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的成功给人自由, 给人不被其他人说教或控制的自由。
“那我怎么办?”周小谜觉得自己可没那么强的能力。
“你呀, ”程希尧叹了口气,“暂时躲在我身后吧。”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周小谜去上了几节“名媛速成班”的课程。经过实践, 她确认自己没有什么当贤妻良母的潜质。品酒课, 她是狗舌头不挑, 硬是一点儿尝不出品牌和年份的区别;烹饪课, 烘焙的作业让她偷偷扔了,实在不好意思带回家……社交礼仪和时尚常识倒是还行, 周小谜觉得挺有意思, 学着不算浪费时间。
八月便这么过去了大半。
周小谜记得程希尧的生日是八月二十五日。他去学院开会了,准备开学迎新工作。
回来时近七点, 他发过消息, 让周小谜自己先吃饭, 别等他。想不到回到家, 周小谜正站在椅子上往墙上粘气球, 餐桌上放着三菜一汤, 中间是一个小小的奶油蛋糕。
周小谜转过头看他,笑靥如花,“你回来啦。”
程希尧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她的双腿顺势环住,像个树袋熊一样,她捧着程希尧的脸,亲他额头,“生日快乐。”
看着家里被布置得像小孩儿的生日派对一样,他心里涌起难以言喻的情愫。渴望着过生日的童年时光早已记忆模糊,成年之后,他就没有庆祝过生日。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初秋平平无奇的一天罢了。
小姑娘给他唱生日歌,又说他不爱吃甜的,特地买了一个迷你蛋糕,她吃。
吃一半蛋糕后,献宝似的拿出一个深蓝色的盒子,说是生日礼物。
程希尧打开盒子,里面是条深蓝色的领带。
“我很喜欢。”程希尧慢条斯理地说完,拿出领带在指尖绕了一圈。
周小谜莫名地觉得他这个动作危险极了。女人的直觉往往准确。她被抱住往桌上一放,程希尧迅速拿领带在她手腕上一缠,便将她的双手牢牢束住。静谧的蓝愈发衬托出她的皮肤白皙,脆弱到稍微勒紧,便显了一道红。
“别在这里。”周小谜红着脸,嗫喏道。
“好。”程希尧不紧不慢,刮了一点奶油,点在她的红唇上,抹在她锁骨间,似喟叹道:“谁说我不爱吃甜的?”
他将周小谜横抱起,周小谜有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睁眼时却发现到了书房,她被放在巨大的实木办公桌前,双手扶着桌面。
随即,听到皮带搭扣解开的声音。
程希尧极富耐心。从第一天带她回来时,他便在忍耐,怕操之过急吓到小姑娘。
而今晚,一切放肆似乎都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
周小谜的汗水打湿了她薄薄的家居服,委屈地控诉道:“程希尧,你蓄谋已久。”并未餍足的男人吻着她粉红的脸颊,不否认,“嗯。”
书房里厚实的纯白毛毯,冷硬的实木书桌见证了一切。周小谜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空白一片的大脑被欢喜和害羞填满,最终还是窝进程希尧怀里,锤了他一下,“说好的轻轻的呢?”
她软绵绵的一拳,可以说毫无杀伤力,程希尧拉过她的小拳头亲了下,翻脸不认人,“谁跟你说好的?”
他眼底的笑意加深,把她从毛毯上抱起来,到浴室冲了个澡。
周小谜换了身衣服,触到主卧冰凉的床单时,睡意立马袭来。她撑到程希尧上床,转个身自觉向热源靠近,贴到他怀里,才沉沉睡去。
程希尧看到她安稳的睡颜,忍不住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晚安。
师妹
早上醒来时, 周小谜觉得累得浑身要散架,眼睛往下一瞄,胸口的痕迹彰显昨晚的激烈。
在被身后的男人摁住之前, 周小谜挣扎着起床去洗漱。镜子中的自己似乎变了, 头发依旧乱得跟每一个早起的清晨一样, 但眼神有说不出的害羞,甚至不敢直视自己。
餐厅满地狼藉, 墙上的气球有炸裂的,有掉落的, 不再完美。
程希尧自我掌控的人生中, 没有经历过这么混乱的时刻, 但他此刻有难得的神清气爽。
他去和周小谜挤一个卫生间,两人并排站在镜子前,衬得周小谜格外娇小。刷牙时的泡沫还挂在唇边, 程希尧很自然地拿毛巾替她擦去。
周小谜对着镜子拍护肤水, 程希尧伸手去拿他的剃须刀, 某个人昨晚嚷嚷磨得她疼。程希尧的身子几乎拢住她, 周小谜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她以前倒是更大胆一些。
这片红慢慢蔓延到耳朵、脖子,周小谜转过身, 正对着他, 语气好烦恼:“这怎么办?”她指指自己的脖子,几个暧昧的痕迹, “不能见人了!”
程希尧抱着她, 闷闷地笑, 胸膛的震荡显示出他现在心情极佳。他埋头下去, 再添一枚之后, 说:“虱子多了不痒, 债多了不愁。”
恼得周小谜给了他一拳。
这人怎么这样!
所幸离开学还有几天,周小谜打算窝家里不出门了。程希尧告诉她得去家属楼收拾一下,他的三年使用权已满,得腾地方给新教师。
周小谜狐疑地看他一眼,觉得这个男人居心不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周小谜还是被抓去家属楼打包了行李。
某高校副教授亲自当货拉拉司机,把她的行李搬到了金地朗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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