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白有意培养翁山槐,翁山槐来这边的,这些日子大大小小的事,韩安白都是交给他安排的,毕竟这个孩子学东西快。
别人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学会的东西,他一会儿就好了。
剩余的时间就被韩安白压榨,用来打杂了。
这个时候翁山槐在韩安白旁边,有点欲言又止,看着韩安白,满脸都是纠结。
韩安白看着好笑。
“翁山槐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说吗?”
翁山槐尴尬的挠了挠头。
“少夫人,我……我就是感觉你要是不给那个男人钱的话,我怕他会闹事,那个男人,是我们那边儿挺有名的一个人,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他虽然没干过什么坏事,但是……
他手底下有很多跟着他的地痞流氓坏事,他从来没有出过面,可是我们周遭的人都知道是他主谋惹出来的,我怕……”
一开始翁山槐说这个人不太行的时候,她有点纳闷,当初招人的时候明明查过家庭背景,有犯罪记录的都不要的。
后来听完了后,她才明白,原来这是个幕后的大boss呀。
怪不得都查不出来呢。
不过韩安白笑着揉了揉翁山槐的头。
“行了,别担心他,就算再有能耐,他是能打得过裴玄黓呢?还是能上达天庭去找皇帝老头告状呢?”
听到这话翁山槐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明白了韩安白曾经告诉他的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阴谋诡计都是渣渣。
是他想岔了,少夫人现在这个地位,谁能比得过她呢?也就只有宫里的那些娘娘了吧。
等这边所有的东西收拾好,韩安白跟翁山槐等人也就晃晃悠悠的回大司马府了。
……
替没来的那个男人请假的人,这个时候回到了他的住所,马不停蹄的去找他大哥去了。
“大哥大哥,韩安白说,你违反了那个什么合约,你去背了那么多天的台词,一分钱都赚不到了。她就说不给你钱了……”
半路逃跑的男人,眯了眯眼,“一个天天往青楼跑的小婊子,还敢扣老子的钱。别以为她爹是什么丞相,她相公是什么中郎将,我就不敢找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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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男人笑了一下,“不对,什么找她麻烦,明明是捍卫我自已的权利呀……这话可是她教给我们的。
等到时候我大概看看她到底给不给,她要是不给,我干爹可不是好惹的。”
“是是是,大哥最厉害了,更何况大哥还有半天罩着,一个小娘们儿,有啥可怕的。
大哥,我什么时候能见见咱干爹呀……”
这个大哥抬脚给了这个男人的一脚,“我干爹是那么好见的吗?谁跟你是咱干爹了……等着吧……”
“是是……”
……
转眼间,临近重阳节。
虽然韩安白穿过来的这个朝代,跟他所处的中华上下五千年并不太一样,但有些地方还是能够微微重合的,例如说一些节日。
以韩安白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的感觉,这里的生产水平大概在秦汉时期或者再往前一点。
华夏的重阳节是起始于上古。
这边的重阳节,韩安白打听了一下,大概是源自天象崇拜。
这里的9月9,主要是祭天地,祭祖宗,祖宗恩德。最重要的是作为秋天丰收的祭祀活动存在的。
九九重阳当天,京城里的所有人都会去爬京城外的萧山或者孤山。
韩安白回到大司马府之后。
开始命人准备戏台子。
说起戏剧,韩安白觉得也挺有意思的。在华夏戏曲,话本儿这种东西封建社会后期的几个朝代才形成的。
这里却早的很。
但是虽然有戏台子有人唱戏,这个东西却并没有广泛流传出去,能够看戏的人大多数都是贵族人。
老百姓纯纯就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韩安白跟裴玄黓琢磨了半天,在空地搭个台子和找个院子捡现成的之间,最终选择了这块空地。
倒也不是她怕租院自费钱。
主要是她想把名声打出去,这种事情肯定看的人越多越好,只在院子里,他又不收门票,挤挤叭叭的,能有多少人来还不一定。
这件事情交给裴玄黓,裴玄黓很快就办好了,并且让自已的手下在空地上搭了一个大台子。
空地没选择在城里,毕竟京城这个地方也算得上寸土寸金了,韩安白找人在城外去往萧山的路上,找了一块儿场地比较大的地方,搭起了练武台。
虽然名字是这样的,但总归也算个高台,韩安白也没什么异议。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韩安白说起这个那叫一个兴高采烈,她觉得自已这次准备的相当完善。
一旁的大司马倒是十分好奇。
“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啊?还能有警示众人的意义?”
韩安白不好意思的笑笑,“有没有这个意义得看每个人的理解了,不信爹爹你问一下裴玄黓……”
大司马扭过头看向自家儿子。
裴玄黓作为一个跟韩安白一块选择的人,对于搬运工写的这个短句的台词,自然是全都看过的。
裴玄黓沉默了一下。
“有……作用。但是……”
大司马听着自家儿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这下更加好奇了。
他儿子是个什么人,他还算是了解的,平日里雷厉风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什么说什么,第1次看到他这么为难的样子。
也不像是搬运工写的太差,他说不出口。
看样子是有点用,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他卡壳了……
大司马笑着说,“怎么就让你评价一句好不好,怎么还说不出来了呢?烫嘴呀?”
裴玄黓想起了话本里边儿那些剧情什么孩子不相信,他娘有私房钱就是不给他娘养老。
什么等他娘死了一群孩子在那儿争家产。又什么孩子有样学样以后对老的也不孝顺?
还有什么娶的最不顺眼的一个儿媳妇,就是最孝顺的,养儿防老靠不住啥的。
裴玄黓看完了表示很难评。
最终他只能说,“父亲,等你自已去看完了就知道了……”
大司马挑挑眉,“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问了。到时候可要给我留个好位置。”
而此时的杂货铺,名作鉴赏馆也大力宣传起了舞台剧。
恰巧这个时候,《三国演义》已经安排到 了。
今天正好是出售的时期,借着这个东风,掌柜的在门口挂了个牌儿,写着舞台剧的表演时间表演形式,让大家到时候可以免费观看之类的。
这下,来买小说最新章节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有人十分疑惑,“大司马府花了那么多钱招人,竟然是免费看的?”
“真的假的呀?我连唱戏都没看过,这种舞台剧我竟然能免费看?”
“人家牌子都挂出来了,肯定不能骗人了。再说了,说不定人家这是第1次开业,赚个名声。赔钱赚吆喝嘛。等所有人都看过喜欢上了之后,指不定就跟唱戏似的得收门票了。”
“这倒也是哈,是有这么个理儿。那说不定就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看了,我肯定得赶早。”
“真是招人这么费钱,如果演的好的话,以后的门票肯定不可能会比去听戏便宜。”
“也不知道我们啥时候能看得起小说,看得起这些话本子。一本书老贵。买不起呀。”
“我们没钱买,但是我们识字还可以借着看,像人家那种不识字的恐怕看都没法看,要是有人能给他们讲解一下就好了。”
“谁会闲的没事给你讲故事呀,你要是顾得起认字的人给你讲故事,你还差那仨瓜俩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也是这么个理儿。”
所有人的议论纷纷都传到了韩安白的耳朵里,毕竟韩安白想要听听百姓的意见。
说起最后这个讲故事,倒是韩安白眼睛一亮。
这有什么难的呀,她可以找几个识字的说书水平比较高的人,去讲话本嘛。
到时候可以给一些酒楼,食肆之类的引流,到时候他们多赚的那些钱,还可以整个分红什么的。
裴玄黓听着韩安白这个想法,意味深长的看向韩安白。
韩安白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这个主意不好吗?”
裴玄黓摇了摇头。
“不是不好,是很好。我发现你真的很有经商的头脑。什么主意都难不倒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能想到。”
韩安白被裴玄黓这么一夸,尴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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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夸奖的韩安白简直受之有愧。这哪里是她厉害呀,她只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拾人牙慧而已。
韩安白转移话题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安排上了,当初我跟你说过的那些东西,现在制作了多少了?”
韩安白说的就是当初跟裴玄黓提过的火折子,指南针等一系列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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