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男人看到陆瑾言微微有些诧异。
“以后都不用避开言言了。”
男人点头:“是”。
“宝贝,这是凌风,我父亲最信任的人。”赵一楠贴近陆瑾言的耳朵轻声道,“宝贝,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有些不适,我怕我会吓着你。”他发现陆瑾言的耳朵有些发热。
陆瑾言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也贴近赵一楠的耳边,柔声回应道:“以前的大部分事情我都想起来了,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呼吸扫过赵一楠的鬓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比平时温热了许多。
其实,陆瑾言很开心赵一楠把凌风介绍给自己,关于他父母,一定是赵一楠心中最隐秘、最不愿触及的一部分。将伤口撕开,裸露在阳光之下,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陆瑾言并不着急去探寻更多的细节,他深知有些事情需要时间和耐心。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会主动告诉自己。在那之前,他愿意静静地等待,给予赵一楠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去慢慢地疗愈。
赵一楠冲凌风招了招手,“把他嘴撬开。”
刘三年惊恐地看着几人,“你们要干嘛?”
赵一楠笑了笑,笑得刘三年脊背发凉,“你不是喜欢玩吗?你不是喜欢刺激吗?光是拳赛怎么够?”
“你什么意思?”
“刘先生,你到现在还在装傻充愣呢?”陆瑾言倚在赵一楠身上,“不,应该叫您刘老板,静默天堂的刘老板对吧?”
刘三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那是谎言被拆穿时的恐惧。
“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要是老板,还用得着拼死拼活得去打拳吗?”
赵一楠冷笑一声:“你赚了那么多肮脏钱,什么都享受了,当然要找点刺激了。”
见状,刘三年也不装了,阴鸷地问:“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当我询问你老板是否在场时,我注意到你的反应。如果你真的看到老板在场,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会不自觉地眼睛瞟向老板的方向。然而,你一方面十分笃定地表示老板在场,另一方面却又没有向台下观众席寻找,这其中的矛盾让我推断出,老板虽然确实在这里,但他并不在观众席中。再者,你作为一个偶尔参加比赛的拳手,怎么会对这个大厅的隐秘机关如此熟悉?还有,你称呼那些鳄鱼为‘小家伙’,在见识过鳄鱼的凶猛之后,还能用如此亲昵的称呼,这只能让我推测,你极有可能是这些鳄鱼的饲养者……”
“你真的是很聪明。”刘三年看着陆瑾言,目光有些黏稠,“不过……有些事,劝你还是不要涉及的好。”
赵一楠厌恶地挡住他的目光:“刘三年,看看这周围,不是我威胁你,这个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过,像你这种人渣,死一万遍也不足惜。你以为能守住那些秘密吗?你不愿告诉我们的事情,我总会有办法一一查明,只不过是多耗费一些时间罢了……而你……没了就没了……你的那些金山银山,也不知最后会便宜了谁……”
一阵冷风适时地扫了过来,卷起几片残叶,赵一楠踩在腐枝上,树枝发出嘎嘎声。
刘三年的目光有些动摇。
“这里荒无人烟,害怕吗?”赵一楠凑近陆瑾言,低声问道。贴近的那一刻,他感觉到陆瑾言的温度似乎有些不对劲。
赵一楠暗道不好,他对凌风道:“对刘三年别客气,什么手段都行,我去去就回。”
凌风点头,拖着刘三年朝更加阴暗的地方走去。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别落在老子手里,不然灭了你们全家!”
“杀猪声”渐行渐远……
“宝贝,你怎么样了?”赵一楠看着陆瑾言,关切地问道。
陆瑾言紧咬嘴唇,都快咬出血了,摇了摇头:“我没事。”
“是不是之前沾水,发烧了?”说话间,他伸手试了试陆瑾言的额头温度,滚烫无比。
陆瑾言感觉到那冰冰凉凉的手的一刹那,浑身一颤,血液沸腾。他握住那手,把从额头上拿下来后问了个出乎意料的问题:“这里真的没人?”
赵一楠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下一秒,陆瑾言踮起脚尖,勾住赵一楠的脖子,将唇送了上去。
他甚至贴在赵一楠耳边说出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哥哥,我想……”
不对劲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陆瑾言这状态很像是中了那什么药……
赵一楠脑中猛然回忆起陆瑾言之前脖子上那个坠子,从里面流出来了不明液体。
他抓住陆瑾言的手,仔细检查。
纤细的食指上有一道细小的口子。
赵一楠心猛地一沉,真中招了。
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找医生和药啊,更何况吴漾还昏迷着在。
陆瑾言身上越来越烫,脸越来越红。他见赵一楠松开了自己,非常不满,又抱了上去,紧紧地贴住他。
糟糕!赵一楠感觉到了什么!
他的宝贝现在一定非常难受。他真恨自己没有及早发现。
可是他不想趁人之危,他想要的是陆瑾言状态清明的时候的主动,而不是在药力的作用下的意乱情迷……
见赵一楠迟迟不动,陆瑾言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柔声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有你才可以,如果此刻是别人在我面前,那我宁愿死……”
秘密
“我知道了。”赵一楠把人搂进怀里。
“宝贝,别这样。”
“上次,唔,你帮我,这次我……”
“我怕你……”
“其实我一直都想……”
赵一楠惊喜道:“真的吗?”
“唔……嗯……喜欢……哥哥……的……”
“一会不舒服的话就说哦……”
一小时后。
陆瑾言的神态已经逐渐恢复正常,但脸还是鲜艳欲滴。
两人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互相都有些羞赧。
赵一楠害怕自己做得不好,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宝贝……我有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陆瑾言就生硬地答道 :“没有……很满意……”
赵一楠顿时松了口气,抱起陆瑾言亲个不停。
这一次,两人的关系在某种意义上更近了一步,近到已经没有距离了……
一阵夜风吹来,陆瑾言打了个喷嚏。
赵一楠紧张地探了探他的额头,“冷不冷?”
温度基本已经正常。
“不冷,不要紧的。哥,我们去看看刘三年吧。”
两人来到一处荒井旁边,刘三年靠在井壁上,宛如一根枯枝,已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
赵一楠不得不佩服凌风的手段。
“都招了吗?”
凌风微微点头。
罕见的,凌风脸色非常难看。
他平常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恐怕刘三年吐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凌风接下来的叙述,让两人惊愕到近乎呆滞,仿佛被雷电击中,一时之间竟无法回神。
想当年,刘三年不过是个身无分文的街头混混。早年间,一场意外让他永远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与能力。
他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但这个无耻之徒却有个不为人知的怪癖——喜欢藏匿于柜中,偷窥自己的妹妹。
某日,他又像往常一样躲在柜子里准备偷窥,躲着躲着却不小心睡着了。突然,一阵剧烈的响动将他从梦中惊醒。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闯入了家中,那男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上额一直延伸至右下巴,样子十分丑陋吓人,胳膊上还有一个三头蛇的纹身。
这个男人对他妹妹欲行不轨,但妹妹坚决反抗,甚至以死相拼。眼见无法得逞,刀疤男人竟掏出了一瓶神秘的药剂,强行注射进了她妹妹的身上。随后,妹妹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对这个男人百依百顺,不管男人让她做什么,她都一一照做。
在满足了自己的兽欲之后,刀疤男人让女孩自己抹脖子,女孩听话地照做了。刀疤男子看着倒在血泊里女孩的尸体,狠狠嗅了一口那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桃子香,口中还得意地说什么 :“相柳研制的微笑女神果然好用,怪不得老大愿意为它花这么多钱……”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现场。
对于妹妹的死,刘三年并不怎么伤心,但对于那小瓶子里的药,却是非常感兴趣。他将地上的药瓶残渣收集起来,找了一个地下医师,威逼利诱,迫使医师开始尝试复制那瓶神秘的药物。
由于药瓶残渣中的成分并不完整,设备有限和医师水平不足,他们根本复刻不出来这种药,但阴差阳错的,医师合成了一种让人失去痛觉和增强体能的违禁药以及一种chun yao。刘三年对那带着微笑死去的妹妹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桃子香一直恋恋不忘,便让医生把药水制成桃子味,甚是还取名叫“x peach”。
靠着这两种药,刘三年和医师开始发财,而心狠手辣的刘三年为独吞这条财路,一不做二不休杀掉了医师。自此以后,刘三年便独自掌控了这两种药物的制造与销售,他的财富像滚雪球般迅速膨胀,甚至建起了“静默天堂”这样的供名流玩乐的场所。
听完这一切,陆瑾言胃里忍不住一阵阵的犯恶心。
“少爷,刘三年怎么办?”凌风问道。
赵一楠扫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多看一眼都觉得污染眼睛。
刘三年蜷缩在角落里,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别杀我……别杀我……我有很多钱……很多钱……”
“杀了他倒是便宜他了,我记得往南不远处有片密林吧?没有人敢进去,里面的狼都瘦的很……”
凌风表示知道了。
“所以,其实刘三年造的那些药只是半成品,或者说是山寨货……”赵一楠不敢深想,“只是半成品就有这么大的功效,那刀疤男人口中的‘微笑女神’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根据刘三年的描述,似乎好像可以让人听从自己的命令……”
“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药吗?”陆瑾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那种可以无声无息控制人心的药……”他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古往今来,无数的上位者,都曾试图用各种方法去操控人心。然而,那些企图控制人心的人,最终往往会被这股力量反噬,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问问不就知道了……”
赵一楠拨通了吴妍珠的电话。
关于药物方面的事,没有人会比信良医疗集团的长女了解得更多。
吴妍珠只回了一句:见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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