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一路,她都在怀疑,江寒和梁醒逼她去相亲,就是这个动因!
现在,姐姐终于亲口承认,并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
很好。
太好了。
梁梦,我不行……
湛蓝色的夜。
江寒坐在书房,红木电脑桌前,一张米色沙发,他仰面靠在椅背。
“十几年了,这汪家怎么就跟狗看见骨头似的,追着咬。”
他头疼。
这些年,明明大家各做各的生意。
天外有天,钱外有钱,这老汪就算是胃口再大,也不至于就盯着三生和龙泉啊。
“江总,江总!”
梁醒的助理,站在书房外,猛敲房门。
江寒走过去,拉开门:“什么事。”
他神情冷漠,刀凿的脸怒斥对方不懂规矩。
“小梁总和大梁总刚在房间大吵一架,现在小梁总要搬走。您快去看……”
助理的话还没说完。
江寒便推开她,留下一个背影,往梁梦的房间去。
梁梦正赌气在收拾行李。
日暮瓦箱子敞开在床上,她沉着脸,气呼呼地将衣服裙子拼命朝里扔!
江寒靠在她的房门上,不进去,抱着胳膊看她发疯表演。
“这次又要搬去哪儿啊?四季?瑞吉?英迪格?还是丽思卡尔顿?”
“搬去哪儿不用你管,反正这里,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梁梦小脸通红,眼睑下桎反复要溢出委屈的泪来。
半年前她就想搬走了。
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被迫住在同一屋檐下,难道是为了平摊水电煤吗?
江寒狠心,梁梦冷漠,你们俩就绝配,好好过去吧!
半晌。
江寒默默走进梁梦的房间,一把抓住梁梦忙碌的手。
“不许走。”
“要你管。”
梁梦更气,向外甩开他的手。
“我在这里,只会妨碍你和我姐。”梁梦的心中满是不忿。
她没有身份继续留下来。
就算半年前,她和江寒还是暧昧不明的关系。
但就在那天,江寒牵着梁醒的手,从别墅外面走进来,一切都云开雾明。
他对她没有爱,就算曾经有,也不够多。
江寒的心也很痛苦。
太多的无法言说,让他极端压抑。
他不想梁梦误会,更不想她去相亲。
但是夜夜回旋的噩梦,时刻提醒着他,他就是害死眼前人心上人的“凶手”。
他知道梁梦对他有意,在英国四年,他俩同住一个屋檐下,每一天的江寒,都是在欣喜中醒来。
梁梦明艳活泼,像一朵绽放的玫瑰,在江寒的心间旋转起舞。
江寒沉稳冷峻,像冰山下的温泉,外冷内热暖化着梁梦的心。
“梁梦,我不行……”
这是梁梦和江寒在英伦的最后一夜。
缱绻相抵的床上,江寒无奈叹息,对梁梦说出了令她记忆最深刻的一句话。
那一晚,梁梦拿到了毕业证书,和江寒相约在英国的别墅庆祝。
在圣诞节的气氛中,俩人喝了很多烈酒,在落地窗前相拥跳舞庆祝。
梁梦喝多了,软绵绵地伏在江寒的肩头。
她的笑,迷蒙间眩晕在满屋子的墨绿、鲜红和金色之间。
江寒穿着lonastt的单衣,他坚毅急促的心跳无限接近迷醉温柔的梁梦。
轻歌曼舞间,在
passenr
的
《catch the dark》
的音乐声中,江寒的柔软的唇,注定发生般,吻上梁梦的梦。
他唇齿温柔,气息温热,混合着烈酒的气味,令梁梦沉迷,无法自拔。
“喜不喜欢我?”
梁梦神情眷恋期迷,睫毛如蝶翅扑闪。
她抬手,双手握住江寒的脸颊,用能融化一切的嗓音,轻轻问。
“嗯。”
江寒忘情凑近,又拥着她热吻,没有回答,只是鼻腔里震动出一声闷哼,作为反应。
梁梦认真了,她推开江寒,又郑重问了一遍:“喜不喜欢。”
江寒深情的眼神,黯淡了一丝光芒,他低头,用刘海遮住眼眸,沉默以对。
梁梦失望地转身想走,江寒一把拉住她,气氛浓烈,十年的情感。难舍难分。
又是一番激烈的吻。
梁梦沉沦了。
她等江寒的这一切,等了整整十年。
心爱之人就在眼前,人生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梁梦不再追问了,烛光抖动的节奏,她和江寒吻着吻着,便不自觉地就滚到了铺着米色羊毛毯的沙发上。
梁梦肩头的毛衣滑落,露出芙蓉花蕊般的一抹肌肤。
江寒的吻由温柔转向狠厉,呼吸从平缓到急促,梁梦明显感觉到了身下很软身上很硬。
但就在临门一脚,江寒突然眼前闪过一个梦中的画面!
他看到一双眼睛,是梁父的。
他正从20层的烂尾楼上仰面躺下,绝望的目光狠狠吸住江寒,仿佛求救他能顺着这目光将他拉回去。
江寒还想挣脱,jgobell上的光芒一闪,他的眼前又出现了梁母的脸。
黑色长发飞舞,梁母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满是绝望,与梁父形成鲜明对比,她坠落的时候,没有丝毫对尘世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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