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是犯太岁了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下次出门先去太卜司算一卦!
“好哥哥的说法怪怪的。”木渊小心翼翼捏着景元的衣角,讨好的把丹枫走前粗暴丢过来的浮羊奶分过去一瓶:“你还记得白珩姐之前说的,朱明的工匠么?”
景元眉头紧锁,想不起来。
白珩能唠的太多了,她见多识广,又在宇宙到处跑了好多年,就是跟着狐人商队走航线这几年,同样的地方都能叫她讲出不一样的风情趣事。
木渊给予提示:“怀炎将军的徒弟。”
关键词检索匹配上了记忆一角,景元不确定道:“修理了x的那个?”
“对对。”木渊将两人相识过程给景元讲述一遍,眯眼笑道:“而且他也是白色头发的哦,颜色跟你的差不多!不过是直发,而且很长——”他比划了一下,“放下来的时候到腰呢。”
挽起来走动的时候发尾坠在后面一晃一晃的,让人有种手痒难耐想去扒拉的冲动……不过他怕被应星一锤子呼墙上抠都抠不下来,还是等更熟之后再说吧。
狗胆包天正在畅想的木渊眼睛一抬,发现景元的表情更奇怪了。
好像有小火苗在烧……?
还没琢磨出个一二三,景元伸手按住木渊的脑门,不咸不淡道:“我把你送回家,回去做训练了。”
不等木渊反应,他迅速将刚才简单处理伤口时留下的垃圾收拾好丢掉,叫星槎把木渊塞进后座,从另一边进去,关门,报地址,一系列行动行云流水,高效至极。
木渊抱着奶瓶子,不妙的感觉更重了:“……你生气了?”
看着窗外掠过的倒退景象的景元哼哼一声:“没啊。”
“你没生气为什么不看我?你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景元转过来翻了个白眼,一秒都没多给他,就又去看窗外景色。
木渊不畏挫折,换了个剧本:“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二十来岁~冷暴力啦~”
在前面安分开着星槎的司机大哥咽下到嘴边劝解的话,安静如鸡。
原本以为是两个朋友吵架了……原、原来是那种意义上的朋友么?
现在的小年轻真会玩啊……
景元黑线:“都说了我没生气。”
木渊不信:“不可能,我可是在‘读景元大赛’上取得过第一名的好成绩,虽然不知道你在气什么,但你绝对生气了!这可是我神乎其技的直觉!”
哪举办……不是,谁举办……也不对,说来说去不还是你直觉瞎猜么!
景元懒得跟他掰扯,任尔东西南北风精神污染,到地方付了钱,把人丢去换衣服:“行了赶紧睡吧你,你那黑眼圈比烟熏妆还夸张了。”
木渊摸了摸眼下,他最近故态复萌,又不管不顾开始通宵搞机甲,那两圈青黑已经像是出厂设置就在的标志了。
丹枫这个奶爸再逆天,也做不到恢复他的精力,就连黑眼圈的颜色也只是淡了那么点,远没有达到当年龙师被狠奶过后连皮肤都光滑紧致的效果。
也有可能是那样的效果需要多次叠加。
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绝不折磨自己是木渊的人生信条,他不再纠结景元明显不太对的态度,毕竟吃饱饭睡好觉,才能有精力继续折磨他人。
房门开合发出微弱的声音,景元没急着走,他本来就没什么急事,训练也早就完成了。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捏着自己有些自来卷的半长白发。
天然卷都有或曾有一颗拉直的心,景元也起过念头,不过他没有护理的时间,也没兴趣天天举着发棒烫头。
和他一样的颜色,又是柔顺的白长直……景元面色凝重。
一个丹枫就算了……这又是打哪个鼹鼠洞里冒出来的家伙啊!
一不留神发小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朋友的景元,真的很气。
——只能说某人不愧是“读景元大赛”第一名呢。
虽说被勒令停职一周……但要是能乖乖听话不动心思,那也不是木渊了。
吃饱喝足睡暖洗白白之后,不甘心的木渊重新回到了工造司洞天。
甫一下星槎,他就被工造司大门口多出来的东西吸引了眼球。
那是一块红彤彤的大牌子,明显是临时赶工出来的,放的位置及其显眼,黑色加粗的大字占据了三分之一版面。
【xx日前,木渊与猫不得入内】
下方三分之二的版面,则是一张照片。
照片是俯视角,左边一群工匠和金人拥挤奔跑,和他们隔了一段距离的右侧,则是四肢并用连滚带爬逃命的木渊。
摄影者的抓拍很生动,主次分明,甚至把木渊疲于奔命的面貌完整拍摄了下来。
……是他上次举办“第二届金人演武大会”时的画面。
木渊如遭雷劈,忽然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投注在身上,粗糙但扎心的牌子不远处,一个眼熟的工匠见他看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的低头把手头的活干完,抬步回了工造司。
被他挡住的东西就被暴露了出来,又是一块硕大的红牌子,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龙飞凤舞的字迹,布局随心所欲,每一行都出自不同人之手。
【今儿个老百姓啊~真呀么真高兴~~】
【猫有什么错呢,猫只是想锻炼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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