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你们这里调酒师不行。”
“不够机灵,调的酒也一般。”
“拜托——”
孔时雨被托兰这句话气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之前那个调酒师早换了。”
“你是不是就是不想给钱啊?”
只是说一人不愧是曾经认识很久的合作伙伴,托兰一说话,孔时雨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啧啧啧,混这么惨,连钱都没有了?
不过以前好像也没有?每次挣来的钱全输到赌马上了,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一如既往的穷呢。
“不给钱也行。”孔时雨此话一出,托兰就知道这个老狐狸又要套他话了,“这样,你说说你怎么活过来的吧?”
“一个问题换你刚刚所有的支出,不过分吧?”
……
“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大,我得加条件。”
托兰低垂的眼睛突然抬起,直勾勾的盯着孔时雨的眼睛,像是雪地里狩猎的狼王,凶猛又强大。
“你还记得那个小鬼吗?”
“嗯?”孔时雨也不在意托兰突然加的问题,“哪个小鬼?”
“我的孩子。呃……男的女的忘了。”
“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
?
什么玩意?
把自己孩子的名字忘了不说,姓氏也忘了??
“你自己儿子的名字你都不记得?”
虽然对托兰的人渣程度有所了解,但是孔时雨也没想到托兰已经到了这种境界。
“你真是人渣啊。”
“嗯。”
托兰毫无廉耻,从善如流的认可了孔时雨的说法。
“我就是啊。”
舞台上的灯光大亮,欢呼的人群舞动起来,带着不死不归的疯劲儿,尽情舞动着自己的身躯。
就像今天是最后的狂欢一样。
也是,能找到孔时雨这里的人,又会是什么好人吗?
……
舞台照耀的光芒投射过来,照耀了托兰身侧的每一处黑暗,让他的身影在此暴露无疑。
绿眼、嘴角疤痕、健硕的身体。
如果有任何一位游行者此刻站在这里,都会非常震惊的叫出他的名字——
伏黑甚尔。
对比起以木质日式房屋为主的禅院家,哥特风的克里斯琴家看起来要更加富丽堂皇一些。
高耸的欧式屋顶与尖塔带给人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之意,要说埃利乌斯家以白黄色为主的建筑让人感觉到的是圣洁和尊贵,那么克里斯琴家暗色为主、高耸尖利的哥特式建筑更具压迫感。
仿佛是未被巴黎人民攻破的巴士底狱,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抱歉。”这个看门的人似乎认识七海建人,连看了他好几眼,“没有预约无法入内,先生。”
“放你妈的春秋大屁。”
996发出精准吐槽。
“克里斯琴这叫做贼心虚。”
明明认出来七海建人这张脸了,还嘴硬假装不认识,装模作样的将七海建人也归纳到普通人行列,实际上就是不想让他们进去。
内里必定有鬼!
‘其实也很正常。’
七海建人倒是很冷静的认识到了自己尴尬的位置:
板上钉钉的埃利乌斯派,实力强劲的一级术师,还是个普通人出身的平民咒术师。
前两者无可置疑,禅院直哉也只能在家世上找找存在感了,要是五条悟在他还真不能干什么。
眼高手低又仗势欺人的家伙。
‘接电话。’
白发青年的心音响起。
“把电话递给那个拦你们的人。”
电话一接通,在克里斯琴看来犹如大魔王的五条悟开始说话,“我看西里尔·克里斯琴又欠打了是吧。”
“打?”七海建人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嗯哼。”五条悟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我来美国之前把他打了一顿。”
克里斯琴家的屁破事都镇压不住,还想把爪子往外面伸?
咒术界现在没有你分蛋糕的份儿。
“埃利乌斯先生。”
看门的人根本没有胆量接七海建人递过来的手机,他在克里斯琴家也没什么地位,要不然也轮不到他来守门。
“我去请示一下西里尔少爷!”
看门人丢下一句话就跑,七海建人和夏洛克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只有华生被蒙在鼓里,面作不解。
“……”
华生转过头去看神态自若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回去给我解、释、清、楚。”
华生不讨厌夏洛克这幅运筹帷幄的模样,但讨厌自己又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两年前的假死是这样,现在还这样。
华生越想越窝火,拳头紧攥在一起,生生忍下了他想要一拳招呼到夏洛克脸上的欲望。
“好。”夏洛克随口答应了。
答应了,但是记不记得解释另当别论(do)。
克里斯琴紧闭的大门在此刻敞开,一个金发男人面色不善地从里面走出来,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英式贵族的规矩,就是多了几分气急败坏的意味。
禅院直哉,也是西里尔·克里斯琴(cyril·christian),这个名字倒是和他很相配。
贵族的、高傲的,如果再加上一个封建的,就可以完美概括禅院直哉这个人的全部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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