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推翻咒术界高层的权威,现在处于进行中。那下一步,推翻之后要做什么呢?
撒手不管?
那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警察方想要收编他们。
任由咒术师被换到另一个地方继续当牛做马?那就更不可能了,要是换个地方还是沦为利益牺牲品,那他还不如把头埋在沙子里变成第一只憋死的鸵鸟。
所有人都想得到利益,这是事实。而他江户川乱步想促成的,是五条悟“真情剖白”以后说的要让年轻咒术师有着自己的青春。
他是无所不能的大侦探嘛,稍微多努力一下让结果转到大家都想要的方向,还是可以实现的。
但是,
好麻烦好麻烦好麻烦
江户川乱步不想憋着,干脆找了那位知晓未来记忆的小伙伴谈谈现在能做些什么。
“喂,五条,未来的你失败了吧。”
五条悟电话一接通,就收到了这么一句戳他痛点的话。
“是啊,那又怎么样?”
五条悟觉得自己现在脾气超级棒,没有飞过去抢走江户川乱步的库存让他哇哇乱叫,只想着多扔几根宿傩的手指。
“讲讲你那时候的心路历程?”
“那时候,没什么可说的吧”
仔细来说,五条悟觉得平行世界的自己过得真惨,也大概会有类似于以下的想法。
———好麻烦啊,有时候真想撒手不管了。毕竟,他是五条悟嘛,就算毫无顾忌地把咒术高层全杀了都可以自己找个地方逍遥快活去。
可惜只能想想就是了。
要是杀光了人,他也没办法短时间负责起剩下的咒术师,也没办法一下给他们一个完整的管理系统———即使是最强,也不可能一瞬间就让所有人进化到可以打特级的程度吗。
“所以,关键还是合理的制度嘛。”
就算再怎么不承认,高层制定的制度存活了那么久,还是有一点点可取之处的。
江户川乱步决定,还是得把这事扔给那些看起来超级不靠谱的秃头公务员们去想。大不了让五条悟自己带着人去谈,毕竟大部分时候还是实力说了算。
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嘛,就老老实实捡点功劳,和禅院甚尔一起揭开高层的真面目,找找有什么可以代替咒术监督的情报提供处好了。
“但现在又不一样。”
江户川乱步猜到了他此时的心烦意乱,竟然难得地安慰了一句。
要是放在五条悟所看见的世界里,他孤立无援,面对的是杀死他挚友的咒术界,也要从零开始教育那些还没有被污染的学生们。
可是,这里不一样。
“啧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好了。”
五条悟也听出来江户川乱步现在大约正处于一个纠结期,所以宽容大度地对他刚刚的话既往不咎,反而慷慨地撂下一句有求必应的话。
“你应该不在意五条家被别人管住了吧?”
“当然,随便你。”
五条悟的电话挂掉了,江户川乱步想了想,又给已经在收尾的晴子和江户川繁男打了个电话。
“乱步”
隔着话筒,显得有些失真的声音响起,却让江户川乱步一瞬间有些想哭。
———他大概是太久没见到人了。
“要哭鼻子了吗?”
话筒里传来温柔的声音。
“才没有哦!我可是超级坚强的!”
“诶?那要夸夸乱步吗?”
“嗯嗯!”
假如晴子站在乱步面前,就能看见他埋在被窝里,又不好意思又高兴地点着头。
可惜晴子不在,江户川乱步只会邋遢地带着翻滚的被窝,兴高采烈地记下来这次的话语。
“好啊,乱步”
有时候恢复精力就是如此简单,比如来自父母的一阵夸夸,比如朋友们在背后的相互帮助,至少对乱步来说就是如此简单。
等到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蛄蛹起来以后,江户川乱步重新精神焕发,拉着不明所以的禅院甚尔,开始继续在咒术界的征程。
对于禅院甚尔来讲,江户川乱步又拥有了使不完的牛劲,这算是好事,也算是坏事———好处是他多了个可以一起出损招的人,坏处是他即将变成一个保姆,兼职保镖,甚至都没有加班费的那种。
“哈欠———”
身边的人在犯困。
此时此刻,禅院甚尔抬头,天空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似乎在嘲讽他大晚上还要做任务。
说真的,这次并不是他们自愿,只是咒术师就是这么个神奇的物种,一天二十四小时需要待命二十四小时,什么时候咒灵出现,他们就得什么时候坐上咒术监督的车“滴滴滴———”地被送往任务地点。
作息不规律,天天透支情绪,难怪大多数咒术师都是疯的。
但禅院甚尔不想疯,他是天与咒缚,又不是那群情绪堪比炸弹的咒术师。他想睡到日上三竿,心情不好的时候随便找个咒灵泄愤,然后再数数兜里攒下来的钱。
“什么时候才能把禅院家掀了?”
他不忘初心,坚定目标,持续迁怒。
当然,可能是他最近看禅院家倒霉看得太开心,对这个目标有了更大的信心,才会在现在等待咒灵的时候询问即将睡着的江户川乱步。
“你也知道吧最近彭格列也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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