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俊从胡奇手里抢过几根薯条,骂道:“笨,不都说是连坐了吗。傅晋雨指定是又恨和他有夺妻之仇的风子他哥,也恨风子。”
段衍风拖着下巴回想了一下曾经的事,开口解释:“他和我有仇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我哥现在的老婆,也就是我嫂子,之前和傅晋雨有过婚约,不过在我的助攻下,我嫂子成功地和我哥在一起了。不过也不是夺妻之恨的问题,我总觉得,傅晋雨并没有多么喜欢我嫂子,否则不会这么解除婚约得这么干脆。”
“原来如此,”曹国豪举手提问,“我还有问题啊。按你这么说,那应该是傅晋雨更恨你多一点才对。可是我记得你发现军训教官是傅晋雨的时候,好像你更恨他多一点儿啊,而且你还说你们俩早就认识了,你俩之前是不是还有什么故事啊。”
瞧着面前三人面带八卦的表情,段衍风犹豫了一下,决定将自己小时候不小心打坏了傅晋雨的手办结果被人按着打屁股的事情换一个不那么丢脸的表达方式告诉他们,“唉,就是我小时候不小心打坏了他几个手办,然后他非要找我要个说法,然后我们俩就打起来了。你们也懂得啦,四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又比我大几岁,我在身高和力量上都不占优势,所以没打过他。后来因为我们两家长辈都认识,我们年龄又相近,难免会被拿来比较,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我们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噢。”三个人又是异口同声,脸上的表情也都变成了恍然大悟。
“如果是这样,”
“我觉得傅晋雨,”
“应该狠狠揍你一顿。”
“啥?”现在轮到了段衍风一脸诧异,他看着眼前三位兄弟一人一句,说出这样的结论,有些不解,“你们到底是我兄弟还是他兄弟啊,这个时候不应该帮亲不帮理,和我一起狠狠地咒骂傅晋雨欺负小孩儿吗?”
胡奇说:“可是你打坏了傅晋雨的手办!”
“我不是故意的!”
田俊说:“可是你打坏了傅晋雨的手办!”
“我事后和他道歉了,也找我家长说了要陪他,是他家长不让的!”
曹国豪说:“可是你打坏了傅晋雨的手办!”
“那他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儿打我的屁……那他也不能打我!”
胡奇、田俊、曹国豪:“可是你打坏了傅晋雨的手办!”
“那他还骗过我的钱呢!”段衍风立马反驳。
胡奇:“傅晋雨骗过你的钱?”
田俊:“骗你多少啊?”
曹国豪:“够不够抵手办的钱?”
“不知道,后来他又把钱还给我了,所以就没再问他。”
三人再次得出了相同的结论,“那他揍你,你纯属活该。”
段衍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想到当时那一个个手办落在地上碎裂以后,傅晋雨的眼里甚至出现了泪光。现在他长大了,知道自己当初的行为可以算得上是典型的熊孩子行为,应该被送到熊孩子教育中心狠狠教训个百八十遍。
可是当时傅晋雨就找机会报复回来了呀,而且用特别大的力气打了他的屁股,还是把裤子都扒下来的那种打法。害得他后来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连中途他哥去游乐园都没能跟着一起去。
“可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现在道歉也来不及了。”段衍风弱弱地说,“而且他在后来也对我报复回来了,我这十几年可以说是一直都活在他的阴影下。”
曹国豪咂咂嘴,“你俩这孽缘看起来还真是源远流长啊。不过我看傅晋雨一个上午也没怎么折磨你,我觉得你只要不去主动招惹他,军训这几天应该还是可以顺利过下去的。”
“我是那种主动挑事儿的人嘛!不过谁知道傅晋雨那个黑心的家伙怎么想,希望他不要针对我吧。”段衍风早已不是刚才据理力争的模样,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只好小声地为自己辩解。他心虚地打开手机试图转移注意力,不过关注的漫画并没有更新,其他的新闻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他转而打开了其他的app。
学校也怕训练得太狠了,到时候晕几个学生没法交代,所以下午开始的训练开始训练的时间选择在了三点,特意避开了一天里最热的时候。不过即使如此,从空调屋子里出来还是能感觉到一阵阵热浪往身上冲。
“好热啊,我觉得这地都烫脚。”段衍风站在队列里,觉得脚下有点儿不舒服,于是问其他人。
黄志谦:“我觉得还好啊。”
曹国豪感受了一下,“确实热,但是不至于烫脚。”
段衍风跺了跺脚,他总觉得这双鞋越穿越难受,可是他明明才刚买了一个月左右啊。
“集合!”
傅晋雨和上午没什么区别,脸上还带着那种似有若无的笑容,一只手里拿着他的黑色磨砂保温杯,一只手里拿着……扑克牌?
段衍风看了好几次,确定那真的是扑克牌。我天,仪仗队这么轻松吗,教官领头打着大家打扑克!
“大家觉得上午的训练怎么样?”鲁敬宏问大家。
“累,好累啊!”
“站得浑身上下都疼!”
听见这些回答,鲁敬宏笑了笑,道:“大家也太夸张了吧,上午只不过是站了会儿站军姿而已。”
“上午只是一个开胃小菜,后面会越来越累,大家一定要先有个心理准备。”傅晋雨直接道:“我几年前军训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我也觉得仪仗队比起其他的方阵要轻松很多,只需要练一练军姿和正步。不过自从我去了真正的军队,我发现军训的强度和部队的强度简直是天差地别。大家刚才也说了,仪仗队是门面,那么门面就要有门面的样子。你们的军姿要比其他方阵更挺拔,正步要比其他方阵更加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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