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那药据说很好用。”梁丰不停为他添茶,脑中浮现出宋奕欢服药后的模样,竟生出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听说她怀孕后心脏不太好,就医了几次,等后面流言四起之时,再进行下一步行动,做出她羞于丑闻郁郁而终的假象,不过到时候她身边的人肯定护得紧,你得提前打点。”宋谦的声音冷血至极,让梁丰也觉得不寒而栗。
亲生女儿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那他一个外人,日后触及宋谦的利益,又会变得如何?
梁丰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答了声是。
宋谦起身离开前,再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毫无波澜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心里暗想,这都是你自找的,给过你机会你不要,就别怪爹心狠。
梁丰等他离去后,锁上了大门,走进房里。
宋奕欢被迷晕后一直昏睡,安静地躺在床上,旗袍开叉一侧因为她的挣扎而往上撕裂了不少,她大腿根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在梁丰眼里被无限放大。
梁丰转头看了看桌上的药瓶,对屋内的三个男人挥挥手,让他们先出去。
他倒出一粒药捏在手心,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把宋奕欢的大腿。
虽然比以前胖了一点,肚子看着也很碍事,但还是那么漂亮。
在宋奕欢微微转醒的时候,梁丰将药塞进她嘴里,俯下身去蹭她的脸:“你说你当初跟了我多好……”
宋奕欢失踪一事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赵玲派出不少人一起寻找,都迟迟没有结果。
孟祈安两日不曾阖眼,水都没有多喝几口,找人找到精神开始变得恍惚,仿佛灵魂已不在身上,耳边时不时响起宋奕欢叫他的声音,转过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在第三日的清晨,一辆黄包车拉着衣着亮丽、安然无恙的宋奕欢去到了报社门口,赵玲听到车夫呼唤的声音,匆忙跑出来查看,见到宋奕欢后又惊又喜,可怎么也叫不醒她,又急忙让车夫将她送去医院。
孟祈安得到消息后拼命赶往医院,见到宋奕欢身上没有伤痕,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一下子瘫倒在病床旁边,死死攥着她的手不放。
但一旁的赵玲却脸色阴沉,等孟祈安缓过来后,拉着他到走廊上说话。
医生告知赵玲,宋奕欢身上确实没有明显外伤,经过检查,腹中孩子也无大碍,只是她昏睡不醒,浑身发烫出冷汗,像是吃了什么药,而且她的下体有撕裂的伤痕。
那个车夫说是在半路遇见的宋奕欢,当时她神志清醒,还一直在笑,很是开心,付了钱让车夫送她回报社工作。
赵玲听了医生的话后,认为事情不对劲,差人再去找那车夫时,车夫已经消失无踪了。
谁在撒谎,显而易见。
这消息似乎一道惊雷,轰的一声在孟祈安脑中炸开,他先是一愣,难以置信地直视着赵玲,见她是认真的,瞬间双耳嗡嗡作响,踉跄地后退几步,转身握拳狠狠砸在墙上,本就因没有休息而发红的眼,此时几乎要滴出血来,浑身因为愤怒和心疼而颤抖。
自从宋奕欢有孕后,他就再也没有与她行过房事,生怕伤了她和孩子,此番她失踪,那一道撕裂伤口,足以将她的遭遇都说明清楚了。
赵玲沉默不语,对幕后之人有了几分猜测。
孟享带着孟幻赶来,得知宋奕欢的状况,也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奕欢心脏不太好,不能让她知道这些,麻烦大家一定帮忙保密。”孟祈安强行把翻涌的情绪压下,拜托孟享二人做些清淡的粥,等宋奕欢醒后可以吃一点,然后回病房里陪着。
赵玲隐约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便去报社找了人,又托父亲帮忙,让大家注意这两天其他报社刊登文章的情况。
然而当天下午,还是有一份不知名的小报在城里散播开了。
一篇大力抨击嘲讽的文章,几张不堪入目的风流照片,将宋奕欢的清白踩进了脏土里,也让赵玲背上了许多罪名。
城中一下流言四起,有人用污言秽语辱骂,有人扼腕叹息,也有人质疑真相。
可照片从偷拍的角度,将男女痴缠的模样拍得真切,照片里的怀孕女子脸色潮红,抱着几名陌生男子纵欢享乐,让人不得不信。
赵玲尽全力阻止这份报纸的传播,又带报社的几名主笔写文章反击,但在前者图文并茂的劲爆对比下,简单的文字显得苍白无力,根本阻挡不了人们看热闹和借机发泄不满的欲望,这件事发酵得越来越厉害,甚至有人调侃,原来争取女权和独立平等,就是为了能过上这样声色犬马的生活。
孟家人在街上听见那些无端的侮辱,都气得要揪着对方衣领争论一番,一些与宋奕欢平时交好的人也自发站出来维护她,可不明真相又人云亦云的人实在太多,无异于以卵击石,有口也说不清。
赵玲和宋奕明帮孟祈安将这一切伤害都挡在病房门外,并派人在门外时时守着,留下了一片小小的、干净的地方。
宋奕欢时睡时醒,迷迷糊糊中看见床边有人,便伸手去摸,那人有时会温柔地握着她的手低声说话,有时却会将她紧紧压住,不断地在她身上索取,想推也推不开,让她感到胸口憋闷钝痛,呼吸困难,只好呜咽着闪躲。
是现实还是梦境,她分不清。
两天后,宋奕欢才彻底清醒过来,孟祈安见她不再说胡话,也能认出自己,无比煎熬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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