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他们愿意坐牢!
“一个个在这喊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喊冤呢!”虞秋秋喝止道。
五虎腊肉:……他们难道不是在喊冤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
嘿!没完没了了还?
虞秋秋板起了脸,将一食指抵在了唇间:“嘘!冲动是魔鬼,都冷静点!”
五虎腊肉俱是呼吸一滞,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瞪得溜圆。
这是他们该听的话么?!
到底是谁冲动!谁该冷静!谁又是魔鬼啊!!!
呜呜呜呜呜,今晚上真是倒了大霉了,早知道就不接这活了,真是应了那句越漂亮的越危险。
“我就说了,抓错人了把她送回去,你们偏不听我的!”王二虎埋怨道,简直就是后悔不迭。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刀!!!
一个个不听他的,见着那张脸就走不动道,现在好了,碰上硬茬了,兄弟几个全玩完了!
“那这谁能想到这娇花竟是食人花?”李四虎有点不服气。
说的好像你二虎当初就斩钉截铁很坚持似的,谁不知道谁啊?后半截催着赶路的可全都是你二虎!
“都别吵了,吵赢了是能多活一天还是咋的?”刘大虎出来主持大局,过了过这最后的大哥瘾。
吊成排的五虎兄弟被风干了沉默,一个个五味杂陈。
千金难买早知道啊,这谁能想到这娘们儿看着弱不禁风的,她丫的打起来,居然一打五余力还大大的有?
这就是所谓的京城第一娇美人么?骗鬼呢!
想他们五虎兄弟纵横四海,不曾想今日竟是要全栽一块了。
他奶奶的,日后竟是连个烧纸都没有,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见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虞秋秋甚至还劝了下他们:“都想开点,至少这地方是你们自己选的,多清幽、多安静!”
世界上,像她这么让人自己找墓地的可不多了,都珍惜点,一个个哭丧着脸给谁看呢?遇见了她,那都是他们的福气!
五虎腊肉:……
是啊,清幽、安静、他丫的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跑这么远,竟是自掘坟墓来了!
号称这辈子都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五虎兄弟,被这回旋镖扎得一个个是老泪纵横。
这辈子的眼泪都要在今晚上流干了。
干脆哭死算了,就是哭死也好过死无全尸啊。
“这山上有个庙!”寂静的夜里忽然飘过来了一道声音。
虞秋秋:“!!!”
什么情况?这破地方还能碰上抢地盘的?
她提着刀出去望了一眼。
今晚月黑风高,此刻山脚下却是火光星星点点,就跟那超大号萤火虫似的,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一大群点着火把的人竟是在快速地朝这山上进发!
虞秋秋赶紧让系统扫描一遍,看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系统:【……】
所以,它又成雷达了是么?
这又是复读机,又是闹钟,又是望风助手,如今又多了个雷达……它这统生,系统该干的正经活它是一点都没干呐,净干些鸡零狗碎的去了!淦!
大范围地扫描了一通,系统幸灾乐祸地报告:【你家狗男人在最前头呢!】
虞秋秋:“!!!”
什么情况,狗男人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虞秋秋心上一凛,不好!
她冲回庙里,看向还挂在梁上的“五虎腊肉”,双眸眯了眯,在这明明灭灭的火光中,整张脸看起来阴晴难定,格外地骇人。
被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凌迟着,五虎俱是虎躯一震!
“你你你你你……你又想干什么?!”
……
褚晏找上来的时候,还未看清里面的情况,一团黑影便飞扑着进了他怀中,埋在他胸膛的那人,一口的哭腔:“呜呜呜呜呜呜,夫君你怎么才来,这些人好可怕呀,我都快要被吓死了!”
刚放下来的“五虎腊肉”在墙根边跪成了一排,全都死死咬紧了后糟牙,搁在大腿上的手,更是快要将大腿抠出血槽了,一个个呼吸急促,吐糟的欲望铺天盖地,但是——
不行!
这娘们儿狠起来根本就不做人!惹不起,他们还忍不起么?
忍住!!
拼了老命也要忍住!!!
忍无可忍,那就从头再忍!!!!
一个个跪在墙边,竟是生生把刚被吓白的脸又给憋红了。
跟在褚晏后面的人马陆陆续续爬了上来,火把聚拢,照得整个山庙外都亮如白昼。
然后,大家便齐齐见证了这魔幻的一幕——
被绑票的毫发无伤,从头到脚都精致无匹,连根头发丝都没见乱一根的。
而绑人的,却是形容狼狈……那等壮实的五个大汉,竟一个个都泪流满面,还争先恐后地要自首,见了官兵就跟见了亲人一样。
这你敢信?
众人:……
沉默……还是沉默。
众人活这么大,这样的场面那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呐。
就……震惊!
就连褚晏都没好到哪去,他愣愣地将虞秋秋从自己怀里抠了下来,按着她的肩膀,将人撑开了一臂的距离,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了好几遍,眸光里仍旧还闪烁这不可置信。
“发生了什么?”紧绷神经,突然松懈了下来,褚晏声音艰涩地问道。
虞秋秋抿唇,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而后,低头用脚尖不停地在地上画小圈圈,声音呐呐道:“就……跟他们讨论了一下学问,他们就这样了。”
“讨论学问?”褚晏惊诧。
“嗯嗯!”怕他不信,虞秋秋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褚晏却是更惊疑了,他将视线移向瑟瑟发抖跪在墙根的那五个人,将信将疑地用眼神逐个询问了一遍,却见他们一个个都点头如捣蒜。
“没错,我们学问不如!自惭形秽!”
褚晏:“……”
他怎么觉得这像是窜供了呢?
褚晏将目光重新凝回到了虞秋秋身上,探究有之,疑惑更甚……
虞秋秋鼓了鼓脸颊,双眸澄澈,天真、无邪……
——“秋秋我啊,这道坎啊,怕是不好过啊!”
——“可本来就是只讨论了一下学问嘛,这群废物点心,居然说《论语》是孟子著的!”
褚晏:“……”
凝视,还是凝视。
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虽然虞秋秋没事,他很高兴,但这太不符合常理了,绑匪把她绑上山就是为了探讨学问?
又或是,他和虞秋秋认知里的学问,还能有什么差异不成?
“那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随便审他们啊。”虞秋秋提议道,根本就没在怕的。
——“你可以随便问,甚至现在问都行。”
虞秋秋的心声听着自信极了。
褚晏又动摇了,难道事情就真的那么……那么……
褚晏还在搜肠刮肚地试图找一个贴切的形容词,然而,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虞秋秋的下半句。
——“反正,我都已经威胁好了,量他们也不敢说出去半个字。”
褚晏:“!!!”
二合一
“咚、咚、咚……”
京兆尹府衙外的鼓被敲响了一声又一声。
宿在后院的京兆尹徐大人被吵了醒来, 看了一眼窗外,登时就破口大骂。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天还没亮就敲鼓!敲敲敲!敲你个头!”
徐大人骂骂咧咧地穿戴好官袍,匆匆洗了把脸就气势汹汹地杀去了前头。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 这么不守规矩,他要是不给其点颜色看看他就不姓徐!
片刻后……
痛失己姓的京兆尹大人点头哈腰:“好的好的, 您放心,下官一定严加审理,绝对不会让他们有丝毫隐瞒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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