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铎又请了一上午的假,小胖都不用问原因了,周宇来了一趟医院,给自家老板带了工作电脑。
这上午,陆父陆母、江母、江屿铎,还有后面来的江父、来了又走的周宇、医生换了好几拨,他们都站在沙发那边看着病床上的人安静的敲电脑,神情各异。
陆父陆母等人:这看着就跟正常人一样啊。
医生:医学未解之谜,病人现在就能出院,可为什么一到晚上还昏迷?
望闻问切都做了好几遍,江屿铎甚至感觉陆南卿都没病一样,不过脸色差是真的,而在他晚上提前下班来医院,陆南卿又提出那个提议。
“我想明天上午去见大师。”陆南卿道。
“你……”江屿铎说了一个字,陆南卿紧接着又说:
“我行动自如,另外上山有观光车,不用我走路。”
“可你……”江屿铎张嘴。
“出了问题我自己负责,我会提前跟江阿姨还有我爸妈他们说好。”陆南卿做的滴水不漏。
江屿铎看着他没说话了,最终征求了三个大人的意见,一行人准备明天去寺庙里。
陆父陆母当然也是典型的现代科学主义者,对这些都是不信的,不过架不住儿子忽然“迷信”,就当是观光,带他去散散心。
江屿铎没急着回去,他就非得看着陆南卿这晚还会不会昏迷,其他人也都在,医生更在。
陆南卿感觉自己被当成猴子一样围观,不过也无可奈何,他早已经找到一套说辞,在眩晕感来之前就已经躺下了,说了句:“我很困,先睡了。”
江屿铎看着手机时间,又看外面的天色,他站在病床边,听完陆南卿说了那话后轻轻的摇了摇他的肩膀,叫着:“陆南卿,陆南卿?”
没反应。
江屿铎扭头对着一旁的医生说:“医生,这是睡吗?是昏迷了吧,谁能睡这么早,还直接一秒熟睡。”
大家肯定也都不信,医生照旧做检查,结论没变:“陆先生大脑意识陷入睡眠,没有异常。”
没别的办法了,大人们站在病床前,江屿铎说:“叔叔阿姨,今晚还是我守夜,订明天早上五点的闹钟。”
如果明天一早陆南卿醒了没啥问题那就代表确实没事,只不过到点昏迷没法解释,这个后面再继续做别的检查。
意识再次回到树上,陆南卿抖了抖叶片,看着熟悉的车内副驾环境。
江屿铎不在,可能还在病房里,明天就能见到大师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解决办法。
他就这么用树体半醒半眠,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有点“渴”,下午江屿铎浇水还是在两点的时候,花盆小,不怎么蓄水,而且江屿铎看着蔫吧的树不敢多浇,准备少次多量。
什么叫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陆南卿算是终于体会到了,之前直接淹死他,如今是干死他。
他四处找着有没有水源,还真让他给发现了,就在座椅下面放着,营养液跟水都有,他要点水就行。
盆栽被安全带给紧紧绑着,陆南卿费力去“够”但是够不到,这样不是办法,距离太远,于是他脑海中出现一个念头:
要不直接拔出来根跳下去吧,以前没试过,现在试试看。
他集中精力盯着目标水源,心中将计划演示了好几遍,果真树能根据他的意念而动,根系渐渐从盆栽里抽出。
这种操控让陆南卿看到了希望,心生几分激动,过于专注让他忘记了再次提防车窗外的环境,殊不知一个人影就这么站在那里静静的凝视着他。
鼻息打在脸颊上
车窗之外,江屿铎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右手甚至还维持着要开车门的动作,他眼睛瞪大瞪圆,瞳孔中皆是震惊跟不可思议。
他确信以及肯定自己没有眼花,副驾里的那盆发财树成精了!
只见枝叶颤动,树枝向上移动,仿佛一点一点的在向上“爬”。
活见鬼,植物不是“死物”吗?就算生长也没有这么快的吧,哪有肉眼能看清的?
于是他按兵不动,倒没觉得有什么恐惧,就是很稀奇、神奇,想看看它究竟能“爬”出来多少。
江屿铎静静的,呼吸都放轻了,就在他看到树枝明显向上移动两三厘米时,不远处忽然传来脚步跟谈话声,是地下车库有人来了。
几乎一个瞬间,他扭头看去,顺带将身子向后旋转走位,看着来人,心中恨恨道:
不早不晚,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他等着那两人走开,知道这动静车内绝对能听见,从后车窗又看不到发财树的身影,他只能原地踏步几下,故意踩的重些,末了才悠悠回到副车门位置。
车内,经过那会人声的提醒,陆南卿早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重新“插”回土壤里,就在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后又听见走近的脚步声,应该是江屿铎回来了。
这次对方没有按钥匙遥控开门,要不是有说话声他就提防不了了,伴随着副驾车门被打开,陆南卿还在心中庆幸自己先一步收回了“脚”,没有暴露。
江屿铎此时面上一片淡定坦然,他看一眼自己的发财树盆栽,就只是一眼,然后弯腰拿起座椅下面的营养剂喷雾和水开始浇树。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江屿铎心想,他要是进娱乐圈绝对能拿个影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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