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镇龙台,这玄蛇的身体被千条锁妖绳紧紧困住,每根锁妖绳的另外一端都牢牢拴住那八颗冰玉盘龙柱,吸取着冰玉石带来的灵气与镇龙石一同压制大蛇。
刚刚那玄蛇似有苏醒的意思,吓得侍卫赶快报了天君前来查看。
“这双脉小蛇看着不像仙法狠厉的样子,想不到冰玉石连着镇龙台都压不住他。”
天君看着当日在招摇山用了上千将士才控制住的玄夕,心里不由得生起无边担忧惊惧。
“回天君,刚刚这玄蛇似有挣扎,眼睛都感觉要睁开了,身体发出红银双色闪电,弄得天庭都灌满了雷声。”
“再派些仙及资质的天马军来镇龙台,外加仙宗药王。务必把这双脉小神看住,不许他再回到紫安身边。近期本君观察招摇山,那冰墙异动频繁。告诉药王,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杀掉紫安。若招摇王回归,三界将永无宁日。”
烨家大旗,重现南云了
南云都城,皇宫里。
南云宫整个宫殿是由红墙青瓦堆砌,各色名贵植装点的十分典雅,让人看着就心静。自从太子涉政,还捉了两只仙鹤为昏迷的皇帝祈福,这便显得这南云宫殿更加仙风道骨。
只是最近皇宫里的气氛实在是压抑骇人,跟这宫殿清雅格格不入。
任文君正在荷花池旁赏花看鱼,身边的人又来报信,“太子妃,今日书房里又打死了两个”
任文君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静悄悄的湖面,她狂躁抓起一满满一手的鱼食,像扔石头一样地丢进水里。
“还是太子亲手打死的吗?”
“不,不是”旁边的小宫女有些迟疑,“是是殿下见到二人在偷偷闲话,便让他们两个在殿下面前打架,打到打到一人死为止”
“什么?!可知道那两个人都说了什么?”
小宫女无奈摇摇头,“殿下身边的人嘴都很严,与从前一样,殿下的事根本就打听不到。只能通过一些杂扫的人路过,才探得一二罢了。”
满头珠翠的任文君整个人陷在檀木盘凤的椅子里,有些烦躁不安。
“太子妃别自己吓自己了,自从您嫁入皇宫,殿下一直对您礼遇有加,对任相更是泼天的富贵撒花儿似的赏下去,可见殿下有多重视太子妃。他日若能诞下麟儿,还愁以后的日子不安稳吗?”小宫女在一旁耐心劝着。
任文君嘴角牵强勾了勾,冲着没人的地方狠狠翻了个白眼,她现在才真是有苦说不出呢。
自她入宫之后,便是专房之宠。
太子日日留宿,一副恨不得长在太子妃殿里的架势。
对任家那更是赏赐不断,金银珠宝都是常事,隔三岔五的就封赏爵位。还亲笔题字,给岳丈府上所有的牌匾都换了个遍,让人好不羡慕。
现在南云国所有人都在等着这对先婚后爱的小夫妇诞下世子,这样举国上下,权贵重臣也就都对这个可能活不长久的太子殿下继位没有任何意见了。
任文君怎么不知道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只是她这位太子妃,如今仍是处子之身的她,如何生得出世子啊?
太子防着她的方式可谓是四处堵截,根本探听不到一点儿关于他自己的消息,更别说对朝堂的把控了。
可如今这架势,连自家爹爹任宰相都在怪自己的女儿没用。太子如此溺爱,他这个尽心培养的女儿竟也一脑袋扎进爱河,根本不管母家死活,连个朝廷风向都不愿意帮着亲爹询问一二。
想到这的任文君便更气了,若是事情按照大家的期望发展,这对太子姜崈来说,反而益处更大。
可他就是不肯,无论任文君如何勾引,都无济于事。
任文君本身孤傲,自是不愿承认自己失败的,如今连陪嫁丫头都觉得自己多思多想,实在是让人憋着一股火气,撒都撒不出来。
“我担心殿下近日心情不佳会影响身体,若是殿下再有动作,记得速来报与本宫。”
小丫鬟点点头,便不再做声了。
皇帝书房里。
被人打磨得发亮的红乌木地板上还留着大片黑红色血迹,姜崈正低着头看着从曲水城送来的密报。
这是他连着七天,读了不知多少遍的东西了。
这些日子,他脑子里只有六个大字。
‘公主玄夕大婚’
那密信里写了很多东西,公主大婚之日玄夕消失,姜湛集结兵力与曲水欲意谋反,顾维卿倒戈。
“你选他,你还是选了他!”
姜崈从牙缝里狠狠说出话来,一掌打翻了桌上所有东西。
书房内的侍从们跪倒一片,谁也不敢作声,生怕像刚才那两个人一样,命没了也就算了,死状还如此凄惨。
自从姜湛到了北荒,这位太子殿下的暗哨便失去了效果,本来姜崈发了好多烨家的求救信给楚辞,却都被半路截断,导致他损失惨重。
“告诉暗卫,不用再跟着公主了,去绥丹国找一个人,林修弘的那个叛国小妾有个孪生妹妹,务必活着带到孤面前。”
曲水城里,楚辞身着红衣,外披麒麟银甲,手握烟青剑挺拔立在一个破落小院里。
“小主人!”
“小楚辞!”
十几位将军冲进院子,那叫嚷声此起彼伏,听着就让人感慨万千。
楚辞转头,单膝跪地行了军礼,“烨家小女,拜见世叔世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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