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灏瑞把人抱在身上,给小夫郎揉揉腰捏腿,“小夫郎幸苦了。”
另一只大手安抚地摸着他后背,薄唇贴了贴他额间,哄睡道:“清哥儿乖,睡吧。”
他抬起头看着躺在身上睡相乖巧的小夫郎,收紧手臂翻侧身子,把软乎乎的美人儿侧拥在怀,满足地入睡。
翌日上午。
许颢瑞用完早饭,在小夫郎的目送下出了门,到村中养牛的人家中租借牛犁地。
一亩地三十文钱。
村中劳动力多的人家,一人一个锄头,直接锄地,多花些许时间和力气省去借牛的钱。
许颢瑞在牛主人的帮助下,给牛套了犁,笨拙地赶着牛在田里行走。
牛主人在一旁偶尔指点几句。
附近田的婶子锄累可趁着休息时间,与许颢瑞搭话,“小猎户田地都留着自家种?”
许颢瑞抽出些许注意力回复她,“是,家里田地也不多,自家种得过来,就自家种。”
婶子赞同道:“对头,你现在也成了家,自家田地也有夫郎伺候。”
许颢瑞轻笑,“我娶夫郎可不是为了让他给我伺候田地的。”
婶子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小夫郎可是身子不舒适?”
许颢瑞眉眼冷了几分,“婶子怎如此说?”
“啊哈,还不是昨儿听人说,你抱着他从地里回来,怕不是身子不适才走不了路。”
“婶子想错了,我夫郎能干得紧,身子也好得很,昨日他与我一起翻完了两块旱地,我心疼他累着了,舍不得他走,才把他抱着回去。”
“我娶的小夫郎是捧在手心里疼的,不是让他干活的。”
貌美贤惠又能干
邻近田里的村民闻言都惊奇地看了过来。
这婶子讪讪赔笑,“是我想岔了胡说,该打。”
她作势轻拍了两下嘴巴,继而捧道:“小夫郎长得美,又能干,小猎户好福气。”
许灏瑞一手拿着长细棍赶着牛,一手扶着犁拐弯,还不忘冲她点头道:“婶子说得对,娶了小夫郎是我的福气。”
婶子停下脚步,看着他赶着牛往前走,随后她走向,蹲在田埂上的拿着长棍的牛主人身边,与他唠嗑。
“这小猎户怕不是个耙耳朵?”
牛主人抬头看着她笑了笑未置一词。
婶子继续道:“你看我刚问他小夫郎是否不适的时候,脸色乍变冷,一夸他夫郎脸色瞬时回暖,还有他替起小夫郎那温和的表情,要我说啊还是小夫郎更有福气。”
牛主人顺着她点头,见她说完,问,“锄田不累么?”
“怎么不累?!不累我还在这儿歇息与你唠嗑呢,闲得慌么!”婶子不客气地给他翻了个白眼。
牛主人顺势道:“呐要不要把水牛租借给你,一亩田只收三十文,你看那小子那一亩田翻得多快,哎哎,别走呀。”
婶子较快脚步回自家田里,头也不回,大声道:“我歇息够了,要翻田去,下回有空咱们再唠嗑昂。”
牛主人无语地放下手,走这么急做什么,最后还不是得来借牛。
他无聊地拿着棍子在水田上乱戳,浑浊的眸子看向前方犁田的一人一牛,嘟喃道:“这小子上手得还挺快。”
他站起来看了一阵觉得许灏瑞能够驾驭水牛,便离开了。
到中午一亩水田还剩下三分之一没犁耕完。
许灏瑞解下犁,让水牛到田埂边吃青草歇息一会儿。
他就着田埂坐下,拿着草帽扇风,想着剩下不了多少,耕完田再回去,不然牛还得牵回家里,多不方便。
午时,林清玖早早烧好冬笋炒腊肉和炒白菜,在家中等着许灏瑞回来。
他站在院门口等了一刻钟也没见着人。
便到张婶家借了个饭盒,拿一直径二十三厘米的大海碗,装了满满的饭菜,又复煎了两个荷包蛋,放进饭盒里,拿去田里给许灏瑞送饭。
村里水田都连在一起,此时田间还有不少村民坐在田埂边歇息,就着白开水啃着粗粮饼。
远远看到一穿着靓丽衣裳肤白貌美的小哥儿拿着饭盒向田里走过来。
他们都满脸好奇地看过去,哪家小哥儿来送吃的?
村民都视线转了一圈,除了他们这群相熟的,另一边只有许颢瑞了。
林清玖站在乡道上,一眼就看到田野中独自坐在田埂上的侧影,快步地顺着田埂直往他的方向。
另一旁还有些许年轻汉子没有认出这哥儿是林清玖,侧头向坐在一块的同伴打听。
直到瞅到人直直向着村中的小猎户走去,才反应过来,这是他新娶回来的小夫郎。
心中好生羡慕。
就这等美貌的小夫郎,他们也想捧在手心里宠着。
许灏瑞见附近的畅聊声先是突然消失,后又窃窃私语起来,不禁有些好奇。
接着余光捕捉到一抹熟悉的倩影,他转过头,连忙站起身,光着沾满了泥巴的脚走上前。
他在水田里扶着田埂上小夫郎,“不着急,慢些走,辛苦小夫郎跑一趟了,我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回去。”
附近都是水田,小夫郎不好坐下,许灏瑞四下寻找,见隔了一块水田外,另一田间有一块形状怪异,有一米宽,高一米五的大石头位于田中,他把人牵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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