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进温热的沙子里。
山治绝望到甚至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就这么休息会儿吧,之后再逃好了。
他认命等待着可怕的人妖把他抓起来。
但很长时间过去,却没人靠近。
山治艰难的翻了个身,粘着沙子的脸胡子拉碴、不负往日的精致。
眼皮疲惫的像是下一秒就会合上。
但在合上前,他恍惚见到一个红白发的美女出现在视野中。
乌塔皱眉看着这个狼狈的金发人妖,语带感慨。
“居然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怪不得能成为领跑,已经这么累了就休息会儿嘛。”
“是啊,但我怎么感觉他已经要不行了呢?”
克尔拉摸着下巴,和乌塔分开左右看向这个男人,“嗯…怎么感觉还有点眼熟?”
“眼熟?”乌塔蹲下身,伸手想帮这个努力的人妖擦一下脸上的沙子。
但手还没碰到,那紧闭眼睛的人妖就猛地睁开眼,噌的一声坐起身并抓住乌塔的手腕。
“美女、是美女!不是幻觉,是真的美女——”
在山治双眼变成桃心,鼻血喷溅、激动到近乎癫狂的时候,乌塔和克尔拉被吓到的尖叫声也同时响起。
“呀——!变态啊——!”
路飞的冒险(十六)
属于乌塔和克尔拉的拳头同时砸上山治的脸。
下一秒,天空骤然变暗。
“轰隆”一道细长雷电直接把昏厥过去的山治又给劈成了黑炭。
萨博本来在安排人往下面搬物资,但在听到乌塔的尖叫声后,立刻心网锁定目标,几乎是瞬间出手。
——当然,是收着力气的。
“乌塔、克尔拉,没事吧?”
心灵受到重创的乌塔和克尔拉立刻躲到闪现过来的萨博身后。
克尔拉坚定道:“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人妖!”
伊万科夫手下的人妖虽然长得粗犷,但相处起来都是温柔开朗的好姐妹,根本不会出现这种…像色狼一样的表现。
……
山治再睁开眼是在病床上。
他觉得身体又疼又麻,像是被人揍了一顿又打了不够计量的麻药,总之就是很糟糕。
残存的记忆浮现脑海。
他记得自己好像见到一位美女,红白色长发和姣好的面容像是那位他最喜欢的革命军歌姬。
但那估计是幻觉。
山治曾经也出现过类似的幻觉,把一个金发人妖幻想成一位金发绝色的美女。
“啊,你醒了。”
耳边响起清脆悦耳的女声。
山治眼睛湿润,嘴唇都有些发抖。
来吧,他已经准备好了!
不就是幻想破灭嘛,他真的已经……
视野中闯入一道十分眼熟的身影。
红白双色发在脑后竖起两只‘兔耳朵’,漂亮的紫色眸子里写满了关切。
乌塔在发现山治醒了以后,便立刻凑近过去,歉意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很抱歉,我之前——啊!”
某年某月某日,黑足山治因鼻血喷溅得太过厉害,导致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失血过量,再度昏厥。
昏厥前,他口中发出的所有声音都是无意义的猿猴乱叫。
医务室再度忙碌起来。
两个人妖无私献出自己的血,这才保住山治的一条命。
室外走廊上,乌塔靠着墙壁,双手抱住脑袋。
“怎么办,路飞的同伴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才导致他总是流鼻血的啊?”
“我倒觉得不是有什么隐疾……”克尔拉眼神复杂,一语道破天机。
“只是单纯好色吧。”
乌塔表情空白一瞬,“那也就是说……”
克尔拉:“还是让萨博接触他吧,正好萨博也想和他聊聊。”
于是山治在医务室里第二次苏醒,见到的就是萨博了。
啊,果然。
见到乌塔小姐果然是昏迷时的幻梦嘛。
“你现在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萨博摘下帽子礼貌询问,和山治的距离则始终隔在几步之外,生怕对方再来一次鼻血喷泉。
山·对男人毫无兴趣·治十分冷静的点头。
“多谢关心,我已经没事了。”他看见萨博朝自己走近几步,“你是?”
“噢,我是革命军参谋长,萨博。”萨博笑道:“也是你们船长路飞的结义哥哥。”
“什么?”山治惊讶睁大眼。
饶是萨博口齿再清晰,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可路飞的结义哥哥不是艾斯嘛。”
“我们三个小时候喝了结义之酒,不过我的身份比较敏感,他们为了保护我才没有多说的。”
确认山治真的能好好交流后,萨博拖了把椅子坐下,“我听伊万说了,你是被熊拍到这里的。”
山治愤怒握拳,“没错!那个暴君熊…”
要不是对方,他哪能沦落到这样一座如同噩梦地狱般的岛屿上。
“事实上,熊也是我们革命军的一员,这件事很复杂。”
萨博没有过多解释熊的事情,而是拿出一份报纸,“你先看看这个,我想你最近一段时间都没空看报纸吧。”
山治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时间关注外面世界的风风雨雨。
他接过报纸,连翻找都不用,就在头版第一页看到了自家船长巨大的照片——被打成猪头笑着比耶,脸上还写着个3d2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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