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听不懂对方什么意思。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难受,他不由地蜷缩起来,把自己团成一团窝在沙发上。
汪宇飞问贺珣的话如雷炸耳:“珣哥,这小子不知道怎么了,看他这样像是发情了。你要不要做个好人、帮帮他?”
曹瑞猛然抬起头,刚巧与贺珣四目相对,却见对方眉头紧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今天跟你过来只是因为你说想让我看点有意思的东西。看过了,我心里也有数了,但我对别人的男朋友没兴趣。”
汪宇飞挑眉:“真的?珣哥你要真对他没意思,为什么听到我说事情跟他有关,你二话不说就来了?”
贺珣沉默了。
曹瑞忐忑地看着对方注视自己片刻之后,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轻轻地摸了摸。
他胆战心惊地叫了一声“贺老师”,却见对方目光闪烁,低声质问自己:“你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是利用我来刺激赵舒权、让他吃醋?”
曹瑞用力摇头,急促地辩解:“我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可能……客观上,还是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贺珣冷冷地笑了一声,手指用力揉搓他的脸颊,随即用力按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按了好几下,让他觉得有点疼。
“我曾经以为你真的喜欢过我……”
说完,贺珣倏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汪宇飞,你要做什么我不参与,我只能说我也不会干涉。但我劝你还是别太过分。人家背后毕竟是有人的。”
曹瑞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他很清楚危机仍未解除。自己的身体难受得要命,即便贺珣不愿做趁人之危的事,汪宇飞也不会轻易就这么放过自己吧?
都已经撕破脸、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又怎么会因为贺珣的一句规劝而收手?
或许现在唯一能帮自己的就是贺珣了。
曹瑞猛地从沙发上起身,踉跄着扑向贺珣,险些将对方扑倒。他的动作太突然,汪宇飞和方冬冬都没反应过来加以阻止。
贺珣条件反射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他趁势抓住对方的衣袖恳求:“请你帮帮我,贺老师……看在我们共事的份上,帮我离开这里……行吗?”
他能感受到自己呼出的灼热气息,靠在贺珣怀里的身体软得撑不住。贺珣的手扶着他的腰,让他感到很惭愧。
他觉得很丢脸,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没骨气。可他太害怕了。以这样的身体状况被单独留下,他不知道汪宇飞到底会怎么对付自己。
“啧啧啧!”汪宇飞的声音在贺珣做出回应之前响起,“看看这魅惑的样子,你这是在勾引谁呢,曹瑞啊?利用人家又拒绝人家,现在还有脸求人家帮忙,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曹瑞咬着牙,忽然迸发出一股愤怒的力量,扭头大声斥责:“住口、汪宇飞!你这卑鄙小人,暗算于我还反咬一口,你以为今日之事能瞒天过海、无法无天么?你若现在放我走,毁掉那些偷拍的照片,我还可当做无事发生、一笔勾销!”
汪宇飞似乎是没想到他还有力气说狠话,怔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呵,口气不小啊。否则怎么样?等你的金主从国外回来给你撑腰?你确定过了今晚,他还会要你?”
“宇飞。”贺珣沉声说,“别太过分了。弄出事情来,大家都不好看。你以后还是要继续在圈子里混的吧?”
汪宇飞轻笑一声:“珣哥果然是君子。如果我是你,今晚这个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
曹瑞昏昏沉沉的脑子正在想着还有什么条件能够说服贺珣,眼前忽然一花,接着便是一阵混乱。
他听到贺珣叫了几声“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之类的话,自己则是被强行与贺珣分开,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胳膊,完全失去了行动自由。
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身材壮硕的陌生男人,长相凶恶,一看就不坏好意。曹瑞茫然地看着贺珣似乎失去意识一样,被两个人架着拖进了里间卧室。
汪宇飞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我先走了,你好好享受。明天一早,你的赵总就会收到今晚的精彩录像,很期待吧?”
、出事了
赵舒权是连夜从新加坡包了一架私人商务机赶回国的。
这趟出差筹划已久, 要谈的都是一些重要的工作。也因为不放心曹瑞,出差时间原本就是一拖再拖、几次延后。
好不容易他觉得曹瑞已经很好地适应了现在的生活,自己能够稍微离开一下, 加上很多谈判确实需要他亲自去,新加坡之行原本是计划了两周左右。
可他本能地还是想尽早完成预定工作,早些回到曹瑞身边,因而从落地新加坡的第一天开始,他就让李鉴尽量将工作安排提前, 能压缩出差时间就不要拖延。
李鉴跟了他这么多年,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多嘴, 尽管他从秘书的眼神里看出,对方早已洞悉自己这样叮嘱的目的所在。
无所谓。热恋中的男人嘛, 是可以被原谅的。
因而这趟出差并没有以前通常会有的观光、应酬、休闲娱乐等环节,合作方的一切不谈正事的邀约都被赵舒权以各种理由婉拒, 活像是特种兵出差。
为了能早日完成预定工作提前回国,在狮城的摩登夜色中加班到深夜的每个夜晚, 赵舒权都甘之如饴。加上每晚都能与小情人聊一段视频,赵舒权的字典中压根不存在累这种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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