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停住脚,脸上适时露出一抹震惊来,三秒钟后,她就说道:“母亲,您想要个出身高贵的孙媳妇真是想疯了!就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侯爷不是自从我生完宥谦就不举了吗?他哪里能生出那么大的闺女来。”
听到楚玉这些污蔑她宝贝儿子的话,太夫人都快气疯了,不得已说出实话来:“我儿子才没有不举,他只是不想碰你而已!”
楚玉听到这话,立马一个闪现就冲到太夫人跟前,将人从床上提了起来,抓着老太太的肩膀用力摇晃:“不可能,他不可能这样对我!他心里有我,他只是一直不习惯表现出来而已,这些话都是你说的!”
太夫人过去为了笼络儿媳妇,没少说这些话骗她,如今倒是自食苦果。
她努力想要解释,可每次一开口,刚刚说出一两个字符,就迎来楚玉疾风暴雨般猛烈的摇晃。
太夫人不是常庆侯,她一养尊处优的老太太,身体哪里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才被楚玉摇晃了一会,太夫人就感觉头重脚轻,眼睛都开始往外翻,一副马上就要归西的难看模样。
楚玉顿觉无趣,将人用力扔回床上。
太夫人只能庆幸床板还算软和,没将她砸出个好歹来,但摇晃带来的晕眩感,却让她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心口处更是感受到一阵接一阵的抽痛。
她还没缓过来呢,楚玉又动了起来,她随手就拿起一旁摆着的花瓶,用力朝着地上砸了下去。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侯爷心里根本就没有我!那你这些年是不是都在看我的笑话!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楚玉质问道。
太夫人吓得直往后面躲,生怕跑慢了被花瓶碎瓷片蹭一脸。
但这一躲,却让楚玉变成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你有力气躲?没力气回答我!”
楚玉又冲上来,再次猛烈摇晃起来,一边晃,一边疯狂质问:“你说话啊!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心里一定还在笑话我!”
太夫人哪里见过这样文艺复兴的场景,被晃得脸都扭曲了,她恨不得再一次晕过去,偏偏才晕过一次,现在精神的不得了。
她几次张嘴,话都说不出来,就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被楚玉晃出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夫人感觉头顶围了五六圈星星对着她转圈的时候,楚玉终于停了下来。
太夫人两眼发直地盯着半空中,犹犹豫豫说道:“你别……发疯……”
楚玉立马对着她的耳朵,超大声说道:“什么?你让我别停下?”
这一次楚玉刚将手触碰到太夫人,太夫人忽然脑袋一歪,紧接着吐了一地。
楚玉一脸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
太夫人今天本就受了惊吓,此时再也承受不住楚玉这样的攻击,脖子一歪,拼尽全力才没有歪倒在自己的呕吐物上。
楚玉撇了撇嘴,随手将人扔到床上,紧接着搭了个脉。
把脉的结果,顿时让她觉得一切索然无味。
楚玉摇了摇头,这才到哪,怎么这么快就中风了,她都没玩够呢。
“先缓缓吧,一口气将人玩死了也不好。”楚玉说道,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善良了。
她出了太夫人住的福寿堂,正好路过荷花池,兴致来了,便喊身边的下人给她弄根鱼竿过来。
随手就扔了一盘糕点下去打窝,本就是自家的荷花池,里面都是一些贪吃的蠢鱼,瞬间就成片聚集在这片水域。
楚玉一甩鱼竿下去。
押送大管家去京兆府的时候,楚玉也让下人们跟那边打了招呼,故意拿了常庆侯的拜帖,要求京兆府不必替侯府遮掩,该审的审,该问的问。
仔细算来,如今整个侯府都已经在她的掌控中,下人们该换的换,该发配的发配,重要位置全都换上了自己人,除了三个小主子的院子没变动,基本都换了一轮。
几分钟后,楚玉一甩钓鱼竿,一条金黄色的锦鲤被钓了出来,她抓在手里看了一眼后,让人将鱼从钩子上拿下来。
“再放回去吧。”楚玉说完,下一杆子又甩了下去。
旁人不敢过来打扰楚玉的雅兴,但沈宥谦这个亲儿子却没这些顾忌,直直地冲了过来。
“娘,爹和祖母怎么了?为什么那些下人们拦着不让我进去探望?”沈宥谦询问的时候嗓音一点都没压,他虽然和楚玉不亲近,但也知道自己是楚玉的独子,态度自然比较随意。
哪怕亲爹昏迷之前,他已经在楚玉那吃了一顿排头,但他还是没有意识到危机感。
楚玉皱眉看了一眼水面,鱼都跑光了。
看到这个蠢东西楚玉就嫌烦,将身旁另外一盘点心也倒下去喂鱼。
没多久,水域附近再度聚集起一群鱼来。
“娘,您说话呀?为什么不理我?”沈宥谦不解地问道。
他现在正处在某种过渡时期,十五岁,进一步是青年,退一步是少年郎。
在年轻姑娘面前,他是稳重的侯府世子,比在亲娘面前态度端正许多。
“你帮我过来看看。”楚玉理他了,朝他招招手,将人引到池塘岸边。
沈宥谦伸着脖子往水面上看,说道:“鱼不少,但……”
话没说完,他屁股上就挨了一脚,身子不受控制地朝着水里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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