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说得对,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家伙,我不喜欢那些男人离你太近,尤其是不能忍受你信任别人不信任我!以后有事不要憋着不说,我不能依赖吗?我可是五条悟哎!你知道我在咒术界有多厉害吗?”
这个年纪的少年,谁不希望自己在心爱的人眼里是无敌强大又可靠的呢?可怀里的少女却口口声声说她更相信另一个黑手党。
这世上至今还没人能气到他,而月见里凭一己之力差点把他气死。
月见里脑袋还是很晕,跟不上五条悟慷慨激昂的言语。但她觉得他炸毛的模样很好玩,所以笑了。月见里抬手揉了揉那头白毛。
贴车窗也好,半夜敲窗也好,深夜在横滨执着地找到她也好,忽然出现在神奈川的海边……一切听起来离谱又有病的行为,月见里都很受用。或许原本她也就是个怪人吧。
被撸毛的五条悟耳朵微动,抱着月见里的手微微收紧。
直到家庭医生进来确认月见里的恢复状况五条悟也没松手。木村觉得自家少爷严重干扰了自己的工作,那个少年却蛮不讲理的认为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
要量体温?要查舌苔喉咙?要吃药?反正他把月见里的脑袋露出来了。
木村:“……”尼玛,自家少爷他能说什么呢。
“少爷,发热的人需要散热,你的体温偏高,这样抱着月见里小姐只会加重病情。”当然是说些专业的医学知识。
五条悟终于松了手,乖乖坐到一边。
木村大概问了一下月见里的情况,然后起身去配药。五条悟想起什么,追着木村跑出去。后者听到自家小少爷呼唤的声音,不由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但还是逃不过被抓住。
“木村,你不要配那种苦到下不了口的药啊!”五条悟对自家医生配药的功力简直不忍直视,他至今不明白这些家伙是怎么做到把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药材放在一起,熬出一锅简直一口就能把人送走的神奇药物。
“良药苦口,少爷。”
没喝过汉方药的月见里看着一碗颜色神似咖啡,气味闻起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的液体,沉默了有一会儿。她有点想回家。
五条悟猜到了结局,所以提前拿了棉花糖藏在衣服里。
月见里皱着鼻子喝完了那碗药,五官几近皱到一起。吃过真正的苦,才懂什么是苦,她再也不说自己喜欢吃苦味的东西了。
“还是甜的好吃吧!”五条悟从怀里拿出藏起来的棉花糖,在月见里眼前晃了晃。“不过……刚吃完药不能吃糖哎奈奈~”
月见里:“……”
五条悟拆开包装袋,往自己嘴里扔了两个棉花糖,笑脸灿烂又讨打。“但是我能吃~”
月见里:???
这就是他所谓的性格很差被讨厌吗?这不是完全的事实吗?
月见里横了五条悟一眼,伸手去够桌面上的温水。不料上一秒还坐在一边的五条悟瞬间凑近她眼前。
少年双手撑着月见里身侧的床铺,然后贴近她的脸。
五条悟伸出舌头舔了舔月见里有些发干的嘴唇。喉结微动,他抬手遮住月见里那双因为诧异微微睁大的蓝眸,并如愿以偿地吻上她的唇。
接吻经验仅来自于电视和漫画的五条悟此刻紧张又青涩。才吻了唇就红了脸。
直到月见里双臂圈住他的颈项,轻柔抚摸他的短发。
五条悟带了棉花糖甜味的舌尖探入月见里的口腔。药味真的很苦,他不由皱了皱眉。讨厌的木村真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舌头缠上月见里的,他试图把那些苦味带走。
遮住眼睛的手移到月见里脑后,五条悟抱紧了身前的人。
「e因为他吻技比你好?」
两个月前月见里的言语一闪而过,五条悟的心忽然酸胀到发疼。这样的温柔和触感不只属于他。奈奈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也是现在这样的心情吗?吃醋的感觉,的确极度不好受。
月见里高烧未退,人本就昏昏沉沉的。身前少年毫无收敛,并且还愈渐放肆的吻几乎让她无法喘息。月见里轻轻推了推五条悟的肩膀。
被淹在醋缸子里的少年回过神。
奈奈毕竟还在生病,不能再欺负了。五条悟松开她,顺手用拇指替她擦去唇边暧昧过的痕迹。
五条悟不太懂得寻常少年的细心与温柔,但他有自己独特的细节。
“我要打个电话给爸爸。他联系不到我会很麻烦。”
五条悟只带了月见里回来,哪里记得拿她的手机?于是月见里用五条悟的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简单报备了一下自己的安全情况,又唠了几句父女间的闲话,这才挂了电话。
“奈奈退烧前,我是不会让你回去的。”
学校旁随便租的公寓也不算家,她并没有什么归属感。但是……
“我不喝刚才那种药了。”月见里眉头皱起。她吃药的经验不算少,苦到心坎里的就这一次。
五条悟看着月见里的表情笑起来,原来她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事事淡定嘛。“不喝!让木村自己喝!”
正在午睡的木村医生在被窝里打了个喷嚏。
喝了药吃了点东西的月见里继续补觉养精神,再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原本就是着凉外加疲累才会生病,并且苦口的良药确实有用,这一觉睡醒,头重脚轻的感觉明显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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