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可没躲角落里,我是刚下来……来巡查!这楼我家的,我还不能巡视了?”江屿铎挺直腰板,底气十足。
这话让一众打工人寒了心,也没法怼回去了,没错,他们办公的这栋楼,不是某一楼层,而是一整栋,全部都是江氏地产。
“你一个老板又不是保安,巡查什么……”前台声音弱下去,蹲着身体唤猫,但猫不理她。
“我闲啊,准点下班,到处看看不行?”江屿铎依旧昂首挺胸。
众人:……
行吧,这理由用在江老板身上很合理,一个有钱还不用按时打卡的资本家,他们这群社畜嫉妒的牙都要咬碎了。
“看到没,这猫自己来贴我的,它很识相。”江屿铎看一眼还抬头望着自己的橘猫嘚瑟说道。
“你们要是想换东家了,欢迎来楼上应聘啊,我给的待遇可比陆南卿好得多。”江屿铎笑的欠扁,趁机挖人。
被当面撬墙角,陆南卿紧了紧拳头,发财树叶子无风而动。
想抽人。
在他试图用叶子再次教训某人时,地上的橘猫动了,围在江屿铎脚边仰头叫唤,大家看着这一幕,全部都沉默。
老板出事,对家来看笑话也就算了,现在连老板养的猫也要叛变了吗?
“江总,你开的条件固然好,但我们不会去的。”一个员工坚定说。
“陆总伤的不重,过阵子就能醒来,回头我会告诉他你的恶劣竞争行迹。”另一个员工说。
“橘子过来,别跟坏蛋玩,他要把你卖了吃猫肉。”前台过去抱起猫,然后都回到了公司里。
被晾下的江屿铎:……
不是,有必要吗?你们是雇佣关系,又不是亲戚不可分!
这陆南卿究竟给下属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一个个这么难挖?
江屿铎气的转身离开,铩羽而归,他没看到的是,被抱着的橘猫爬到了前台的肩膀上,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商陆公司里,大家都自觉地完成各自手头任务,尽管这次跟腾跃集团的合作被楼上的捡漏,不过他们老板车祸没事才是最重要的,周助理的妈妈已经报了平安。
另一边,败兴的江屿铎坐电梯到地下车库,把盆栽放在副驾驶位置上,这时他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他妈发的信息。
[速来,南卿的父母也在,认识下叔叔阿姨。[位置]]
单手开车的江屿铎差点一个油门撞柱子上了,他心有余悸,不过更为刺激的还属他妈发的话,让他直接起鸡皮疙瘩。
南卿……如今这么亲密的直接叫人小名了?
还有陆南卿的父母过来他为什么要去混脸熟?
江屿铎很不理解,他都跟他妈说了两家是竞争对手,就算陆南卿出车祸跟他有点关系,但也不至于变得这么亲密,听那话跟对方父母都混成好友了。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不过他也没那好奇心打听,这绝对是鸿门宴,他跟陆南卿不对付,更不知道怎么应对对方爸妈。
因为某人脚下一个油门加刹车,副驾驶的盆栽直接一骨碌滚下去了,陆南卿只觉天旋地转,撞得眼冒金星。
察觉盆栽掉了,江屿铎连忙弯腰去捞起来,然后他感觉树干上好像少了点什么,扒着一找,果不其然看到了两片叶子。
江屿铎顿时痛心疾首,说:“总共才十三片叶子,居然还掉了两片!”
“脱发”的陆南卿缓着心神,还没从江屿铎是马路杀手这个认知里反应过来,就听到他说自己掉叶子了,顿觉心累万分。
这一天天的,到了晚上也不给他安生……
掉叶子没什么感觉,不痛不痒,白天晒太狠了,不掉才有怪,被江屿铎这一通折腾,他在想他究竟有没有命活长。
带回家
江屿铎心疼的将那两片叶子给捡起来,一边自我谴责一边将叶子埋进土里,念叨着:“都怪我不好,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陆南卿(默然脸):你还知道?但凡随便放我在桌上自生自灭都比这长寿。
“落叶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树。”江屿铎吟起了诗。
回应他的是叶子无语的动了下。
将盆栽重新放回副驾驶,这回江屿铎甚至连油门都不敢怎么踩了,像蚂蚁挪动般,还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留意自己的发财树有没有歪倒。
另一边,筵席上。
江母迟迟没等到自己儿子回消息,打过去电话还被挂断了,于是只能用微笑掩饰尴尬,讪讪道:“他说他加班,咱们先吃,不等他了。”
见江屿铎是陆父陆母提出来的,他们感激江家,也感激陆南卿的朋友,听到对方还在加班,也只能作罢,等明天再找机会。
“我跟他爸平时与南卿沟通少,连他有个仗义的朋友都不知道。”陆母哀叹说,为人母,事业跟家庭不能兼顾,这是她欠儿子的。
“小陆乖巧懂事,你们二位忙,他应该不想多打扰。”江父宽慰她说。
“是我们做父母的失职,南卿在这边没少得到你们的照拂。”陆父道,然后给江父敬酒。
江父听这话受之有愧,完全不知道咋接,因为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陆南卿,于是给自己老婆疯狂使眼色。
江母讪笑,心道:你让我说什么?本来想让江屿铎来圆场,结果那瘪犊子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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