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汗阿玛情绪不好的原因,你家儿子这会儿可是已经知道了。”说着不顾眼前之人诧异的目光,臭屁嘻嘻地上前叼了个果子,旋即摆摆手大摇大摆地走出宫殿。
那背影,怎叫一个得意了得。
不说宜妃了,便是一旁的十一阿哥都险些惊掉了下巴。
“九哥这是,遇到什么大好事儿了吗?”良久小十一方才疑惑道。
可惜,一直到年节过去,积雪彻底消融,众人都摸不透九阿哥这一天天的,究竟在乐些什么。尤其是四阿哥胤禛,话说,老九面对他时,这种莫名的优越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摩擦着自家二哥新送来的玉佩,胤禛不觉拧了拧眉。
初初开春,灵药余波尚还未过,前线便再度传来消息,噶尔丹已然集兵三万,渡乌札河,会攻喀尔喀,并一路北上直指京城。
当日,康熙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当即号召内阁议事,并命前线福全等人全力追击噶尔丹……
消息传到前朝,书房内,大阿哥胤禔终于抚掌而笑,重重将手中匕首砸向沙盘: “太好了,本阿哥等今日已经等得太久了………”
一旁众谋士纷纷贺道:“大阿哥英武非凡,何况如今适龄皇子唯有殿下一人,正是合该殿下建功立业之时。”
“届时殿下有了兵权,有了人心所向,想必朝堂之上必不会再这般被动。”
见自家主子高兴,众人更是纷纷进言,然而不知为何,一旁的明珠面上却是半分不见喜色。只胤禔如今正是志得意满之际,自是无心注意这些。
这场仗打的极是艰难。
噶尔丹蓄谋已久,并为此不惜北联沙俄,哪里又是这么容易对付地。看着眼前的军事分布,书房内,胤礽不由得皱了皱眉。
果然,没过多久,前线更是频频传出败绩,先是阿喇尼失利于乌尔会河,后又有准噶尔军乘势南进至乌珠穆沁,而此时,距京城不过百里之遥。
及至五月,朝堂上已然风声鹤唳。康熙这几日更是频频提出欲要御驾亲征之意,然一国之君安危如何紧要。朝堂之上,康熙甫一提出,便遭到朝堂众人更是频频反对。
又一次早朝下来,朝中大臣仍是吵吵嚷嚷,拿不定主意。胤礽难得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摩擦着手中的长剑沉默良久。
“本尊劝你最好不要!”
好似知晓胤礽在想什么,空间内青玉带着警告的声音响起:“本尊早前说过,天地间最重要的永远是平衡二字,任何妄图背离这二字之人都会遭到天道最无情的抹杀。修真之人最好不要枉造杀孽,尤其参与凡人征战杀伐。”
青玉稚嫩的小脸上难得严肃:
“如果你不想到时候渡劫之日,在天雷底下灰飞烟灭。这种想法最好想都不要想。”
“孤知晓………”良久,胤礽方才长叹一声收回了长剑,凡事有得必有失,早在之前他便已然分明。
六月,随着前线又一次败相传出,这下朝中反对声音也愈发小了下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次征战,康熙帝已然势在必行。
“怎么,保成也是来阻止朕亲征?”
这一日,胤礽亲自提着烹好的茶水前往养心殿。茶汤用的乃是胤礽亲自用灵力培育的凝神草,连泡茶用的水都是取自清晨雪莲之上新出的露珠。
甫一打开,整个室内便不由得一清。接过茶盏,康熙毫不避讳地一饮而尽。素日通宵带来的疲累在这一刻消散殆尽。
深深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前线在即,康熙难得没有再多探究什么。
“北地艰苦,不论汗阿玛做何决定,总要先行保重自身才是。”
“朕此去祸福难料,朝中上下,乃止天下百姓,便交于保成你了。”
“儿臣定不负汗阿玛所期。”
临行前夕,这一对天家最尊贵的父子,终于退去了早日种种隔阖,说话间难得带了些许温存。大军出征这日,胤礽亲手将一块儿通体凝翠,上面依稀可见繁绉刻纹的平安坠递上前去。
“请汗阿玛时刻佩戴,切记莫要离身。儿臣与众大人在京城等着汗阿玛凯旋归来。”
便是在这般时节,上等灵玉仍是入手沁凉,带着说不出来的舒旷之意,上面刻纹更是玄妙。迎着城门口东升的朝阳,康熙极为慎重地将平安配仔细藏入胸口,临行前复又深深的看了眼前之人一眼:
“待朕得胜归来,想必保成会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众目睽睽之下,胤礽只深深一礼道,吉服之上,金丝织就的巨蟒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会的,待汗阿玛得胜归来之日,便是一切谜底尽数解开之时。”
“汗阿玛,时辰到了!”虽不知两人都在说些什么,然而二人间这种谁也插不进去的奇妙氛围仍是教大阿哥蹙了蹙眉,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眼看着明黄色的帝驾逐渐远去,良久,胤礽方才收回了视线。
自康熙离去,前朝后宫好似陡然平静了下来。胤礽年纪轻轻却也积威已久,一番雷雳风行之下,这些时日倒也没有不开眼之人敢在这时候生出乱子。
连早前见胤礽掌权蠢蠢欲动的索额图复又重新缩了回去。明珠更是难得乖觉,手上一应事物更是办的妥妥贴贴,难得地是,一应手段更是极合胤礽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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