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谁都打,我小时候得过一次脑震荡住院,你还记得吗?因为你那天要拿凳子砸我妈,我去拦着你,你把我掀开丢在地上。这样的事太多了,我都懒得一一细数。”魏旸掀开眸子,眸底闪着看不透的光:“如果是如你所说,你应该就是那只狗。”
“操!你他妈找死呢!”魏晋忽然激动起来,他干瘦丑陋的脸挤出一个愤怒的表情,“你他妈的等老子出来,谁也别想好过。”
有狱警拿着棍子重重敲了敲旁边的铁栏:“安静点!”
魏旸理了理衣服起身,慢条斯理说:“你应该没有机会了。”
魏晋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魏旸不说话,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魏晋在后面叫他:“魏旸。”
魏旸步子一顿。
魏晋的声音沙哑且阴森:“你永远别忘记你姓魏。”
魏旸身体一僵,直接抬起步子离开。
许知乐就在门口等他,见魏旸出来,迎上去问:“怎么这么久?”
魏旸嘴唇有些苍白,看向许知乐:“能牵手吗?”
许知乐愣了一下,下意识瞥了一眼探视房的门,问:“怎么了?他说什么疯话了吗?”
魏旸摇了摇头:“没事,走吧。”
许知乐快步跟上,把五指飞快插到魏旸手里,语气轻快:“不是要牵手吗?”
魏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手抓住许知乐,跟他十指相扣:“恩。”
作者有话说:
今天码的好艰辛!先是吃小龙虾把手套扎破了,手背红了一大片,又痛又辣,然后码着码着,我们寝室飞进来了一只蝙蝠,直接给我吓晕了呜呜呜,跑到别的寝室码完,但是她们寝室连风扇都没得,还好多蚊子!我直接哭出声
拥抱
魏旸出院之后回了学校继续上课,许知乐亲自去他们寝室把魏旸的东西给清回家里,美名其曰他自己赶跑的小孩得自己接回来。
留唐露在北京住的计划被她小姐妹回国的消息打断,得知唐露也是孤身一人在家里待着,约着她一起去旅旅游打麻将,考虑到魏旸已经好得差不多,再加上许知乐每天在她面前一副想亲热又总是不好意思的样子,唐露看着烦躁,当天下午就收拾东西回去跟小姐妹见面了。
唐露前脚刚走,魏旸后脚就把许知乐按到床上了,吵了这么长时间架,魏旸又受了伤,他们两可憋足了,现在许知乐没了心里头那点隔阂,热情得很,非把魏旸勾得顶得自己话都说不清。
许知乐以前那爱缠着魏旸睡的习惯还没改变,北京又变冷了,他掐指算了一下,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跟魏旸一起过了这么多个冬天,心情和身份都无限转变,但从他身上汲取温度的习惯却是从一始终。
“魏旸,明天给你煎牛排好不好?”许知乐声音还有点哑,贴在魏旸耳边说话有些呢喃的味道,许知乐掀开眸子,伸手去捏魏旸软乎乎的耳垂肉。
魏旸:“好。”
许知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恍惚中,他好像醒了,房间里站着面色焦急的秘书,许知乐皱着眉睁眼,看向他,总觉得哪里很熟悉、哪里又有些陌生。
“许总,唐总在公司剩下的股份是全部套现成现金还是直接按照她的遗嘱转给她儿子?”
许知乐瞳孔猛地放大:“什么遗嘱?什么儿子?”
秘书惊讶反问:“您昨天不是亲眼看了唐总的遗嘱吗?哦对了,您的遗嘱呢,您死了之后钱留给谁?公司留给谁?”
许知乐就跟握不住什么东西似的完全使不上劲,他心咚咚慌得厉害,吼了一句谁死了?秘书的脸很快扭曲起来,视野里旋转的白的场景好像是医院,又好像是太平间。
一些光怪陆离的场景和片段在眼前纷乱碰撞,许知乐满目血红,分不清是车祸时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记忆的画面,还是唐露治疗的时候顺着血管一路淌下的安静血液。
耳边有滴答滴答的钟声,好像是医院准点报时钟表。
他的喉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许知乐拼命呼吸,却被梦魇般的红色给死死缠住,许知乐发出粗喘,他数不清身体哪出发出了剧烈的疼痛,这种真切的窒息感让他根本分辨不出梦境和现实。
疼,太疼了。
是绝望的疼,许知乐拼命想睁开眼睛,拼命想呼吸。
“许知乐!”好像有人在叫他,“快醒醒。”
许知乐猛地攥住了魏旸的手腕,力气大得魏旸都轻轻皱起眉,他又晃了晃许知乐:“许知乐。”
许知乐猛地从梦魇中挣扎出来,他出了一身汗,满目慌张怔愣,迟迟没有聚焦,魏旸松了口气,伸手去帮他擦掉额头的汗,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许知乐缓缓呼吸,表情错愕,他艰难咽了口口水,颤着声音说:“魏旸,我好像死了一次。”
魏旸表情一凛,伸手去抱他:“只是做梦而已,别多想了。”
许知乐迟迟没反应过来,他嘴里喃喃重复:“不是,不是做梦。”
一身疲倦的许知乐很快又沉沉睡去,这次魏旸都不敢松开他的手,两个人叠着悟出好多汗的手睡了一晚,魏旸一早被设好的闹钟给弄醒,他起床洗漱了一下,准备去学校上课。
许知乐揉着眼睛坐起来,叫他:“魏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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