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兄习惯就好,沈兄一贯如此。”静虚垂眸道。
静虚师父!你又背刺我!
“静虚师父——刚刚太不好意思了,我没发现掐的是你,我还在想怎么一点也不疼还以为是在做梦……”楚沁说着语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都听不到了,接着她抬起头又扬声道,“真的太对不起了!”
“不妨事。”静虚答。
“人静虚师父就是好心,指不定大腿都掐肿了。毕竟楚师姐你手那么重。”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楚沁头也不回道。
墨樾也十分的焦虑:“我也不想说话啊,可是师父她刚刚主动的牵了顾师叔的手啊!主动啊!我从没见过她这么主动,她不会是喜欢顾师叔吧。不过也的确,顾师叔哪哪都好,修为天赋相貌俱是顶尖,他们还是多年的师姐弟……我这么一想觉得烦,一烦就忍不住的想说话,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你闭上嘴吧。”裴岐听着也完全不好了。
如果白师叔的分量跟楚师妹可完全不一样。如果真要竞争,裴岐不一定赢,但白师叔绝不会输。
“想这些也无用,东洲那么多血色合欢,他们回来还得好一会。难得来了东洲,我们先去许愿树挂红绳许愿吧。”
“你不会之前已经挂完了吧?”这话是沈听澜问墨樾的。
墨樾也遗憾道:“没有,我当时没有红绳,想买也挤不进去买。最后就没挂。”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愿望,沈听澜也想了想自己的愿望,一时间还想不出来。他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好像没有。迫切想要做的事情?好像也没有。
他还能有啥愿望?
或许九州和平算一个。决定了,许愿就许九州和平。
沈听澜拿着自己的红绳,没有用灵力,而是奋力的往上一抛,挂在了大树高高的顶上。
接着闭上眼睛许愿:希望九州和平,百姓安乐,万世太平。
接着睁开了眼,可惜大树没有说话。
不对,他一定是被楚沁的故事洗脑了,大树本来就不会说话。
挂的最高的是墨樾,也可能是裴岐。他们那该死的胜负欲一起来,直接爬树爬到了最高处将红绳挂上去。互相攀比地一同挂在了相同位置的高度。
他不用猜,都知道这俩货能许什么愿。
“挂那么高,也不怕掉下来。”楚沁不满道,她只是挂在了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地方,见到两个人争先挂在制高点十分不爽。
沈听澜瞧见在一旁的静虚,好奇道:“静虚师父不挂吗?”
静虚摇摇头,道:“幼时来过东洲,已经挂过。无甚用处,便不挂了。”
他跟静虚统共说不了多少话,其中一半都能戳到人的伤处。你也太会聊天了吧!沈听澜内心抓狂的质问自己,面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静虚又道:“不必在意。许愿树大部分时间还是很灵的。”
完全没办法不在意啊!
所有人都许愿结束,楚沁自然的跑到了沈听澜旁边,暗戳戳的贼有心机道:“大师兄许了什么愿望呀?我不是想知道,只是有点点好奇——大师兄一定是许了对九州有益的愿望吧。沁儿可是许愿大师兄能得偿所愿呢!”
沈听澜无奈道:“我不信师妹你只许了一个愿望。还有正常点说话,你这样我会怀疑你被人穿了。”
“大师兄——”楚沁道,“我难得的跟你撒娇嘛?”
“你这是撒娇吗?”沈听澜脱口而出。
楚沁目光骤然变得危险。
沈听澜当即道:“师妹你一向都很可爱,你的魅力无人能挡,哪里需要撒娇啊……哈哈哈哈哈”
“大师兄!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墨樾了!”
“没有吧怎么会!”
“倒装句都学的一样!”楚沁控诉。
无辜的墨樾还在一旁啃着苹果,听到了他的名字也抬眼瞧了一眼,发现并不是在叫他又低头继续啃。
“红绳也挂完了,愿望也许完了,不若我们先回楚氏,等白师叔和顾师叔回来。”沈听澜提议道。
“赞同。”
他们欲走,周围百姓间的气息却骤然变得危险,像是隐藏了些似的。
“草帽又派人来了?!”墨樾也同时察觉到了危险气息,讶异道。
裴岐握紧了佩剑:“草帽谁?怎么回事?”
一无所知的裴岐现在还处在迷惑阶段,这个时候也来不及跟他解释了。敌人看起来是故意挑白师叔与顾师叔不在的时候来偷袭他们的。
难道真的又是墨荣来搞事了吗?
不,不是!
铃声凄切,清脆惑人心弦。沈听澜被迷住了一息后迅速地恢复神智。听到铃声的百姓正如之前的墨浔一样发了狂似的朝着他们几人攻击而来,撕咬抓挠,完全变成了疯子。
“这什么!”裴岐震撼道。
东洲百姓十之七八都或多或少地吸食过血色合欢,成瘾程度不同而已。不过这铃声始终是个隐患!
百姓不顾自身安危地袭击他们,他们也不敢伤人,只能一个个将其打晕。谁料,下一刻,那将自己隐藏起来的人又举着铃铛出现。
铃铛叮铃作响,晕倒的百姓重新站起来比之前更要发狂,更要不顾一切。
出现了好啊,就怕你一直藏着!
沈听澜纵身飞跃,一柄四季剑于空中旋转,发出嗡嗡声响压住铃声,接着握住佩剑使出惊蛰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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