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相信傅季寒可以接住他。
蒋忆喊:“傅季寒,我跳了,你一定要接住我。”
蒋忆两脚一跃,在空中翻了一个身,面朝下面向傅季寒扑过去。
傅季寒眉心一跳,抬起的双手找着蒋忆的位置,脚步跟着移动。
从半空中掉落的蒋忆朝傅季寒扑了个满怀,傅季寒因受力脚步不稳,向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上。
因是背部着地,冲击力有点大,傅季寒闷咳了好几声。
有一个肉垫垫着,蒋忆自然是一点事都没有,他撑起身子,立马问垫在身下的傅季寒:“你怎么样?”
傅季寒几秒钟缓过来后摇摇头说:“我没事,你呢?没摔着哪里吧?”
蒋忆已经站起身,他伸手拉起傅季寒说:“放心吧,我命硬,没事。”
这时很多人都围了上来,担心地问蒋忆有没有摔着哪儿,还痛不痛,有人摸蒋忆的腿,有人摸胳膊,有人摸脸,摸得蒋忆都不好意思了,转身就跑。
看着蒋忆矫健的背影,有些人还在疑惑,“他为啥跑啊?”
史春语说:“你们这么热情人能不跑吗?再不跑就要被你们摸/硬了。”
龚喜呸他一脸,“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猥琐。”
蒋忆跑回教室时,傅季寒已经靠在座位气定神闲地打游戏了。
蒋忆喘了一会儿对傅季寒说:“谢谢你啊刚刚接住我。”
傅季寒抬眼,“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蒋忆:“……我只是说说而已。”
傅季寒没听清似的疑惑了一声,“嗯?你刚说请我吃饭?”
蒋忆:……这是什么耳朵。
不过别人毕竟帮了自己,一顿饭而已,蒋忆点了点头说:“行,晚上请你,吃完各回各家。”
傅季寒故技重施,“啥?吃完以身相许?”
蒋忆眉头一皱,傅季寒预感不太好,放下手机,果然,下一秒就被蒋忆按在身下,背部被猛捶了好几拳,蒋忆边捶边说:“叫你耳聋。”
傅季寒立马投降,“我错了,我错了,你轻点。”
史春语和鹿飞刚从后门进来就撞见蒋忆打傅季寒的这一幕,连忙上前拉住蒋忆。
“忆哥忆哥,别这样,咱君子动口不动手。”
“忆哥息怒啊,都是同学,没必要动手的。”
蒋忆:……
两人一边一个拽着蒋忆的两条胳膊,跟押犯人一样,让蒋忆动弹不得,傅季寒帮忙解释:“你们误会了,我们闹着玩呢。”
被禁锢的蒋忆气得吹鼻子瞪眼,没想到史春语来一句:“寒哥,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包庇蒋忆了。”
蒋忆:“你脑子是不是有那个大病?他有必要包庇我吗?你们是不是以为每次打架都是我挑起的?”
史春语看了看温润如玉的傅季寒,又看向蒋忆,说:“难道不是?”
“是你妹!放开我!”蒋忆挣开束缚,无语地坐下来。
这时预备铃响了,郁淮匆匆走进来,很郑重地说:“刚才我听说蒋忆同学跳楼了。”
蒋忆:“……老师,我是爬下去的。”
“跟跳楼有区别吗?你知道这是几楼吗?三楼!从窗户到地面整整十米,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啊,抬脚就往下爬,要是失手怎么办?救猫不可以想想其它办法吗?一定要用这么危险的办法?”
蒋忆嘟囔道:“这不是情况紧急嘛,救猫如救火。”
郁淮气道:“猫的生命固然重要,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生命重不重要,对于你的家人朋友,你知道你有多重要吗?你知道你肩负着多少责任与期待吗?不顾一切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行事,你这是幼稚,幼稚至极!”
郁淮显然被气得不轻,蒋忆不敢再出声了,郁淮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他也承认自己刚才是有点冲动,虽然在爬下窗户之前他很确定没问题,但是中途还是出现了意外,他的手被划伤了,如果在更高的地方划伤导致摔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谁能想到这么多呢?那种情况下脑子里只想着不能让小猫掉下去,第一时间出现在脑子里的也只有这个最直接的办法。
后来在他成功救下猫咪的时候他脑子才清醒了一点,想到了其实还有另一个不那么危险的办法,他可以先召集所有人去底下像傅季寒一样撑开衣服随时准备接猫,再找一个捕捞网从楼上捞,小猫能一下捞上来的话则万事大吉,中途掉下去也会被底下的人接住。
但是,事后诸葛亮有什么用,在紧急关头他就是没有想出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郁淮训斥了蒋忆一番后,大概气也消了不少,面色缓和下来,这时有人小声问:“老师,猫呢?”
郁淮说:“刚才已经让赵君君抱回去了,你们放心,我放了她一下午假,让她回去置办猫用品,她以前也养过猫,相信能把这只蒋忆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来的猫养得很好的。”
蒋忆低着头,手突然被傅季寒拉了过去,然后一阵刺痛从手心传来,傅季寒不知道朝他伤口喷了什么东西,蒋忆猛地缩回手,不明所以地问:“你干嘛?”
傅季寒把一瓶碘伏消毒液和一盒创可贴放在蒋忆桌子上说:“你自己弄吧。”
蒋忆有点吃惊,“你什么时候买的?”
傅季寒说:“刚回教室前去了趟校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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