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知情人士只当他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害怕,有些已经不屑的嗤笑起来。
实则是昨天晚上和蝙蝠系与游行者们对了一晚上剧本的林越,实在是提不起来什么精神,加上后脖子,被头发遮住的烟疤还在隐隐作痛,让他看起来更加神色恹恹。
昨天乙骨忧太撩起来假发时,眼睛里的火都已经快喷出来了,看起来像是要马上活吞霸凌者的笑面鬼。
“哈哈哈哈哈哈……”
“小点声笑!拍照片的动作也隐蔽点!。”
……什么动静?
费施微微抬起了一点头,看见斜前方不知道什么情况,全都站满了人。
看起来比较不好惹的开怀大笑,甚至拿出手机开始拍了起来,剩下的有胆子看的则是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四周,只敢和身边人咬着耳朵。
发生什么了?
种花人的dna迫使他想要去看一眼,到底是什么样的热闹,让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哥谭人围观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林越在心里咬了咬牙,硬生生改变了脚的方向,‘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在扮演吉野顺平,这怎么看热闹。
强忍的表情迫使脖子和脸部的肌肉紧绷了起来,牵动着头顶小小的伤口和火辣辣的脖子,刺的林越想当场去世。
还是有点好奇。
在‘费施’的面部逐渐平稳下来后,他才缓缓的微微探出了头——
昨天那个领头霸凌他的人全身□□,双手被绑住,吊挂在学校礼堂的横梁上,嘴巴被一条看起来很久没洗的抹布堵住了。
赤条条的身上,被类似血液颜色的游戏写上了字母。
费施还没看清楚他身上的字写的什么,挂在耳蜗里的微型联络器里已经传来了爆笑。
?
“stupidjerk?”(蠢猪)
费施念出来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在念出的瞬间立马咬住了下唇,明明是好笑的场景,却因为这幅表情增添的几丝狐死兔悲的意味。
刚刚暗中扫视他的人也收回了目光。
太软的柿子,欺负起来也一点劲儿都没有。
而,他们心中很好拿捏的费施,此刻的脑内是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那个天才写的。’
林越快笑疯了,有一瞬间连五条悟都产生了‘这个家伙是不是疯了的念头’。
虽然白发青年在费施来到学校之前,通过监控看到此情此景时,比起林越也犹过不及。
但是五条他双标啊。
“九点钟方向,l。”红罗宾冷静的声音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有点可疑。”
费施的视角转向刚刚红罗宾提及的方向,一个面孔秀丽的少年站在原地,双手抱臂,依靠在走廊的柱子上。
可疑的不是他看戏的姿态,而是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
诡计得逞的笑?落井下石的笑?还是二者都有?
……
他的这幅笑脸像极了古早小说中描述的扇形统计图,两分薄凉,三分漫不经心,还有五分嘲弄的意味。
听着林越逐渐跑偏的心音,乙骨忧太有一瞬间的怀疑:
‘游行者真的有靠谱的前辈吗?’
哦,还有七海前辈。
‘七海前辈,’乙骨忧太在心中默默地给他画了个十字,‘唯一可靠的前辈。’
费施的眼神隐藏的很好,但可能是此人对眼神本身就足够敏感,费施还没盯多久,他也转头看向了费施——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瞬,又默契的移开来。
确认过眼神,都是被霸凌过的人。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五条悟发现,似乎蝙蝠系也认定了这件事,不免有些好奇,‘被霸凌者是有什么奇怪的共同点吗?’
‘嗯……我也说不上来。’费施用缓慢的小步,一点点挪到了教室门口,‘直觉?’
推开门的刹那,一盆混杂着冰块的冷水从天而降,直接把人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男孩本就穿的不算厚实,水与冰的倾盆而下,衣物和微长的头发紧紧地贴在身上,好不狼狈。
教室内离开响起了笑声,不同于刚刚外面那些人的窃笑,是正大光明,毫不掩饰的大笑。一位女同学举起了她挂满配饰的手机,带着刺人的笑意对准费施。
“来,笑一个。”叮叮当当的配饰打在一起,发出嘈乱的响声,“cheese~”
费施下意识的挡住因为刘海湿水而暴露在外的额头,昨天被棒球棍打出血的额头,才堪堪结痂,又被冰块砸开薄薄的屏障。
透明的水和血混杂在一起,顺着脸上的易容而下。
‘……’
‘该说不说,’林越在心里叹了口气,‘幸好易容和通讯器都是防水的。’
“切,真无聊。”
女孩见没看见满意的场景,并不怎么满意,可是现在已经到了快要上课的时间,今天上课的老师是不是自家老师,她也只能作罢。
好了,进入状态吧。
林越闭了闭眼,将刚刚看热闹和想要发火的自己压了下去,强行将费施的面具换了上去。
今天会怎样呢?
费施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自顾自闷头学着,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像是被剪断翅膀的蝴蝶,依然想要展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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