重还能多两斤。
所以,十斤有点太尴尬了吧!
余隐微微挑眉,“是吗?那就二十斤吧!我写完之后,你把单子给妙儿送一份,让她务必照作,还有,明日你让她中午过来一趟,我有些事情要交待她。”
长贵领命。
余隐的字跟他的长相一点都不符,不过却与身份很配。
饶是小楷,依旧能看出底韵与气势来。
横撇捺,大有横扫千军之势。
他把自己的那一份交给长贵,让他每日按照上面的时间表来提醒他,另一份则让他送回去给余妙。
余妙这一份,特意在中间加了一段学习厨艺,但不许偷吃。
余妙收到单子的时候,正大口大口往嘴里塞馒头,刹时间心情就不那么妙了,尤其是重点加大加粗,写成行书的“不许偷吃”。
余妙心情复杂地将单子看完,交给小桃,任重而道远地望向远方:“你替我保管着!”
作者有话要说: 余隐:上门女媚做不做,给你彩礼,房子,车子……
谢晋怀:……
(改掉猪蹄感觉不太对味,然而,孝期不能吃肉,写的时候忘记了)
余隐的意思,既然要减肥,肯定得趁热打铁。
让长贵帮他去找一个扛铃,一根跳绳,再去买个蹴鞠,光是运动器材,长贵就花了小十两银子。
翰林院是个清水衙门。
旁人顶多熬个三年,或者六年,基本就走人了。
可余隐性子倔,一没背景,二没钱,一待就是二十八年。
与他一起中进士的殿试前十名,基本上都混上了三品,当年的探花,因为长得好,转眼便娶了郡主,有一个王爷岳父,如今已然是二品大元了。
就他这位榜眼和传胪一个混在翰林院,另一个混在国子监。
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天下几乎都是两人的学生。
长贵买了一大堆的健身器材,苦哈哈地摸着仅剩的二两银子,“老爷,咱们这个月可就剩这些钱了,而且把老底都给用光了。”
余隐不会赚钱,又为人太过刚正。
以前彭氏还活着的时候,家里的开销几乎都是她嫁妆里面的收益顶着。
后来彭氏病倒,每年的收益还不够她捉药的呢,也亏得余隐他们现在那宅子,是当年刚进京时捡的漏。
总之,余家目前是看着风光,实则穷得有一米。
余隐微微触眉道:“我就这么穷?”
长贵呲他,“老爷,以为呢?翰林院的俸禄加上冰碳孝敬,每年也只不过三百多两,除去人情往来,吃穿住行,咱们呀,连匹马都养不起。”
余隐:“……”
被长贵一一解释了一番。
余隐才惊觉,在京都生活不易呀。
他们家那个三进的宅子,当时买的便宜,那是因为建朝之初,京中百废待兴。
如今经过二三十年的修养生息。
京中的宅子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随着宅子的翻倍,京中的物价,也是一翻再翻。
余隐原先老婆活着的时候,他除了上班之外,两耳不闻窗外事,柴米油盐从未关心过,如今看来,这方面的缺失,令其目前寸步难行。
长贵道:“还有半个月,家里才发月钱,如果老爷执意要在这里住下去的话,怕是咱们以后也只能咸菜馒头了。”
二两银子,两个人。
在京里想要活下去,还按照余隐那张单子上的东西来吃。
怕是坚持不了半个月。
余隐索性又拿着自己的单子仔细看了起来,跟长贵还一一对了价格。
最后把水果全换成了苹果、梨子。
不过鸡蛋是每日必不可少的,像牛乳这个直接给划掉了。
菜也只是青菜,又加了一道豆瓣酱,其余的点心之类的,全部划掉。
长贵望着那张丧心病狂的单子,嘴角直抽搐,“老爷,您这是真想减肥呢!”
这明明就是想饿死人嘛!
余隐点头:“现在一个月可能坚持下来?”
“馒头、米饭我只算了你的量,不过菜品方面,就要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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