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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废话”
林春乔用力想拉走她。
扶摇却在她手腕上狠狠一敲,林春乔痛呼一声,甩开了手。
“二夫人既然要见我爹,又何必跑到别处去爹很快就要过来了,只管在这里等着便是”
林春乔正握着腕子吃痛,闻言一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惊疑不定。
扶摇却不答她,冲着门口的两个下人一挥手道:“关门,这院子里的人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那两个下人立刻将院门一关,还上了门闩。
林春乔怒道:“苏扶摇,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还想软禁我”
扶摇道:“二夫人多心了,我怎么敢呢。只不过,既然大家要当面锣对面鼓地说理,我只有先将院门关了,防止有人逃出去作梗。二夫人放心,爹很快就来,到时候我自会大开院门,当着爹的面,你要走便走,要留便留,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林春乔哼了一声,却是不理她,对自己的人大叫道:“开门,咱们走”
一群人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往日随着二夫人可是所向披靡,这府里人人都敬畏地不得了。今日来这松雪斋,居然连连吃瘪,看来这大小姐果然是个硬茬子,连二夫人都似乎要吃亏。
随着林春乔这一喝,众人都往门前涌去。
松雪斋的下人们自然也连忙涌过去在门前站成一排人墙。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扶摇做派强硬,带出来的下人自然也都个个硬气不怕事。
林春乔等人居然一时都抢不出去。
那王妈妈和邢妈妈是吃过亏的,深怕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此时着急起来,竟伸手在人脸上挠了一把。
那人一声惨叫,扶摇在边上看得清楚,顿时大怒。
“还敢伤人”
“牛牛”
随着扶摇的一声呼喝,一道白影从厢房里呼一下窜了出来。
扶摇用手一指那群人,道:“给我咬”
牛牛乌溜溜的眼珠里顿时射出一道凶光,四蹄一蹬,闪电般射了出去。
“哎哟”
“娘哎”
惨叫声不绝于耳,林春乔带来的一大帮人,连续好几个被牛牛咬到,都纷纷跌到了人群外。
牛牛不比普通土狗,充满灵性,扶摇说让它咬,它却并没有胡乱随便地药,凡是属于松雪斋的下人,它都是认得的,都不会下口,而凡是林春乔院子里的,它是逮谁咬谁。
眨眼间,数人中招,有咬到腿的,有咬到胳膊的,有咬到身体的,更有个倒霉的,被咬到了屁股。
本来还群情汹涌的众人顿时纷纷避逃,脸上充满恐惧,就连林春乔,也一下子逃得老远,深怕被这狗咬到。
“牛牛回来”
扶摇一声喝止,牛牛立刻又停止了攻击,扭头呼一下窜过来,射到扶摇脚下,往地上一坐,摇着尾巴在地上一扫一扫,乌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眨巴着,乖巧极了。
虽然形容狗有点不合适,不过牛牛这一连串的举动真称得上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扶摇怜爱地摸了摸它的头顶,夸一声“真棒”。
林春乔被两个仆妇护在身后,望着满院子倒地呻吟的人,心有余悸道:“苏扶摇,你太猖狂了,居然放狗咬人”
扶摇冷笑:“对付狗奴才,自然要用最有效的方法。”
“你……”
不止林春乔,其他被咬的人都是又气又怕。
扶摇上前一步,用手一指林春乔的脸,喝道:“你什么你不要以为你是二夫人我就会怕你耍横啊,我比你更专业”
这么痞气的话一说出来,几乎把林春乔给气死。
她这辈子,还没人敢指着鼻子对她这么说话的。
就在这时,院门上忽然哐哐哐砸了起来,有人在外面大喝道:“青天白日关什么门,是哪个不开眼的又在闹事”
林春乔顿时眼睛一亮,是苏北岳的声音。
这会儿她可是真把苏北岳当救星了。
“将军,是我呀,快救命”
她扯着嗓子便嚎起来。
这下好了,这满院子里躺倒的都是她芙蓉苑的人,好胳膊好腿的都是松雪斋的人,苏北岳只要进来一瞧,她再哭上几声,还不把苏扶摇仗势欺人、放狗行凶的罪名坐实
电光火石之间,林春乔已经想好了一个完美的说辞。先是闯院子砸屋子,然后是无视和解诚意动手打人,再然后就是关门放狗,这一连串的行为,这次不把苏扶摇弄残了,她就不叫林春乔
然而此时扶摇却一点都不害怕,对着那些还站在门口做人墙的下人们一指,道:“躺下,给我滚”
正文 90、颠倒黑白(1/2)
90、颠倒黑白(1/2)
“躺下,给我滚”
听起来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要求。
然后松雪斋的下人们,居然没有一个人质疑,立刻就往地上一躺,在林春乔等人的眼皮子底下,争相打起滚来。
“够了起来吧”
随着扶摇的又一声呼喝,众人停止了打滚,从地上站起来。
这时候,每个人身上都是脏兮兮的,好像打了一场群战一般。
林春乔立时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哐哐哐……”外面继续砸门。
扶摇亲自跑过去开了门。
“爹你可算来了”她悲鸣一声,扑进苏北岳怀里。
苏北岳拍拍她的背:“哭什么,有事只管跟我说。”
扶摇抹了抹眼角让到一边。
苏北岳大踏步进来,阿棋和阿韵跟在他身后,偷偷地冲扶摇打了个眼色。
“这是怎么回事”
苏北岳怒视着眼前泾渭分明的两堆人。
林春乔的人自然个个衣裳凌乱,被牛牛咬过的那几个还在哼哼唧唧;而松雪斋的下人们却也是一身狼藉。
“嗬全武行啊不错嘛,我们爷们儿在外头打倭寇,你们娘们儿也关起门来干架,挺能耐的呀”
众人都灰溜溜地垂着脑袋。
苏北岳双手插腰,大马金刀地一站,喝道:“谁给老子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林春乔刚张开嘴,扶摇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
“爹,二夫人今儿一回来就气势汹汹地冲上门,先是打了我的下人,接着就质问我砸了她的屋子,要我赔礼道歉不说,还敲我竹杠要我赔偿损失。而且她的人还无缘无故地打我院里的下人,我们气愤不过,与之理论,他们还凶神恶煞,以至于大打出手。你看你看,这身上脸上,不都是伤么”
她一面说着,一面便随手扯过来一个丫头。
苏北岳盯着这丫头看了一眼,脸上全是泥土,身上的衣裳也脏兮兮的,还蹭破了一块,顿时皱起了眉。
“将军,大小姐这是恶人先告状”林春乔见扶摇颠倒黑白,自然不肯吃亏的,立刻也大叫起来,“分明是她先砸了我的屋子,我来找她理论,想好好地把事情说开,她不仅全无和解的诚意,还动手打人,甚至还放狗咬我们,这可不只是目无尊长,简直就是桀骜凶恶,哪里像个将军府的千金,倒是个市井泼妇”
苏北岳不悦地瞪着她。
林春乔立时意识到自己说扶摇过分了,立刻又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道:“将军,你是知道的,自从大夫人和大小姐来到府里,我有哪样不尽心,有哪样不周到,可是大小姐不仅不尊重我,如今更是喊打喊杀的。我尽心尽力却落得这个下场,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苏北岳怒道:“嚎什么,我自有公论。”
林春乔闭住了嘴,却仍是一脸的委屈。
苏北岳道:“你说,最开始是扶摇砸了你屋子是吧?”
林春乔连忙点头。
“扶摇,你说,可有此事?”
扶摇连忙上前道:“爹,今儿你背着慕容回府抢救,我去芙蓉苑拿解药,可二夫人并不在府里,她院子里的下人们又不晓得药的所在,我只得自个儿搜寻,免不了便将二夫人的屋子弄乱了,可是也不曾砸了她的东西呀。二夫人上门来理论,我是一味地赔礼道歉,还答应赔偿损失,但没想到二夫人居然就拿了一张清单来,敲我的竹杠,硬赖我砸了她屋子里的贵重东西,要我赔偿五百两银子”
苏北岳挑眉道:“哦?什么东西这样贵重,要五百两银子?”
扶摇道:“阿棋,把单子拿来。”
阿棋小跑上前,将单子递给苏北岳。
苏北岳扫了一眼,瞅着林春乔冷笑道:“你倒是有钱,房里竟有这许多的贵重东西。”
林春乔硬着头皮道:“这都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陪嫁,虽然是旧物,但都是精品,那价钱也不是胡乱写的,这个将军只管找懂行的人来看便是。”
苏北岳道:“你当然不敢随便乱开价,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别说我,就是扶摇你也蒙不过去。不过,这些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在你屋里看见过?”
林春乔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
正如苏北岳所说,在价钱上做手脚,这种小把戏太容易被拆穿,她当然是不屑于做的。这些东西,虽然她的确有,但其实平时并没有摆放在外头。她是回府后看见自己的屋子被弄得一团狼藉,气过了头,想敲一下扶摇的竹杠,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然而事情的变化,却已经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此时苏北岳间疑,她虽然心慌,却并没有立刻露陷,只是委屈道:“将军有些日子没来芙蓉苑,怎么会晓得我屋里换了什么摆设。这些都是我的陪嫁之物,想着堂婶侄女们要来,一时思亲,将这些旧物拿出来,不过是念想,哪里料到大小姐去我屋子找东西,就不小心都给砸了呢。”
她这一番话却是大有玄机了。
第一是控诉苏北岳近来冷落了她。自从知道丁芷兰极可能怀的是男胎,苏北岳多数时间都是在听涛阁留宿,宋梨花的梨香院和上官静的湘妃馆也时有过夜,她的芙蓉苑却是很少来了。
第二是提醒苏北岳,她的娘家林家最近得了势。她堂婶就是林博明的内人,提到堂婶,自然就会让人联想到刚刚上任的安北都督林博明。林博明得势,她就有了倚靠,苏北岳可不能落了她的面子。
第三,绕了一圈之后,她还是咬定扶摇砸了她的屋子,还有这些贵重物品。
苏北岳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话外这些意思,夫妻十几年,早已将对方的心思了如指掌。
他冷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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