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太大了,你身体不好,回去吧。”温清雅道。
“嘭!”
又一道黑衣身影从门外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响,迈入而来,滑倒在地,干脆不起。
墨樾!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丢脸啊!上尘宗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不幸的是墨樾摔倒,还摔了个狗啃泥,幸运的是他穿的是一身黑衣,看不太出来。墨樾可能也自知丢脸,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将缩头乌龟做了个彻底。
一枚珠子从墨樾的手中溜了出来。
那是留影珠。
影像慢慢的揭开那百年前最后的一抹神秘,但是温清雅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阻止这一切,但看到纸精温柔的想要知道一切的眼神,还是退却了。
*
温清雅在翻着一卷书,翻得飞快,让人看出来他实际上心绪不宁,并没有将此书看进去。
接着他猛的抬头。
又在看镜子里的自己。
就像之前的孙清然总是看镜中的自己一样,温清雅现在也在无时无刻的审视自己,隐隐有了走火入魔之兆。
他又念了一段清静经。
“清然还没有出来……师父,那则预言为什么要压下不让人知晓呢。”已经从宋清微口中了解到占星阁预言的温清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我绝不会走向预言那一步的。”温清雅暗暗道。
或许有时候,天命真的非人力所能改。
“大师兄!不好了!”
又一则噩耗传来。
“怎么了?小五慢慢说。”
宋清微低着头,语气不明道,“南洲国师府传讯来了。”
“出什么事情了?”温清雅的声音都带着颤音,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那隐隐的不安仿佛化成了真,正无时无刻的折磨着他。
“南洲皇下令,诛杀国师府满门。”宋清微犹不满足道,“或许是因为占星阁那次,南洲的人……”
温清雅并没有听完宋清微的话语,只是边跑边召出仙剑。但又是因为上尘宗禁止高空飞行的禁制,他只能跑下山。
那一段发路程从来没有那么那么的长过。
但是还是太迟了。
安平镇空荡荡的,没有一户人家敢贸然出门。温清雅连忙从仙剑下来飞驰而去。
“国师府”三字是用了上好的笔墨,由温清雅本人亲自挥就而成,里面藏着温清雅的剑意。但那剑意已经为保护国师府的牌匾用尽。
门口两座石狮子依旧威风凛凛,可叹,国师府的荣光一朝倾覆。
血,到处都是血。
大开的门,鲜血染红了大地。规模宏大的院子中到处都是尸体。那小池塘中的水也染成粉红色,被砍裂的石墩石桌,被拦腰劈开的树干。
温清雅双目赤红,痛苦的仰天长啸。
“国师……大人……”脖子被劈开了一半,肚子被一刀捅穿的下人,见到温清雅,嘴唇一张一翕道,“您……回来了……”
“我回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涣散,早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是强大的执念迫使着他一声一声的呼唤着他们敬佩着的南洲国师。
温清雅又何尝不知呢。
都是因为他的逃避,因为他的懦弱,因为他的不作为,才导致南洲皇吓昏了头,对着国师府开刀。
国师府的人都是被他害死的。
二师弟也是因为他闭了死关。
“我应该怎么办呢。”温清雅在问着,期待着有人能给他一个回答,但注定他只会是孤身一人。
温清雅此人一生顺遂,当了国师受南洲百姓爱戴,进入上尘宗,成了大师兄下一任的宗主,于修炼天赋异禀,于人际,获宗门弟子尊敬。
一则预言,让他意识到,他并非天选之子。
至真至纯,至善至美。
人生却本就没有真正的极致。
温清雅恍若失了魂,最后踉跄着步伐离开国师府,诺大的安平镇,空荡荡的,看不见一点的人气。
天地之大,他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气血翻涌间,心魔难以压制,巨大的哀恸让他失了魂丢了魄,一口心头血吐出。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凝聚着他心血精华的血,就这么巧而又巧的滴在一张白纸。
嘴唇染了红脂,双目赤红,温清雅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魔的躺倒在地,那预言仿佛应了真。
“我国师府对南洲从不曾有过叛逆之心,你这昏君,凭什么不愿放他们一条生路!”温清雅失去了往日的风度翩翩,像个丧家之犬,躺在街边的店家旁。
看来这就是温清雅入魔的详情,那纸精得了温清雅的心头血才成了精,所以两个人才长得一模一样。
但总觉得还有些不对。
就在沈听澜觉得事情已经尘埃落定,那悲剧的被命运所推动的剧情照常向下发展,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预言……占星预言……呵,”温清雅决绝的撑起灵力,或许是有了太大的打击,或许是因为对命运的不服,他走向了一条疯狂的道路——自碎魂魄。
自此。
温清雅身死。
国师府满门包括国师本人共一百一十五口,俱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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