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的版本跟我不一样。”墨樾思忖反驳道,“那明明是一个穿着大红色婚服的俊美男子。”
他能吐槽一句,为什么这个相貌似神女的美丽女子能同时用清纯可人和美艳大方来形容啊!
“婚服你个大头鬼!”楚沁道,“那故事里的美丽少女明明只是喜欢穿红色而已!红色多好看,哪里像你天天一身黑!”
“黑衣服怎么了!我就乐意穿,我天天穿,穿个千八百件,诶嘿,就是玩!”
眼瞧着楚沁与楚沁又要吵起来,沈听澜连连制止,“楚师妹你继续讲。”
楚沁道:“反正那女子极为的美丽,让人见之丢魂。后来,那路过东洲时,见到湖中水意朦胧,一派仙气飘飘,她顿觉身上哪哪都不舒服。”
“于是,她进入了湖水中洗澡,将身上的衣物都挂在了一旁的树上。但是,少女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见到了她的背影,心生爱慕,偷走了她的衣服。”
“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很离谱吗?而且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裴岐道。
“裴岐!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
“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咯?!”楚沁恨不得让顾清雪看清楚裴岐嘴脸。
“你如果非要这么认为,那么我也没办法。”
“别气别气,气出伤来无人替。”沈听澜眼疾手快的再次拉住楚沁,发动自己和稀泥的技能,再次劝慰道。
“后面的故事,该不会是那女子爱上了偷她衣服的人,以身相许吧?”
“你都不知道同心桥的故事,还有脸带着顾师叔来挂同心锁!”
裴岐无言以对。
“偷她衣服的人不慎将挂在树上的红衣扯下来一条,那人太害怕了就抱着衣服跑走了。少女发现了这件事,没了衣服的她只能对着那棵树许愿:希望能有人来救救她!”楚沁道,“少女本已经放弃了希望,可是那棵树仿佛被赋予了灵智,竟然开口说道:你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
楚沁:“有一名樵夫砍柴回家,从桥的另一端发现了少女。他当即脱光了衣服,把衣服都给了少女。少女感动极了,决定以身相许,嫁给了樵夫。他们两个人自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还在同心桥上挂上了同心锁,寓意一辈子相守,绝不分离。”
说实话,这个故事走向也没好到哪里去。沈听澜心中默默吐槽,先不提那少女的衣服为什么这么脆弱,也不提为什么平平无奇的大树能够陡然生了灵智,单就是樵夫这个行为。
见到美丽少女在湖里洗澡,你当场脱光了衣服是什么操作?最后竟然还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可没想到,才过了十几年,少女身染重病命不久矣,她便想斩断同心锁,希望樵夫能够忘了当初的誓言。可是那同心锁怎么也弄不坏,那樵夫也找到了她。以为少女是不爱他了才要毁了同心锁。于是跳湖自尽了。那少女悲痛欲绝,也跟着一块死了。”
“这个大转弯是认真的吗?师妹?”听故事的沈听澜陷入了沉默,先不提这个故事严谨不严谨,就以这个两个人都死了的结局,就哪哪都不对劲啊!
你们东洲都信这个悲剧结尾的故事吗?还学故事里头挂同心锁?是想永结同心,还是一同赴死啊!
“当然,故事里就这么写的。我小时候听过很多次,必不可能出错。”楚沁自信道。
“师尊,不然咱们还是别挂同心锁了吧。”裴岐思索了许久,询问道。
“?”顾清雪眼神没有波动。
静虚道:“小僧也听过这个故事,不过只听到了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并不知晓这个结局。”
沈听澜道:“我现在非常好奇,墨樾你小时候听到的版本是什么?”
墨樾十分自信地开口道:“我们东洲皇室流传下来的故事定是要比你们靠谱许多。”
“不会是就是把故事里的少女跟樵夫性别互换吧?”
“猜的不错。”墨樾道。
沈听澜打断了墨樾旺盛的讲故事欲望:“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现在他已经有了新的不可说的疑问:墨樾你究竟是怎么用这个稀奇古怪的故事忽悠白师叔跟你一起挂同心锁的!这合理吗?!
“故事都听过了,不如一起去许愿树瞧瞧吧。”楚沁道,“在上面挂上红绳许愿,可灵可灵了!”
“那就去吧。”沈听澜道。
“可。”顾清雪眼神宁静地看了一眼沈听澜,这一眼太过于平静,让他读不出来其中是否蕴藏着深意。
许愿树,一颗参天的梧桐树,枝干极为的粗大,环十人不可抱,那么的宏伟壮观,上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绳,形态各异,或粗或细或长或短,总归是千方百计的挂的高高的,兴许是觉得那样能够让大树先实现自己的愿望。
上头挂着的不是红绳,是东洲百姓对幸福生活的向往。
顾清雪又用那静谧幽远的深邃目光瞧了他一眼,那么的冰冷,像是处于北洲雪山之巅,让人遥不可及,望而却步。
一身白衣被顾清雪穿出了清绝出尘地凌冽肃杀之气。
顾师叔没道理偷偷的看他两次啊。
沈听澜努力的思索顾师叔究竟想干啥,但思考大失败。也许可能大概……顾师叔是有什么不想告诉裴岐的事情,在找他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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