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听着还挺刺激。只不过我们私奔去哪儿呢?”应如风收剑入鞘,不停地拨弄着剑穗。
“回圣教去。我们早上练剑,晚上合欢,岂不美哉?”看应如风没有反应,霍青阳又道,“要是你想白天合欢,晚上练剑,我也没有意见。”
听他这么一说,应如风突然理解猴子了。朝三暮四和朝四暮三真的有区别。
应如风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深吸了一口气,悲伤地答道:“合欢这词以后就别想了,只练剑还是可以的。圣教再强还能以一当百,抵住几国大军吗?”
“挡不住我就带你逃走,没有什么问题。”
“不要,逃命可是很辛苦的。”
“你选择成亲,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不过真的不能再合欢了吗?”霍青阳靠到她身边,若有若无地勾着她的手指,仿佛怕人听到一般小声说道,“我们可以偷偷的。比如说你想我了,就在窗外挂一个红肚兜,我看见了就会半夜偷偷潜入你的房间。”
应如风苦恼地说道:“可我房间每晚都有人守夜啊。”
霍青阳信心十足地说道:“我保证哪怕伊恒睡在你旁边,都不会发现我的存在。”
应如风捻住一缕白毛在手上缠绕,真诚地问道:“你到底哪儿学的这些东西?”
霍青阳一脸冷傲,“我们圣教被称为魔教几百年了,没有些压箱底儿的东西,岂不是白白叫你们污了名声?”
应如风忽然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对成亲感到恐惧,是因为她还没有成为这世界上最强的存在。她恐惧的不是成亲本身,而是受到限制的状态。等她登顶的那一日,便不会再感到害怕。
来到布尔城恭贺的人中,除了使臣,还有不少应如风和伊恒的旧相识,比如红袖和花见雪二人。
伊恒身为男主人,责无旁贷地负责接待男宾。他见到红袖的时候,不免有些紧张。
毕竟当日离别之时,他可是信誓旦旦地答应红袖会帮他看着应如风,助他重新上位,结果反倒把应如风看到自己家来了。
客殿中,伊恒命人送上各式名贵的菜肴,亲自倒酒赔罪,“红袖,你听我解释,这完全是场意外。”
红袖酸酸地说道,“好了,你不用说了。如果不是如风想娶你,谁又能强迫得了她?你毕竟是是喀兰王子,我一个小倌哪能配得上你的解释呢?”
伊恒使劲摇头,“不是的,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要不是我阿娘……我也不会跟应如风成亲的。”
红袖也听说了一些喀兰发生的变故,声音和缓了些,“你不是有心上人吗?你的恩人怎么办?如风能接受你心里有别人?”
“我会忘掉她的。”伊恒低声说道。恩人是一个昳丽的梦,他会将她埋藏在心底,再也不去想起。
红袖急忙说道:“何必如此委屈?既然你认我这个朋友,不如把我抬进如风房里,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兄弟,一起伺候妻主。你不愿意侍寝的话,尽管把如风推到我房中,我替你承受。”
“不行。”伊恒不假思索地拒绝。他可不想自己还没成亲,就提前给应如风预定上小侍,他没有阿爹那么大度,只想要二人世界。
“真小气,还说是朋友。”红袖起身一摇一摆地走了,“我找如风去了,我也不介意做个外室。”
红袖一走,花见雪立即坐到了伊恒身边,感叹道:“伊恒哥哥如此小气。以后怎么挽得住妻主的心啊?”
伊恒看到花见雪就会想起让他饱受折磨的美体水,气不打一处来,“要你管?”
花见雪不以为意,仿佛伊恒是他的至交好友一般,一脸关切地劝道:“咱妻主什么脾性哥哥还不清楚吗?要我说哥哥不如大度一点,等别人钻空子不如先纳了我们。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老熟人了,定然和你一条心。妻主念着你的宽容大度,也会更喜欢哥哥呢。”
“我给她纳谁也不会纳你。”伊恒可不会把花见雪放入应如风后宫给自己添堵。他还没喊上妻主,花见雪倒先喊上了,都舞到他脸上来了,这能忍?
大婚前夕
“伊恒哥哥真笨呢。给妻主纳侍不按照妻主的心意而是自己的心意去选, 难怪殿下她不喜欢你。”花见雪在伊恒心上插了一刀,心满意足地走了。
花见雪本来也没指望伊恒会答应纳他,只要能给伊恒添点堵, 他心里就高兴。谁让伊恒嫁了全天下最好的女子呢?想进后宫, 还是得从应如风那里突破。他可不想像伊恒那样空有名分没有宠爱。
得知红袖和花见雪来了之后, 应如风马上觉出了几分娶伊恒的好处来。
她不用亲自去面对这两位旧友, 只需要借口繁忙, 将接待男宾的事务推给伊恒处理就行。谁让他马上要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夫郎了呢。
红袖和花见雪见不着应如风,还真以为她国事繁重,担心她累着身子, 不敢再打扰。
事实上, 应如风早已简化了处理政务的流程。她选出了数名能臣替自己批折子,提建议, 她只要做最终决策就好。如此不仅能集思广益,提高决策的正确度,还能省下大把时间。
于是她每日以处理政务为名躲在书房之中,实则跟着霍青阳学习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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