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尘还在盯着夜宇皓的房门,他真想立刻冲进去给他一下,可是他深知自己不是对手,所以盯了一阵后就挫败地离开了。
夜宇皓结束了白天的工作后,就迫不及待地回来找师父,准备把翼骨隐香族的事情告诉他。
哪知他回到清明阁,却不见卿羽尘的身影,心想师父不好好在房间躺着休息,到哪去了?
夜宇皓在结界内一通找,终于发现对方的背影——他正坐在那一片昙花花海中,一动也不动。
夜宇皓笑着凑上前,双手从背后探过去,按住对方的双臂,轻轻搓了搓:“师父,这么晚了,坐在外面,不冷吗?”
对方依然一动也不动,如泥塑一般僵硬。夜宇皓疑惑,一把将他的身体扳过来,却惊见师父满脸的泪水。
夜宇皓吓一跳,正要问他怎么了,就听到对方先开了口:“说吧,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夜宇皓一想,昨天确实做得有点狠了,于是嬉皮笑脸道:“师父适应适应就好了,毕竟第一次,以后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卿羽尘听到了令他震惊的发言:“你竟要我适应?习惯?难、难道你以后还打算经常这样做?”
夜宇皓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毕竟你是我的伴侣,你也要理解我,这不是很正常吗?”
卿羽尘觉得他此刻的笑脸刺眼极了,他冷笑起来:“你是高高在上的鬼尊,自然觉得这种事稀松平常,但我做不到。”
抱歉,阿甲,可能对你来说,上位者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都是很正常的,但我真的接受不了。我原本以为,你是我带出来的徒弟,在对待爱情的态度上,我们是一致的,却原来,是我判断失误了。
卿羽尘在没有遇到夜宇皓前,对爱情就有一种认知,伴侣的一切缺点都可以包容、原谅,但唯独不忠这件事,不可原谅,因为,那是爱的基础。
夜宇皓心里也不舒服起来,觉得师父在感情上出轨,有错在先,现在却来指摘他做这种正常夫夫之间的事??这种事情跟是不是鬼尊有什么关系?平头百姓也照样有需求!
卿羽尘不想再看到夜宇皓这张脸,他以前觉得这张脸真是帅气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现在却觉得恶心。
卿羽尘想站起身离开,却察觉到自己的双臂还被对方紧紧捏着,于是很生气地去拨开对方的手:“你放开我,让我走!”
夜宇皓发现师父眼中厌恶的神色,心里一阵刺痛:“你这么快就厌倦我了?好,很好。”
他不仅不放手,还加大了力气。
卿羽尘被钳得疼了,干脆狠推了他一把:“你不要碰我!”
“你不要我碰你?”夜宇皓双眼泛青,“那你想让谁碰你?!”
卿羽尘不明白了:这话说得好像不检点的人是我?他怎么可以反咬一口??
卿羽尘思及此处,越发蹙眉,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抗拒,不想让这双抱过裸女的手来触碰自己:“你碰我,让我觉得脏!”
“脏?!”夜宇皓给气笑了,“你竟然倒打一耙?那好,让我看看你有多干净!”
夜宇皓说完就将卿羽尘拖到身下,开始撕他的衣服。
人类仙师大为惊骇,开始奋起反抗,鬼尊挨了好几下,越发恼怒,他后腰处破体而出四条藤蔓,把上衣都撑破了,这些藤蔓一见了空气就开始疯长,把两个人都包了起来,远远望去,就好像昙花花海中冒出了一个藤蔓球。球体周遭的昙花经过二人的一番缠斗,被碾压得七零八落,有些小白花还嵌进泥里。
球体震颤个不停,其中传来卿羽尘又叫又骂的声音,挣扎了没多久就被夜宇皓一句不耐烦的“别闹”结束了,接下来,只能听到抽抽噎噎的声音,似乎嘴巴被藤蔓堵住了,再后来,连呜咽声都越来越小,直至完全安静。
夜宇皓这才撤掉树藤,球体散开,卿羽尘躺在铺满藤蔓的地上昏迷不醒,光裸的身体犹如周围被碾碎的昙花,白皙、脆弱,上面有挣扎留下的青痕和藤蔓勒出的红道,异常刺目。
夜宇皓眼中的青色褪尽,他觉得双眼被刺激得发酸,同时胸口发闷,喘一口气都疼。
整个做的过程中,他没有闻到任何清香,也完全没有昨天晚上那种修为提升的感觉。
夜宇皓从卿羽尘的纳戒中取出一件外套,将对方赤裸的身体包裹起来,把他抱回了寝室,搁到床上,自己实在没心情再躺到他身边守着他醒来,便返回办公的偏殿去睡觉了。
卿羽尘醒来后浑身疼得跟马车碾过一样,但是比起身体上的疼痛,他心里更痛。他躺在床上淌了半宿的眼泪,才觉得心痛的感觉稍微缓解了一点。
他感觉到下半身粘腻很不舒服,就去喊木头人打水,可是没有一个木头人回应他的呼唤,昨天至少还有木头人照顾他的需求,现在连木头人都没有了。
卿羽尘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咬着牙,忍着疼,自己把自己清理干净。看着一手的血,他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想走,可是离开冥界,他能去哪呢?修仙界早已将他除名,自己也不能去魔界打扰大徒弟和轩轩小两口。
不管了!离开冥界,走到哪,算哪!
卿羽尘下定决心要离开这负心汉,但是,负心汉没有给他跨界传送符,他如何离开冥界?
哦,对了,我可以拿“画皮”纸画几个跨界传送符试试!那纸既然能把假画变真皮,说不定可以将画的传送符变成能用的真传送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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