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女修打了个招呼, 很是友善的翻了个白眼道, “你又在背地里偷偷说师父坏话, 小心我向师父告状。”
“师妹你也在啊。”
“这几位也是从上尘宗来的客人吗?”她将江酩的充耳不闻, 转而看向了沈听澜几人,继续问道。
“我先去见师父, 且先等等再说。”江酩悲催的说道, “师妹,我先走了。”
那女弟子拿着自己新做好的阵法盘, 无所谓的耸肩:“那江师兄快去吧, 我是不会偷偷去告状的。”
“师妹——”江酩委屈巴巴的看过去, “你不能这样——”
“那下次出门, 你必须带上我。”那女弟子道。
“不是我不带你, 是师父……算了, 我先去见师父,回头再跟你详谈。”江酩无力的挥了挥手,只觉得掩月宗的都是一群冤孽,向他来讨债的。明明他既不是大弟子,又不是师父唯一的弟子,为什么都可着劲使唤他啊!
沈听澜看着江酩,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忍不住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掩月宗内部阵法繁多,且时常变化,尤其是主厅的附近,请几位一定要跟好。”江酩叮嘱了一句。
“掩月宗真不愧是万法宗门。”凤息道,“这等变化莫测的手段,息还从未见过。”
“凤真人也太谦虚了,掩月宗这些不过就是奇技淫巧,既比不上上尘宗的护山大阵,也比不过凤凰洲的巍峨云宫。”
“嚯,到了你们掩月宗,你也开始端着了。”凤息一只手搭在沈听澜肩膀上,微微弯着腰,调笑似的一句。而江酩也回应道,“不守礼的话,如果被陆师叔发现了,就要挨骂了。……好了,到了。”
江酩带路,几人没有遇到任何危险的来到了掩月宗的主厅。
“咚”“咚”“咚”江酩三声叩响了大门,解释道,“师父基本每天都在后山躲着喝酒,但是遇到客人了,还是会面上装样的——”
“江酩!!!”
大门疏忽间自行打开,一声巨响后,大门敞开,而坐在主位上的小老头气急败坏道,“你这臭小子!有在背后偷偷说为师的坏话!!!”
“徒儿不是故意的!”江酩下意识的站直了身。
一个酒壶砸到了江酩面前,而江酩已经熟练的躲开了喷溅的酒水,“你小子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天吗?让你抓个凶手,人没抓到,自己却消失了!!!老夫还以为是掩月宗留不下你这尊大佛,您要另谋高就了呢!!!”
那小老头也瞬移到了江酩的面前,他拄着拐杖,一头鹤发,却精神头十足!个头不高,仅仅到腰腹部,身手却是利落的很,拿起拐杖就抽了江酩一下屁股,气哼哼背过手去,“你还记得回来!!!老夫还寻摸着你年后才能记起掩月宗呢!!!”
“师父,元酩只是跟着沈真人他们去除鲛人了!”江酩迅速的给沈听澜使了眼色,而沈听澜也敏锐的领悟其中要点,当即拿出那罪恶的三叉戟,“这是我们除重溟镇附近的作乱鲛人后,得到的天品灵器。还请常师伯过目。”
那小老头接过三叉戟,又回到主位上,检查后,又摸着自己的胡须,和善的笑着道,“顾仙尊,听澜师侄远道而来,见笑了。”
“听澜/云岐见过常宗主。”
顾清雪问好道:“清雪见过常宗主。几十年未见,常宗主依旧如往昔。”
“你身后那个是你的徒儿?”常余摸着自己的胡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长得挺俊朗的。”
“云岐见过常宗主。”
“诶呦!真可爱一小孩!!!”常余笑道,接着凶神恶煞的对着江酩道,“你瞅瞅人家多省心!!!你看看你!!!”
江酩:“……”
接着又温和的笑着,“云岐是吧,过来过来,叫一声常师伯给我听听。”
裴岐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很乖巧的听从道:“常师伯。”
“诶呦!!!太乖了!!!”常余拿出一袋子灵石放到裴岐手上,“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裴岐拿着烫手山芋不知所措。
沈听澜上前道:“常师伯一片好意,云岐收下吧。”接着奉上一个储物袋,小声极了的说道,“听澜亲自给您酿的百花酒,此酒对身体有益,但也不可多喝。否则黄师姐又得来追杀我了。”
常余把储物袋塞进袖子里,当即正色道:“还是听澜侄儿最得我心。”然后又忍不住骂骂咧咧自己的傻徒弟,“江元酩你瞅瞅人家!!!你就不能孝顺我一回!”
“元酩觉得比起师兄师姐,已经是顶顶孝顺的了。”
常余拄着拐杖,忍不住的又戳了戳地,“你简直要孝死我了!!!”
“诶呦,凤主也在。老夫失礼了。”常余这才看见一直呆在众人身后吃瓜看戏的凤息。
正靠在门上看的津津有味的凤息眨眨眼,“啊,不必管我,我就是凑数的。我可以马上就走。”
“凤主留步。”常余道,“先前的仙门大比,掩月宗招待不周,还未向真人道歉。”
凤息手一顿,“该是息道歉才是,扰乱了仙门大比,掩月宗不要记恨息才是。”
“什么记恨不记恨的,那什么破玩意的禽兽门,老夫根本就看不上眼,早就不想邀请他们,是烨鸿非觉得独不邀它,有失偏颇,这才让他们来!”常余愤怒的戳了戳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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