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抢,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具体回头再说。”
“哦噢。”
许灏瑞低头,凤眸盯着冯聚财。
冯聚财双手正用力想推开,牢牢抵住胸口的圆棒,见他看下来,头皮一紧,强装镇定,“没带身上。”
“那你便让人回去拿。”许灏瑞加大手上的劲,木棍死死抵在冯聚财胸前,似要贯穿他的胸腔一般,“给你一盏茶时间,从这里派一人回去拿过来,超出时间便先废你一条腿。”
“超出了两盏茶时间,你两条腿都别想要了,若是不拿来,我现在便废了你中间那条腿。”
冯聚财脸色霎变,双腿一缩,并拢起来,忍着发痛的胸口,随意指了一个尚能站着的护院,“你,快去楼下,找到我小厮,让他回贺府给我把兰时的卖身契拿来,一盏茶时间内,必须送来。”
护院连忙点头,回答间,还不忘看向贺老爷,连道:“是,是。”
沐风极有眼色地跑到门边,给护院开门,瘸腿的护院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沐风再次提醒,“记得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不然你东家们的狗腿便保不住了。”
护院:“”一瘸一拐地跑向楼下。
“沐风,你过来一下。”
沐风把门关上,应道:“来了。”
许灏瑞对他招手,沐风凑了过去,他用仅俩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回去告诉我师傅,让他先回村里,还有你与他一道回去。”
沐风不解问,“瑞哥,那你们呢?”为什么不一起。
“听话,快回去,这事与你无关,你别卷进来。”许灏瑞把他往门外推。
沐风极不情愿地回头,门已在他眼前合上,他拿着手上的棍棒跑了出去,热闹的酒楼无人注意到他。
“什么?!”
张大壮喝得满脸通红,听完沐风带回来的话,猛地站了起来,“不行,我是他师傅,怎能抛下他们便走。”
说着他往外走了两步,顿时转身道:“沐风你先回去,别参合进来,再有借你的棍子一用。”
张大壮抽走了他手里的棍棒,气势汹汹,活像酒后发酒疯,路人见了都要避让三分,但实际他清醒得很。
“等等我,张哥我和你一块。”良生起身拿起了扫帚追上去。
“你也别参合进来。”张大壮停下,阻止他,后快步离开。
沐风一把夺过良生手里的扫帚,“叔,我去,您这一家子还需要你照看,您就别去了。”
他扛着扫帚追上去。
宝姑一家子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打转,焦急得不行。
未时,街上的行人少,广阔的街道上出现了惊奇的一幕。
一高大俊美的汉子,抱着一貌美的哥儿,哥儿怀里还抱着个粉雕玉琢的胖娃娃,在前边狂奔。
不远处的身后,紧跟着一大群,有三十来个,手里拿着棍棒,穿着带有贺府字样,褐色短打衣裳的护院。
贺兴旺是铁了心将贺府和酒楼的护院都派了出来,必须抓到许灏瑞。
街上铺子里打着哈欠的小二,瞬时来了精神,纷纷探身出来看热闹。
狂补一处大戏,人跑过后,有小二跑出铺子到大街上眺望,远去的人群。
更胜者,尾随其后,看热闹,直至被掌柜的吼了回来,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
许灏瑞手臂穿过小夫郎膝下和背部,稳稳地把人横抱在怀,迎面碰到张大壮和沐风跑来,他也来不及解释,也询问俩人怎也跑过来了,只喊道:“快跑!”
栗崽愣愣地趴在小爹爹怀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扭头见快要赶上前边的爷爷和沐风叔叔,咿呀叫了两声,咧着小嘴开心地咯咯笑,以为正在与他玩游戏。
几人一路被追着跑到城外。
沐风跑着跑着,体力渐渐跟不上,张大壮喘着粗气问,“灏瑞,想想办法,这样跑下去不是个法子。”
“嗯,沐风再坚持一会儿,快跟上。”
许灏瑞张望着,寻个没人的地方,便拐进了一条岔路,跑到了河边,停了下来。
护院们也气喘吁吁地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
沐风弯腰,撑着膝盖,气还未喘匀,“这怎怎么办?”
“别着急。”许灏瑞安抚道,往官道上看了看,对喘气的护院开口道:“不知你们可有见到你们那十位弟兄?
我一个人便能将他们放下,再来二三十个也不在话下,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再与我交手,我对你们可不会手下留情。”
护院们只道他是在唬人,喘着粗气,步步紧逼。
许灏瑞又往官道上瞅了一眼,见顾大带着镖局的弟兄们过来了,开口道:“你们看上面,我的兄弟们也来了,你们要不要收手?”
护院们看向领头的护院长,犹豫不决,毕竟对方那群兄弟比他们都要人高马大,一脸凶煞,手里的一看便是真刀真枪,不禁产生畏惧。
许灏瑞和他们商量道,“你们若是能让我夫郎和师傅他们过去,我便让我那群兄弟,不参合进来,我一人和你们对打如何”
张大壮出声阻止,“灏瑞,不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师傅放心,我有分寸。”
护院领头的大汉不暇思索颔首,“成,若是你被我们擒住,便劳烦贵夫郎也和我们走一趟。”他就不信他们三十个兄弟也制服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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