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记响亮的鞭子,白臀上多了一个鲜红的大叉。
伊恒痛得哭叫起来。
“你这个笨蛋!就会惹事!好坏都分不清!就会坏事!”应如风边骂边抽,鞭子挥得哗哗响,一点喘息的时间也不给伊恒留。
伊恒疯狂地踢着腿,他痛得快要裂开了,屁股像是掉了层皮一般火辣辣的,连视线都模糊了。
他背过手挥舞着阻挡,马鞭却接二连三地抽在大腿上,痛得他要窒息了。
他越抵挡,应如风越气,一鞭比一鞭举得更高,落得更响亮。
伊恒像一条脱水的鱼,竭尽全力挣扎跳动也躲不开凌厉的鞭子。反而惹得主人下手愈加狠辣。
他仿佛被放在火海中灼烧一般,努力挣扎躲避却被摁得死死的,无处可逃。一鞭又一鞭打得他痛彻心扉,
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剩下无休止的痛。
伊恒大哭,“好痛,痛死了。妻主,求你别打了。”
应如风冷声道:“报数,二十下。”
“一、二、三、五、六、七……二十。”
“报错了,重来。”
伊恒绝望地大哭,少数了一下,就要推倒重来,太不公平了。
然而应如风根本不理他的控诉,一鞭鞭如夏日的暴雨,又快又急。
伊恒只得抽搐着重新数。他的脑袋和屁股一样疼,浆糊一样,根本数不清。
臀肉如同下雨时湖中的涟漪一般,一圈圈晃荡着停不下来。
反复报了几遍数,伊恒终于报对了一次,才让应如风收了手。
他捂着又热又烫,找不出一块儿好皮的屁股,趴在榻边,背脊一抽一抽地哭。
应如风卷起鞭子,“冷静下来了吗?可以认真听朕说话了吗?”
伊恒怕再惹恼她,忙不迭地答道:“可以。别打我。”
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喀兰的野马就得马鞭子训才会乖。
“贤太卿做的事朕也很愤怒,朕不会让他好过的。可是朕现在还受制于他,你先等一等,不要去惹怒他,
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昨天朕本来都说服群臣立你为后了,结果你在宫中行凶,鞭打太卿的事情第一时间传到了朝堂上,把这事搅黄了。你说追月当时拦着你是不是为了你好?”
“朕在前朝给你挣名分,你在后面使劲地拖朕后腿,给敌人递刀。你是不是不想当皇后了?”
听到皇后之位这么没了,伊恒的心比屁股还疼,悔得肠子都青了,抱着应如风地腿哭道:“我想。我想。都怪我太笨了。妻主你再打我几鞭子消消气吧。”
应如风低头看着交错的鞭印,心一软,对外头的侍男吩咐道:“拿药来。”
一小盒药很快就用光了。
伊恒好受了点,又有些担心地问道:“你会帮我报仇,不会立追月为皇后吗?我不是怀疑妻主,只是贤太卿他可是你爹。”
应如风觉得自己的火气又上来了,翻身骑到伊恒身上,再次扬起马鞭,在他痛苦的喊叫中酣畅淋漓地泄了火,愉快地上朝去了。
应如风以前觉得和追月单独呆在一起无趣,可是当上皇上后,反而开始享受和他呆在一起时的宁静。哪怕一句话不说,心情也会舒畅很多。
连着数日,应如风都会唤追月来为自己奏曲,许久不曾去过伊恒那里了。
去伊恒那的时候,他总是问这问那,让她没法好好休息。她不是不同情他,毕竟公爹是杀母仇人,每天看着却不能报仇确实很焦心。可她也很累,实在不想上床如上朝,白天黑夜都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
然而应如风没意料到是,这样的逃避引起了更大的风波。
天下归一
伊恒以为应如风厌弃了自己, 惶惶不安,不停地派蜜瓜去请应如风,却总是被她以政务繁忙为由挡了回来。
“皇上, 蜜瓜又来了。”追月轻声提醒道。
应如风正在批折子, 头也不抬地说道:“朕没空, 先让他回去吧。”
追月提议道:“蜜瓜已经来了许多趟了, 伊恒皇卿说不定有急事呢?皇上伏案几个时辰了, 不如出去走走看看,休息一下吧。”
应如风嘁了一声,“他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那几件事车轱辘一样翻来覆去地讲。等事成之后, 朕再去见他。”
追月见她主意已定, 顺从地答道:“嗯,那我打发蜜瓜回去。”
蜜瓜回来的时候, 伊恒正伸着脖子望着宫外,见他身边没有其他人,热切的目光一瞬间凉了下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屁股上的疼让伊恒倒抽了一口气。应如风上次下手太狠,过去小半个月了, 伤还没全好。这半个月他是坐卧难安,睡觉都只能趴着。
他本以为自己病恹恹的样子能博得她的怜惜,结果应如风来看过他两次后, 就总以政务繁忙为由不来了。他想去找应如风,可是应如风却下了禁足令, 让他在自己寝殿里闭门思过。殿门守卫森严,他根本出不去。
蜜瓜走到他跟前道:“主子, 追月公子说皇上在忙。晚点再来看你。”
伊恒气得直想掉眼泪,“她不会来了。你次次去追月都在那, 她的心已经跑到追月那去了。哪还有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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