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灵丹妙药!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秦慕言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急得不行,生怕这群人抢了他身上刚刚偷来的药。
“呵呵,小子你说没有就没有,哄鬼呢。”白发老头发出桀桀怪笑:“你现在不愿说不要紧,马上你就什么都往外说了。”
秦慕言听到这话,顿时大惊失色:“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不是普通人!我是天玄门当代大师兄,我爹是天玄门掌门,你敢乱来,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
秦慕言是秦踵独子,因而他自信秦踵绝对不会放弃他。
四周的魔教教众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全都拿询问的眼神看向白发老头。
白发老头冷笑一声,说道:“天玄门当代大师兄,也就这么点本事?天玄门没落得可真够快,昔年接连几任掌门全是宗师的盛况,看样子再也看不到了。”
“秦踵又如何?他还不是宗师呢,天玄门山高路远,你自己跑到圣教地盘挑衅,这事就算在江湖上闹开了,也是你自己找死!”
秦慕言听到这话,顿时心如死灰。
父亲鞭长莫及,此时唯一能救他的人,竟然只有还在客栈安睡的楚玉,他此时心中无比后悔,他应该亲自动手了结楚玉,不该瞻前顾后,想着祸水东引,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他好恨,恨自己行事不谨,恨楚玉蛮横无理。
他本来都可以接受婚后夫妻各自寻找贴心人,却没想到楚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楚玉理直气壮找小白脸,却不允许他生出二心,这把他当什么?他秦慕言难道是楚玉的妾吗?他是什么特别贱的人吗?
秦慕言觉得自己走到这一步,完全都是楚玉逼的,要不是楚玉如此双标,他也不至于对她动杀心。
现在唯一能让他觉得安慰的,那就是楚玉会给他陪葬,他们将会一起死在魔教手里。
“长老,这小子扔进院子的东西。”魔教弟子将那封包裹着石头的信件送到白发老头面前。
白发老头打开之后,一目十行地看完,紧接着双目沉沉地看向秦慕言。
“小子,你心还挺毒,明明是同门师妹,多大仇怨?这是巴不得她好死。”白发老头虽然坏事做尽,但并不妨碍他此时看向秦慕言的眼神中充满鄙视。
秦慕言这封信里称楚玉为天玄门容貌第一美,这是生怕魔教不动心。
一个漂亮姑娘落到魔教手中,结局如何,自然可想而知。
秦慕言立马说道:“那灵丹妙药,就在我师妹手中!是她的东西!你们现在去客栈抓她!”
白发老头朝着手下摆了摆手,立马就有人退了下去。
“不着急,你师妹要抓,你也要上刑,一个一个来,都有都有。”白发老头笑呵呵地说道。
秦慕言还想说话,他就被人按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另外又有人将他身上的包袱扯了过去,顺便又在他身上搜索一番,很快就摸到了那个小瓷瓶。
白发老头拿到小瓷瓶,打开看了一眼,又闻了闻气味,和秦慕言向方大夫描述的完全一致,忍不住嗤笑一声:“小子,还说你身上没有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
秦慕言也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偷来的宝药,落入魔教手中,眼珠子转了转,大声说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宝药,那是毒药,见血封喉的毒药!”
“小子,你以为我会信?瓶子上可都写了,这是长生丸,能叫这种名字的药丸,怎么可能是毒药。”
白发老头话虽然说得肯定,但他到底谨慎,并没有贸然尝试,而是命令自己的下属继续对秦慕言严刑拷打,务必挖出更多事情来。
秦慕言前半辈子养尊处优,遭遇过的最大苦头就是楚玉。
但楚玉打人大开大合,痛起来确实很厉害,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如今面对真正的私刑,秦慕言反倒念起楚玉的好,他都想不明白,都是江湖门派,为何魔教就能想出这么多磨人的功夫来。
仅仅是一个晚上的刑讯,秦慕言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基本上魔教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别管是问灵丹妙药,还是询问楚玉的情况,抑或是询问天玄门的情况,秦慕言全都知无不言,只求对方能够稍稍放过他。
“掌门之子,门派大师兄,骨头也这么软啊。”白发老头拿到审讯结果之后,见秦慕言就连天玄心经都默写出来了,对他更鄙视了。
“长老,能问的都问出来了,这人是杀是留?”负责刑讯的魔教弟子询问道。
魔教行事,自来狠辣无比。
白发老头没有任何犹豫,说道:“毕竟是名门大派掌门之子,还是要留个活口的,让他当个废人吧。”
魔教口中的“废人”,不仅仅会废去武功,还要挑去手筋脚筋,打断骨头,废掉嘴巴眼睛耳朵。
成为废人之后,既不能习武,甚至都不能走路,无法说话,变成瞎子聋子,可谓恶毒至极。
白发老头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废掉秦慕言的人生,转而询问一旁负责抓捕楚玉的弟子,脸色很不好看。
“都一晚上了,人还没抓回来?”白发老头质问他们。
抓捕弟子听到这话,立马低下头。
“我们进入客栈的时候,房间里没人,就连她的包袱也不在里面,被窝已经凉了,人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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