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遇到堵塞的路段,那她们就前功尽弃了。
季葵星三人左看一眼谷屿,右看一眼马映红,直觉刚刚她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交锋,不过还是没让她们看出什么不对劲。
“诶,红姐,你女儿多大了啊?”江秋手肘碰碰马映红的胳膊。
“还在读初一呢,”马映红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们在学校怎么样……”
马映红想起女儿红扑扑的笑脸,眼眶泛起泪花: “要不是想着要去找她,我现在估计还躲在工地宿舍里没出来呢。”
江秋拍拍她的背:“别担心红姐,学校有老师呢,而且我们不是都没看见军队吗?说不定他们就是优先保护中小学校去了呢。”
“嗯。”马映红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继续拆快递。
季葵星和周果果口中也说着宽心话,只有谷屿一个人蹲在旁边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啥?”周果果从泡沫箱子里抽出一支玻璃瓶,上面是一堆她不认识的单词。
江秋接过来瞅了瞅:“伏特加呀,还是65度的。这个买家肯定是个酒鬼。”
“这么高的度数?”季葵星也凑过来看,这都勉强可以用来消毒了。
玻璃瓶比较脆弱,江秋又把它放回泡沫包装里放好。
快递盒越拆越少,季葵星捡起地上的一个正方形盒子,划开。
是一个黑漆漆的金属框,后面还穿有几根皮革。
季葵星问江秋:“这是什么?”
江秋抬起头瞥了一眼:“防咬器呀。我舅舅家的哈士奇就戴这个。”
那用途就十分明显了。
江秋叹了口气:“这样没用呀,早知道我不拿了,看着盒子小,还以为是个杯子呢。”
“谁说的?”季葵星唇角勾起,拍拍在她旁边蹲在的谷屿。
谷屿有些莫名其妙: “叫我干嘛?”
季葵星一直对她咬她的事情怀恨在心,现在终于有机会扳回一局。
“这东西给你用不是正合适吗?”
谷屿眼睛一下瞪大:“你骂我是狗?!”
另一边的三人眼神不知所以的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
“不是吗?你昨天咬我好疼!”季葵星扒开衣领,露出白得晃眼的颈间,“印子现在还没消呢,痛死了!”
谷屿凑过去,还真的有浅色的她的牙印子。
“啊…对不起,葵星。”谷屿的气焰一下被灭下去。
谷屿从季葵星手中接过止咬器,把皮革的扣带在脑后扣好。
对面的三人都看呆了。
季葵星也被她的举动惊到,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个江秋随便捡的东西,尺寸竟然正好贴合谷屿的面部。她的下颚被固定得严丝合缝,说不了话。
谷屿只好睁大眼睛,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可怜兮兮地看着季葵星。
见季葵星没有动作,她拉过季葵星的手,在她手心比划写字。
“葵星,原谅我了吗?”
季葵星根本就感受不出来她画了些什么,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谷屿也不气馁,无视对面队友的眼神,挪到季葵星面前蹲着,拉着她的手写。
“原、谅、我、?”
这次她写得慢了很多,季葵星明白了。
什么啊,她只是想出口气,又不是真的骂谷屿是狗……
这人真是,说她聪明吧,她好多东西都会。但有的时候,又单纯得可爱……
季葵星点头,垂着眼盯着谷屿发呆。
季葵星不说话,谷屿也不急,她手放在膝盖上,不去解开束缚,任由季葵星打量。
谷屿的眼睛狭长而英气,现在却无辜的任由她注视。如果不是季葵星清楚地记得她威胁她的狠戾,就要被她骗过了。
江秋和周果果已经习惯了,拿了包刚刚拆出来的瓜子嗑起来。
马映红觉得自己好像是唯一的局外人:“她俩…是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啊。”江秋想都不想就回答她。
马映红不信又看向周果果。
周果果吐出两片瓜子皮:“没什么关系呢。普通队友。”
?她可是看得很清楚,季葵星锁骨上是真的有牙印的,这能是普通关系啊?
只有她老公会那么咬她。是她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潮流了吗?
马映红怀疑人生。
“那…小左…她?”马映红悄悄凑近江秋耳边,嘀咕了两句。
毕竟哪有人会戴狗狗用的嘴套啊?
江秋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太阳穴,也凑近马映红耳边:“左学姐她…有点…嗯!”
马映红点点头,表示明白。
谷屿看着季葵星的手,想到什么,突然站起来。
“诶?你干嘛去?”季葵星喊她。
谷屿还没取止咬器呢,没回答她。
只见她双手拉住车门顶部,矫健地翻上车顶,咚咚咚的跑到车头那边,去驾驶室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留四人在车厢里相视无言。
“呃……”
三双大眼睛齐齐盯着她,季葵星脸兀地涨红。
没过多久,谷屿又咚咚咚地在车顶跑,从后门跳进来。
手上提着一个工具箱,交给季葵星。
“怎么了?”
谷屿指了指自己面上的金属条,依旧冲季葵星眨巴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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