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这件事情闹大之前捞会儿本来。
裴玄黓对这件事情通过陛下发扬光大,没有任何意见。
活字印刷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如果读书便宜了以后会培养更多的读书人,会使这个国家更加繁荣昌盛。
裴玄黓也不愿意因为自已的一点私心,一点私利让这个国家走歪路。
裴玄黓回答,“差不多了,等明天领你过去看看。你看看大小合适不合适。还有一些细节方面需要你再确认一下……”
韩安白点点头,“好。”
但就在这个时候。
有人过来通禀。
“少爷,少夫人,裴大爷来了。”
裴大爷是裴玄黓他爹的哥哥。名叫裴耘易。
平日里裴玄黓的奶奶就住在他们家。
两家虽然是亲兄弟,但关系一般。
除了裴玄黓奶奶,没事往这边溜达溜达之外,两家很少有往来。
至于为什么关系这么差裴玄黓,并不是很清楚,他爹没有跟他说起过这件事情。
不过裴耘易这天都快黑了,突然过来肯定不是来探亲的。
不过一时间裴玄黓也想不到他为什么会来。
韩安白看了裴玄黓一眼。
裴玄黓给他解释了一下,这个人际关系。
韩安白问,“既然关系不好,怎么会突然间到访呢?他有什么目的……既然突然到访肯定是有原因的,原因……”
说着说着韩安白裴玄黓两人突然对视了一眼。
两人齐齐说,“名作鉴赏馆?”
韩安白双手一拍,“肯定的,他该不会是看到我们开的名作鉴赏馆,这么受欢迎,他眼热了吧?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裴玄黓对自已家情况比较了解,他转念一想。
“我知道为什么了。想必是因为搬运工。”
韩安白莫名其妙的被扣了一个大锅。
她疑惑的问,“这跟搬运工有什么关系?搬运工又不认识他们。”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们开名作鉴赏馆的前提是,对外宣称奶奶特别喜欢搬运工的大作,收集了搬运工的所有手稿。
所以我们才有幸得到搬运工的认可才能开了这家书肆。”
“你的意思是他不服气?觉得你奶奶应该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们去做?”韩安白嗤笑一声。
裴玄黓没在说什么,只是道:“见了就知道了。”
“带我一起,带我一起。你有什么话不方便说,我可以帮你骂人!反正我的名声也就这样了,也不差这几句!”
韩安白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甚至还想火上浇油。
裴玄黓看她这样无奈的笑了笑。
“行,那就好好发挥。”
“没问题,本姑娘保护你,站我身后!”
……
裴耘易迈着二五八万的步子进来了。
还没等裴玄黓招呼他呢,他就十分自觉的坐在了上位。
仿佛回的是自已家一样。
韩安白看着他这个举动,挑了挑眉。
虽然裴耘易是裴玄黓的长辈,但毕竟是分了家的他来这儿怎么说也是个客人,按理来说不能有这种派头。
不知道这个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还是故意准备拿关系压人。
裴玄黓对着他打了个招呼,没做什么太大表示。
“伯父,不知道你来侄儿这儿有何贵干?”
裴耘易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坐下。
“我作为你的伯父来这儿还不行吗?你父亲不在家,我作为长辈,自然有照看你的义务。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
韩安白听到他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裴耘易话说到一半被梗住了。
他面色不善的看相韩安白,“这是……哪来的丫鬟?这么不知礼数。”
裴玄黓解释,“伯父,这是内人。”
裴耘易听到这话并没有露出不认识自家人的尴尬,反倒是一脸桀骜的打量着韩安白。
“你就是那个皇上赐婚下来的韩安白?见着人了,不得不说,传闻有时候还是真的。
真是不知礼数。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既然你嫁过来了,那就是我们陪嫁的人,改改你平日那些臭毛病,别给我们家丢人。”
韩安白想在他一说话的时候就对他的,但是听到后边莫名有点耳熟。
她好笑的看了裴玄黓一眼。
原来这是你们家一脉相承的要面子呀。
裴玄黓对她偷偷打了个手势。
意思是:我俩是一伙的,先别着急开火。等一致对完外,我们再解决家庭矛盾。
韩安白白了他一眼儿,算是给他一个面子。
可谁知裴耘易竟然还没说完。
“你一个妇道人家没事别出去。外边传闻都是有关你的,我们听了心里也不得劲儿。你就应该抓紧给我们裴家生孩子,我弟弟家可是一脉单传,就等着抱孙子……”
听到这儿韩安白的火气一下子窜到了喉咙口。
韩安白对裴玄黓示意了一下。
你让开。
不要伤到友军。
我要放大招了。
于是裴玄黓乖乖的把嘴闭上,端起茶杯喝水。
“您是哪位呀?我成亲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呢?你要不是我们的亲戚,就没资格说这种话了吧!”
裴耘易一拍桌子,“放肆,我是你们的伯父!”
“你是伯父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爹呢?怎么?我亲爹没说要生孩子,裴玄黓他亲爹也没说要生孩子。你就一个,伯父哪儿来的脸呢?”
裴耘易怒目圆凳,一时间被韩安白气的有点说不出话。
他平日里都是一家之主,哪里有人敢这么正大光明的怼他。
更何况只是一个他看不上的小辈儿。
“你这个臭丫头,简直不知道什么叫礼仪……”
新婚贺礼
“我这个我这个,开口就是我这个,你以为你是皇帝呀,管那么宽。
你自已家的一亩三分地都没开好呢,还把手伸到别人家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住一块儿呢。
既然都分家了,就管好你自已的爪子!不值钱就剁了,烤着吃还是挺香的!”
韩安白开口,嘴突突个不停。
裴耘易被她气的手直抖,愣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最终憋出来了4个字,“恬不知耻!”
韩安白嗤笑一声,“既然这样的话,您是我们的伯父,对吧?”
裴耘易一脸警惕地看着韩安白,生怕这个臭丫头又搞什么幺蛾子。
韩安白也不在乎他回不回答,自顾自的说,“既然您都是除了我们爹之外最亲的人了,这我们当初成亲的时候,好像也没见着您的礼呀?怎么?今天是特意来送礼的?”
裴耘易怒目圆瞪,送礼!
送什么礼?
老子来这里已经是给你们脸了。
韩安白连忙招呼裴玄黓,“裴玄黓,快点儿给伯父行礼啊,不然你好意思拿吗?”
于是,裴玄黓在韩安白的催促下站起身。两人连忙站起身,行了一个晚辈的礼。
裴耘易看着两人实实在在的磕了个头,一时被架在火架上,有点下不来了。
他是来讨债的。
没想到被这个臭丫头硬生生跑去一大份钱财。
他作为一个伯父,既然要给钱的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几个铜板就把人打发了。
要不就不送,要送那也得合乎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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